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福趕緊跟了進去,王大人和幾個村民也跟了進去。
神婆在胡山福家一陣轉悠後,徑直朝廚房去了。
胡山福心中不安,忍不住攔在神婆麵前吼道:“你做什麼?在我家闖來闖去的?”
神婆也不爭辯,隻是盯著廚房瞧。
胡山福心裏頭越發發毛了,大聲嗬斥道:“我家裏頭幹幹淨淨的,你想做什麼?”
神婆忽然劇烈搖晃起身子,隨後倒在地上。
片刻後,她猛地坐起,臉上恢複了常態。
“神婆剛剛是被附身了嗎?”幾個跟進來的村民小聲議論。
“是被村長吼醒了吧?”有人猜測。
王大人卻嘿嘿笑道:“村長,你緊張什麼?神婆隻是被龜神附體,她跑入你家,大概是想說明什麼。”
胡山福驚得一身冷汗,連忙賠笑道:“大人,神婆想找什麼呢?我家什麼也沒啊?”
王大人看了他一眼,道:“這我又如何知道,你既覺得有誤,神婆也醒了,便可問問她。”
胡山福趕緊問神婆剛剛發生了什麼?
神婆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隻覺剛睡醒,竟就在這了。”
胡山福似信非信,心裏頭卻是害怕得緊。
“村長,去看看你家外孫吧,神婆一次施法後,也要休息,我看隻能明天繼續施法了。”王大人說完,領著衙役和神婆離開了。
胡山福受了不小的驚嚇,去沈宅之前,又回頭看了看廚房,忽然覺得有股不詳的預感襲來。
孩子終還是挺過了,沈郎中卻下了通牒,說要是找不到相關毒方,孩子就沒救了。
柳芽兒想起當年竹子的死,那是越想越害怕。
她的公公胡秀才自然也是緊張不已,他不知道當年之事的內幕,可是現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柳芽兒和胡山福都不願自己報官,柳芽兒還離開沈宅好一會,難道是給胡山福報個信嗎?可是這種事,隻消丫鬟們去就成了,怎麼還能要她自己去呢?
隻是,奇怪歸奇怪,胡秀才也沒證據認為胡山福會知道如何解毒。
柳芽兒聽了沈郎中的話,自然受不住了,偷偷拉著胡山福到了僻靜處,低聲懇求他將毒方拿出來。
胡山福先是不承認,後來想到神婆那可怕的眼睛盯著灶間不放,他又覺得害怕起來。
“你別吵了,等天黑了,我想辦法去找找,這樣總行了吧?”胡山福說道。他很擔心神婆就是來找毒方的。
柳芽兒這才稍稍安靜下來,待天黑後,胡山福果然借故回了自己家。
四處看看,胡山福沒看到有人,便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拍去灶角的灰塵,彎腰將那塊磚取了出來。
伸手取出小盒子,胡山福正欲打開,就在這時,三名衙役從天而降,將胡山福抓了個正著。
大門砰地被推開了,王大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小錦和依土。
“哈哈,人贓並獲,胡山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王大人拿著那個毒方,質問胡山福。
胡山福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壞事做盡,也該是老天收拾你的時候了。”小錦憤憤說道,這胡山福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大人看著已經癱軟成一團的胡山福,命令衙役將他帶走。
“大人饒命饒命。”胡山福叫著求饒,他總算回過神來了,顧不上許多,甩開衙役就想撲上前去,卻被衙役們一下子按在地上,按得死死的。
“饒命?竹子、竹子娘、竹子奶,阿旺伯的命你怎麼不饒?”小錦義憤填膺地斥責道。
胡山福眼珠一轉,仍狡辯道:“冤枉啊,冤枉啊,大人,那事當年已經查清是我大哥幹的,不是我幹的呀。”
“那你怎麼解釋這個毒方?”
胡山福道:“這個毒方也是大哥留下來的,當年他出事後,我到他家找到了這張毒方,便將它藏了起來。今日神婆跑來說要找東西,我便起了疑心,擔心是這個毒方引起了龜神的憤怒,便想今晚將這個取出燒掉。”
王大人嗬嗬笑道:“你還真是會狡辯。既然你不承認,那本官就與你講個故事聽,你覺得可好?”
胡山福慘白著臉,不管怎樣,都比捉他要好得多,聽故事也好,能拖延時間,到時候大夥兒就會找來,那時再喊冤枉不遲。
“好。”胡山福回道。
王大人便開始講起了故事。
小錦和依土站到一邊,靜靜聽王大人說起這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