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沮喪地搖著頭,說:“事實上,現在我們都已經看到事情發展的進程了。斯諾先生,你不得不單獨應戰了。這個邦德先生可能有神奇的手指,我投降了。”
現在羅爾隻是張著嘴在那裏笑。斯諾先生選出一千六百美元作為賭注推到邦德前麵。邦德想了想:兩局後我已經贏了一千六百美元,超過了五百英鎊。他撤回賭注說:“不跟。”這時周圍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羅爾驚訝地說:“邦德先生,你放棄了?”然後又笑著說,“那我過你的莊吧。”說完扔出一千六百元的籌碼。
邦德看到那桌子上那堆積成山的籌碼,不由自主地說道“開莊!”然後告訴羅爾在他說過莊之前他正打算去那樣做!
羅爾轉過身對著邦德,張著大嘴笑著,他將眼睛眯成一道縫,好像非常謹慎和好奇地看著邦德的臉。他小聲地說:“我親愛的朋友,我覺得你今天像是和我卯上了。你一直在和我搏鬥,是這樣嗎?”
邦德想了一下,想想這些話是否是指向自己的。他說:“當我來到這個賭桌上的時候,就像撞‘鬼’了。”他小心翼翼地說出了“鬼”這個單詞,表現得沒有什麼言外之意。
微笑突然從羅爾的臉上消失了,好像它們已經被“鬼”驅走了。但那隻是一瞬,微笑重新回到臉上,但是現在他的整個臉部都變得緊張、緊繃,眼神也變得十分警覺、刻薄。他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道:“真的嗎?你什麼意思?”
邦德輕輕地說:“或許是個帶來失敗的幽靈吧。我想你的幸運也該轉移到他人身上了。可能我的感覺是錯的。”他指向自己的鞋。“讓我們看看。”
桌子上的氣氛變得異常安靜。玩牌的人和觀看的人都能夠感覺到緊張出現了,而且就在羅爾和邦德之間。這兩個人士為了一個女人而吃醋嗎?很有可能。周圍的人都緊張地注視著。
羅爾突然大笑起來,高興和虛張聲勢的表情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啊哈!”他的聲音再次變得十分張狂,“我的朋友,希望幽靈的眼睛就盯在我們牌上,我們有方法處理這樣的情況。”羅爾舉起了手,伸出像叉子一樣的小手指指著邦德,像是要發生重要的事情。對所有的人來說,這就像在劇院裏麵看戲一樣,但是邦德,被籠罩在野獸般的敵視和埋怨之下,並不高興,因為那是以往的黑手黨慣用的手勢。看到這裏,邦德仍然和顏悅色地說:“這種手法或許會把我迷惑住,但是不能迷惑紙牌。來吧,誰怕誰,你這個‘幽靈’。”
羅爾的臉上又布滿了懷疑的神情。為什麼又聽到了那個單詞?他在反複猜測其中的緣由。“好吧,我的朋友。我們已經激烈地角逐了兩個回合了,現在讓我們進入第三個回合吧。”
很快地,他的兩個手指彈出了四張牌。賭桌上十分安靜,邦德看著手中的牌,他有五點——那是俱樂部的十點和心髒的五點。五點可是個邊際號碼,很少有人能夠獲得這樣的號碼。邦德將牌扣在桌子上,他對著那些有六點或七點的人十分自信地說:“不要牌了,謝謝。”
羅爾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顯然想從邦德的臉部讀出一些意味。羅爾在桌子中間亮出牌,臉上布滿了十分厭惡的表情。羅爾也有五點,現在他要怎麼做呢?要還是不要?他再次看了看保持自信微笑的邦德,還是要了牌。它是九點,通過抽取另一張牌,而不是保持五點與邦德一樣,他現在已經再要了牌,而且是四點對邦德的五點。
邦德無情地亮出了自己的牌。他說:“恐怕你應該殺死黑暗中的惡魔,而不是我。”
桌子旁邊的人以嘶嘶地聲音做出評論。“但是如果那個意大利人還是保持五點的話……”,“我總能抽到五點”。“我絕對不會那樣做”,“真是太倒黴了”。不是的,真是太不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