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羅爾盡力抑製自己的憤怒情緒,顯得盡可能大度一些。當然他做到了,微笑從他的臉上勉強地擠了出來,好像十分放鬆的樣子。他深深地呼著氣,還和邦德握手表示祝賀。邦德接受了羅爾的道謝。正當邦德想要和羅爾做機械式的握手時,羅爾將大拇指卷到自己的手掌內部,但是那也是十分堅定的握手,很少有人那樣做。羅爾說:“現在,我一定得等好運再次降臨了。今天你徹底贏得了勝利。在我本想為今晚的好運喝酒和跳舞,慶祝一番的,但是你將我所有的幸運都驅走了。”羅爾轉向多米諾說:“親愛的,除了隻是打電話之外,我想你認識邦德先生。恐怕邦德先生已經打亂了我的計劃,你得找其他人好好招待你了。”
邦德說:“你好嗎?你還記得我們今天早晨在香煙商店見過麵嗎?”
多米諾轉動著眼睛,冷漠地說:“是嗎?可能吧。我對記住人的長相並不十分擅長。”
邦德說:“噢,我能夠請你喝酒嗎?我現在剛好能夠買起拿騷的酒,幸虧羅爾先生的慷慨,我剛剛在這裏贏得了大筆錢,這種事情可不是經常會發生的,我一定不會埋沒我的運氣。”
多米諾站起來,很不客氣地說:“如果你不是做得那麼好的話。”她轉向羅爾,說:“羅爾,我能夠帶邦德先生離開嗎?你的幸運可能會再次降臨。我會在頂層房間喝點香檳和雞尾酒。我們已經努力將已經輸掉的錢重新贏回來。”
羅爾笑了,再次變得神采奕奕了,說:“邦德先生,你看看,你可是十分有本事的人。通常情況下,多米諾可是從不會隨便和人這樣聯係的。我親愛的朋友,待會見。我現在一定要回到賭桌上,重新找回我的幸運了。”
邦德說:“好的,謝謝你和我玩牌。我會叫上三杯雞尾酒和香檳的。我的幽靈也獲得了回報。”他想再次看到羅爾聽到那個單詞時的神情,那對邦德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線索。邦德站起來,跟著多米諾通過擁擠的賭桌,來到頂層的房間。
多米諾向房間裏麵拐角處的桌子走去,邦德跟在後麵。他第一次注意到原來多米諾的臀部曲線十分迷人,雖然與他之前看中的那位性感而溫柔的女孩相比,多米諾顯然有些遜色。這時,他不禁想起了在灌木島遇見那位女孩的場景,讓他久久不能忘懷,甚至很期待能夠再次見到那個女孩。此時邦德裝出十分愜意的樣子來應付這位羅爾的女人,希望能夠從她身上獲得一些想要的信息。
當名貴的玫瑰和價值五十美元的雞尾酒端上來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好了,邦德對多米諾說:“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想就來一杯吧。”他體貼地詢問多米諾為什麼走路有點瘸,“今天你在遊泳的時候傷到自己了嗎?”
她難過地看著邦德,說:“不是的。我本來就是一隻腿比另一隻腿短一英寸。那令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還好。那使得你看起來像個孩子。”
“而不是一個難纏的、衰老的、需要照顧的婦女,是嗎?”她的眼神似乎有點挑釁。
“那相當明顯,不是嗎?無論如何,那都是拿騷地區所有人認為的。”邦德大方地看著多米諾的眼睛,但是有點同情的意味。
“無論如何,沒有人告訴過我那些,我總是想象著其他人對我的看法。其他人的觀點怎樣才算是好的呢?動物都不會注意其他動物的感受,它們隻是憑借視覺、嗅覺和感覺生存。關於愛與恨,兩者之間的所有事情,那些僅僅就是對事情的檢驗而已。但是人們總是不相信他們自己的本能,他們想要再次獲得確認。因此他們詢問其他人,他們是否看起來是個特殊的群體。隨著世界上傳來的糟糕信息,他們幾乎總是獲得錯誤的答案——或者至少有資格成為答案的答案。你想知道我是如何評價你的嗎?”
多米諾微笑著說:“每一個人都想要聽見關於自己的評價。告訴我,但是要使得那聽起來是真實的感受,否則我不會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