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王大人停了下來,看了看小錦等人。
見大夥兒都一臉期盼地希望他說下去,這才說道:“沒想到,待捉獲了這個偷食的小偷,一問才知道是吳大壯。你們說這是不是天意?”
大夥兒都愣住了,過了一會,沈賀才幹笑兩聲道:“果然是天意,看來是報應到了。”
小錦微微低下頭,垂眸思忖,這吳大壯的出現太巧了,她覺得這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王大人話說到這,似乎並不願意繼續說下去,又或者這裏麵的隱情他不想說予這些人聽。
沈賀、小錦等人也默契地沒有追問,隻是各自感慨了一遍這巧合。
“那麼敢問大人,大壯是如何講述這件案子的?”沈賀問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王大人道:“這也是本官急著過來的緣由。胡水福,本官問你,胡山福可是你的親弟?”
老村長沉默片刻後,說道:“自然是親的!”
王大人追問道:“同父同母?”
老村長沉默的時間更久了。
好一會兒,才說道:“稟大人,胡山福的娘是我爹在外頭的一個姘頭。”
此言一出,大夥兒皆是一愣。
王大人捋了捋胡子,微眯了眼,若有所思道:“看來吳大壯說得是真得。”
老村長有些奇怪,這吳大壯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家的這點事呢?這家裏頭除了自己和胡山福,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事呢。
王大人看出了老村長臉上的驚異之色,對他說道:“你也不必奇怪,且聽本官說與你聽。”
原來,吳大壯竟然是胡山福親生母親妹妹的兒子,也就是吳大壯和胡山福其實是表兄弟的關係,他之所以知道此事,自然是聽自己母親所說。
胡山福之所以能搭上馮叔的路子,也是全靠了他。
而出事那次,是胡山福讓他指認的胡水福,並允諾了一大堆的好處於他。
出於兩人表兄弟的關係以及那誘人的條件,大壯答應了。
這才有了那日,大壯將所有的事都推到胡水福身上的事。
秀禾和有才聽了都氣憤不已。
“虧我們對二叔還感恩戴德,沒想到真得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胡有才氣地狠狠拍了下椅子扶手。
秀禾咬牙切齒道:“我早就說他不是好人,娘和大哥、二哥都不信。”
老村長此時卻陷入了沉默當中。
好一會兒,他才長歎一聲說道:“這事我一直都替他瞞著,也當他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卻不想,此事是瞞不住的,而他早已不願當我是他的親大哥。”
頓了頓,老村長繼續道:“我爹當年是村子裏的村長,在村裏威望極高,有一年,到外頭去辦事,遇到了二胡子的娘,也不知怎的就好上了。二胡子娘是個望門寡,名聲不好,我爹不想為了她,壞了自己在村裏的名聲,也就一直暗地裏和她來往。
後來,她懷了二胡子,我爹便求著我娘假裝懷孕,待她生產後,便將胡山福給抱了回來,說是我娘生的,從此以後,村子裏的人都以為我娘生了第二個兒子,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爹和別人生的。
二胡子的娘沒了兒子,自然是心有不甘,幸好我爹想辦法穩住了她,才沒將事情鬧騰出來。
但沒多久,他娘親就在村子裏的那場災難中死了。從此,二胡子就完完全全是我娘的兒子了。”
王大人聽到這,問道:“胡水福,你說得那場災難,是不是就是阿旺伯提到的那場災難?”
老村長點點頭,有些驚訝地問道:“大人竟知道此事?”
王大人道:“此事我先是在你的卷宗中看到,說是當年之事與多年前村子裏的災難十分相像,皆傳為龜神所為。我便留了個心,現聽你說起,本官倒有些好奇,不知當年此事到底是怎樣的?”
老村長歎氣道:“說及此事,真是令人恐懼。我那時候還隻是個二三歲的娃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事是在長大後聽我爹與我說的,隻說那時候也不知道村裏怎麼了,那河裏的魚翻了肚子,然後就開始死娃兒,直到後來把得罪龜神的人找出來祭了龜神,此事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