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經常戒煙。”邦德想了想,然後從這個話題轉向另一個話題,“為什麼你說一口這麼好的英語。你的口音聽起來是意大利人?”
“是的,我的名字叫韋塔利。但是我是在英國上的學。在英國的大學學習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在英國皇家戲劇劇院學習表演。我的父母認為那是令我成為淑女的最好方式,所以才培養我去那裏。後來他們都在火車事故中去世了,於是我回到意大利謀生。我能夠記起的英語也就這麼多了。”——她毫無痛楚地笑了——“很快我就忘記了所有不快樂的事情。”
“但是那位與快艇相關的人。”邦德向海麵上望去,“難道他不能在那裏照顧你嗎?”
“不能。”答案十分簡明。邦德沒有對她的回答評論什麼。她接著說:“確切地說,他不是我的親戚,不是一個十分親密的人。他隻是某種親密的朋友,保護者。”
“哦,明白了。”
“你一定來這裏想要參觀快艇。” 韋塔利覺得找點其他的話題是必要的。“他叫羅爾。你大概聽說過他。他在這裏也想要進行尋寶活動。”
“真的嗎?”現在輪到邦德找些話題來說了,“那聽起來相當有趣。當然,我很想見見他。有關於快艇的事情嗎?在它裏麵都有什麼呢?”
“老天才知道。對此他總是保密。顯而易見,存在某種地圖,所以從來不讓我看。當動身去勘測或者無論他想要去什麼地方,他總是讓我待在岸上。許多人都在為他賺錢,有很多合夥人和他在一起,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這裏。我猜測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現在真正的尋寶行動就要開始。”
“那些合夥人看起來都怎麼樣?他們都是一些十分敏銳的人嗎?對於尋寶來說,以前可是出現過某些人或者在其他人之前采取行動,或者獲得財寶之後偷偷溜走,或者有些人被水裏暗礁導致沉船,從而不能夠最終達到目的地。”
“他們看起來都挺好的,都很安靜,也很富有。尋寶行動確實在美好的同時有很多恐怖色彩。他們看起來總是花費很多時間與羅爾在一起。我猜測可能在一起規劃或者密謀。他們看起來從來不在白天出門,也從來不去公共場所沐浴,總之拋頭露麵的事情很少去做。看情況他們不想把自己曬黑。據我了解,他們都沒有在熱帶地區生活過,他們都是一些典型的不折不扣的商人。他們可能比一般的商人更加精明。我幾乎很少看到他們。今晚羅爾會在賭場為他們舉辦一場歡迎會。”
“你整天都做什麼呢?”
“哦,我到處閑逛。為快艇上麵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駕駛汽車到處玩。當人們在海灘上麵舉行派對的時候,我總是積極參加,到那裏洗澡。我喜歡在水下遊泳。我曾經受到眾人的嘉獎,因為我救上了一個旅客或者是個漁夫。船員可能更好些。通常遇到這樣的事情,人人都會挺身而出。”
“我也習慣那樣做。我還買了現在這輛汽車。有時間你能夠也讓我看看你的海上本領嗎?”
女孩突然看著她的手表。“我很樂意那樣做,不過我現在得走了。”說完,她站起身,“謝謝你請我喝東西,恐怕我不能帶你回去了,我要去其他的地方,這裏打車很方便。”她快速地穿上了涼鞋。
邦德跟著女孩通過餐館,然後看著她上了車。邦德決定冒險說句話,他說:“可能在今晚的賭場派對上麵我還會看見你,韋塔利。”
“可能吧。”韋塔利腳踩油門啟動了發動機,並回頭看了看邦德,“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叫我韋塔利。我從來不那樣稱呼自己,人們都叫我多米諾。”她衝邦德微微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足以攝人心魄。她舉起手,將車從停車處倒了出來,然後駛向主路。在十字路口處她停了下來,邦德看著她向右方的拿騷駛去。
邦德笑了,自言自語地說:“難纏的家夥。”然後邦德走回餐館支付了飲料的費用,打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