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現在就驚動了他,例如以某些借口逮捕船隻上的人,到上麵進行搜查,阻止它的進一步航行,都隻不過是拖延幽靈組織計劃實施的時間罷了。隻有羅爾和所謂的合夥人知道原子彈藏在哪裏。如果他們通過飛機將它們運走的話,那可能會一直通過無線電與迪斯科號保持密切聯係。如果迪斯科號這邊出了問題的話,飛機就會把原子彈遺留在原地或者另外找個地方藏起來,比如將它們沉在淺水的地方。當一切風波平息之後,他們再把原子彈找回來。就迪斯科號本身來說,也可以承擔存放和取回原子彈的工作,如若不然,將來換一條船隻或者一架飛機照樣能夠完成預定的工作。無論幽靈組織的總部在何處,隻要向英國首相通報一聲,說計劃發生了改變,或者他們可能什麼也不說,隻是通知該期,那麼,從現在開始的幾周內,他們就會再次威脅首相了。到那時,我們可能要二十四小時密切關注,情況將變得十分惡劣。我對那些都無能為力。原子彈已經消失了那麼長時間,而我們至今還沒有找到,因此威脅會永遠存在,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我能做些什麼呢?”多米諾聲調很沉重,眼神裏麵閃爍著可怕的憤怒,犀利的眼神穿過邦德,望向遠方。邦德知道,此刻在她心裏,不是想著那個最大的密謀者,而是已經讓她哥哥喪命的人——羅爾。
“我們必須在那些原子彈出現在迪斯科號的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這時至關重要的一點。之後,我們才能夠按照既定的計劃展開行動。因此我們渴望你能夠幫助我們。我可以確定,羅爾至今為止仍然毫無防備,仍舊認為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這是我們的優勢,也是我們唯一的優勢,你知道嗎?”
“可是,你怎麼能夠知道原子彈是不是已經被運送到快艇上了呢?”
“那就得通過你來向我們報告了。你現在必須告訴我,你能夠做得到。”
“可以。”她的語氣平淡而冷漠,“但是我又怎樣才能知道快艇上是不是有了原子彈呢?然後我又要通過什麼方式告訴你呢?羅爾可不是個傻瓜。他唯一愚蠢的地方就是好色。”她頓了頓,“這些人讓羅爾來領導他們真是愚蠢的選擇,羅爾離開了女人甚至都無法活下去。他們應該知道的。”
“羅爾要你什麼時候回到快艇上呢?”
“下午5點。有船會到巴爾米亞來接我過去的。”
邦德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已經4點了。我這兒有個頂級的感應器,使用方法很簡單。隻要原子彈一被送到船上,它馬上就會有所顯示。我想要你現在就戴上它,如果它顯示船上有原子彈,我想要你在自己的船艙房間的窗口那裏發出信號,將你房間的燈一開一關,讓它們閃動幾下,或者使用任何能夠發光的東西做幾下閃光訊號。我們這裏一直有人在監視那艘快艇。他們會立即報告發生的事情。你發出訊號後,就將這個感應器解下來,扔出海裏去。”
她輕蔑地說:“多麼愚蠢的計劃,那都是低級作家寫的偵探小說裏的情節。在現實生活中,誰會在白天的時候在船艙裏開燈?這樣吧,如果原子彈確實在艇上的話,我會上甲板上麵來——也就是說,隻要看到我在甲板上,就說明那玩意在船上了。這樣做比較自然。如果原子彈不在那裏的話,我會一直待在船艙裏麵。”
“好吧,就按你說的方法行事吧。不過,你真的願意這樣做嗎?”
“當然。除非我看到羅爾的時候,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去把他殺死。但是,我有個交換條件,以後你們去抓到他的時候,一定要讓我親眼看到他被處死。”她說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認真,可她看邦德的眼神卻異常平和,好像他就是一個乘務員,而她想要向他預定火車上的一個座位似的。
“我想你最好先不要殺死羅爾,反正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會被關進大牢,等待生命的審判的,他們都逃不過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