果然一到冬夏會令晞曉更加懷念現代。且不論什麼電扇、空調,至少人家穿的少吧?這麼熱的天氣,還要穿這麼多,守什麼規矩,真是讓她年年怨念。
這幾日,她終於下定決心,著手讓珂兒幫著做些剪裁的工作,弄件短小清涼的衣服在房裏穿。
這陣子真是清閑的緊,也無聊的緊。
反正是清晨又是在後院,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來舒展一下筋骨。
“福晉,四爺來了。”珂兒見怪不怪的將晞曉的動作自動忽略,向她通報。
誰讓她剛才覺得清閑來著?才一會兒的功夫,來了這麼大一個主兒。
“四爺來這裏,不知有何貴幹?”晞曉不慌不忙的問道。
“格格,請把十四弟叫出來見我。”
“格格?四爺,您叫我什麼?”是她剛睡醒沒聽清,還是他胤禛的謹慎思維跳了票,為什麼要稱她為“格格”?
“請格格叫十四出來。”看來他是打算無視她的問句,竟然用那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口氣又叫了一遍“格格”。
“……十四他可能還在休息吧。”眼下她隻能忽略“格格”這個問題了。
“我醒著呢!”胤禵神清氣爽的步入花廳,“四哥,我剛剛聽到什麼‘格格’的,這裏幾時來了‘格格’?”
胤禵那老神在在的舉動,晞曉一點都不覺得他在躲胤禛。
“額娘命我帶你進宮請安。”胤禛連十四的問話也直接忽略,直接道明來意。
“好,這就走。”胤禵問題也不問答案了?也不躲了?竟然就這麼幹脆的走了?!
關於他躲胤禛的事情,她也一直沒有詢問緣由,隻能由著他們兄弟性子來,反正女人就是附屬品附屬品附屬品,對吧?走吧走吧,都走吧,反正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隻有被他們無視的份。
“四哥,你不會和八哥一個喜好的,對吧。”胤禵一出門便換了一副表情,麵帶嚴肅的問出這句並非問句的話。
走在前麵的胤禛回頭看向他,沉靜的答道:“希望不會。”
胤禵聞言,暗暗握緊了拳,幾步走到胤禛身旁,悄聲卻堅定道:“胤禵必當竭力保護八哥和福晉。望兄長明白。”
胤禛仿若沒有聽到般,上了馬。
院子裏,晞曉安排著新種了兩棵海棠樹。現在正是枝葉茂盛的時候,待到來年春天,若是能開出那雪白色的花就好了。
到時花瓣隨風飄落,好似雪降人間,這也是原先絳雪軒名字的由來。
即使想想著那幅美好畫麵也不能抵禦太陽的赤熱,她不得不躲回屋子,換上她的一身清涼。
“福晉,八爺回來——了。”珂兒跑到屋內向她通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把“來”拉長了好幾倍才表述完畢。雖然這衣服經過她的手,可是見到真人秀還真是不適應。
“好,知道了。他在哪兒呢?”
“正往這邊來……”珂兒的語氣讓晞曉莫名的感覺有點……囧。
“什麼?!不行不行,你快攔住他!”晞曉正起身準備去拿衣服換,卻急忙改變了策略將她推了出去。
天哪……雖然穿這身衣服在現代的大街上晃也沒什麼問題,可這是古代啊古代!她她她穿成這樣出現在他麵前算不算不守婦道?但是她也沒有在除珂兒外的別人麵前這樣穿過,他總不會一下把她拍死吧?
“你在幹嘛?”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她不住的搖頭,下意識的拿衣服護住身體,以秒速衝上床,扯起薄被捂住自己。
“你生病了?這麼熱的天氣還要把自己弄得……咳,像隻蟲子。”他斟酌了下,還是決定說出後半句話。
她聽錯了麼?剛剛那個說她像蟲子的比喻句是那個舉止文雅,雖然有時候有點壞心眼,但對老婆也不乏恭敬的男人說的?!
“嗯……呃……是有點不舒服……”雖然她很開心他可以回來,還可以和她語氣輕鬆的開開玩笑,可是她仍然要蜷縮起來,作病弱狀。
“不舒服怎麼還裹起輩子來了,來,把被子拆開,好好躺下。”他說著就動手幫她“拆被子”。
“不,不行。你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她一下子挪到角落,躲避他的動作。
男女授受不親?這話真令他哭笑不得,現今的她和他還需要搬出“男女授受不親”理論的關係?那是誰在他隨聖駕巡幸塞外前,求皇上許她“飛鴿傳書”的?又是誰不顧禮法的在信中“盡訴衷腸”搞得他徹夜難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