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趙拓的院落乃是他便宜老爹荒廢,不,或者說是從來都用不上的書房改建的,書籍不老少,平日趙拓用來自學打發時間是綽綽有餘,因此把那些繁體字也都給認全,寫全了。好歹他也是正經大學畢業,怎麼也不能作個文盲啊。
趙適考慮了一番,張口道:“嗯,至於下人嗎……橫豎隻你一個人,我看原先那兩個也夠用了,就暫時不做增添了,以後再說。好了,沒別的事兒你就下去吧。
“是。”
……
解決了學業問題,趙拓二話不說,立馬兒回自己的獨門小雜院閉門苦思。低頭想了想,一轉身,又坐回屋舍的台階上,繼續托著腦袋咋麼自己的人生大計才是正道。
都說創業發家需趁早,而趙拓又無時無刻不惦記的單飛之路,因此老早就策劃好了。也沒什麼新鮮的,就是趙拓先前曾認識個“唐朝來的好哥們兒”,靠倒賣自製花露水起家,之後發了大財,還生活的有滋有味。這為趙拓提供了無限的靈感。嫉妒,絕對的嫉妒!憑啥那哥們可以,他就不行?就是它了,自己的發家之路!
雖說中國自古以來便重農輕商,商人地位及其卑賤。但宋朝的商業發達卻是毋庸置疑的,更是這個時期世界第一的。這點還是趙拓來到南宋才知道的。
由於邊境問題一直不斷,給金國的歲幣又是朝廷一項常規性支出。龐大的軍隊和官僚係統也需要國家有足夠的收入才能負擔。在國土麵積較漢唐減少的情況下,支出卻大幅增加,顯然,依靠土地收入肯定有限,無法增加國家的財源。因此,加重商業成分是必需的,貿易對南宋的經濟地位顯得更重要。甚至可以說,南宋是靠貿易立國的。國家財政收入主體已經不再是農業,而是工商業了。由此可見,趙拓決定走商道還是可行的。
不過讓人犯難的是,眼前有兩大困擾。其一就是……沒錢!雖說到了他成年分家之時,理應會給他一部分“創業基金”,但那隻是“理應”。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上頭那幾個哥哥,尤其是那個繼承家業的世子大哥,隻會讓自己卷著鋪蓋卷滾蛋。而且,他也沒那耐心能在這裏熬到成年。
再來就是……年齡!趙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不禁歎氣,哎,七八歲的小破孩,出去能幹出個屁啊!就是有個錢,不打劫你就燒香念佛了!
越想越鬱悶,最後氣的趙拓皺著眉,瞪著眼,滿地直跺腳。正擼胳膊卷袖子,給旁邊剛栽上沒多久的小樹苗好好施展一番“佛山無影腳”時,就聽不遠處“竊竊私語”傳來,“那個‘小少爺’又開始發癲癇症了,也就是個卑賤下人的種,果然上不了台麵。”
另一個公鴨嗓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可不是,還時不時的就抽一下,不知是不是真犯什麼病。咱還是離遠點,省得到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這樣的人也配叫聲‘少爺’!咱二人被分到這鬼地方,豈不是一輩子都出不了頭?!”……
說是“竊竊私語”,但實際也就比正常說話的音量小上那麼一丟丟。兩個下人“議論”的話題一字不漏的都傳進趙拓的耳朵裏。
靠!即便是自己出身低下,你們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每回府裏經上頭千克萬扣,層層剝削,好不容易才分下來的那麼一點月錢,最後還進了你們倆的腰包。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記住你們了,不就是那個誰誰誰和誰誰誰嗎,看我不去查查你們到底叫啥的。
趙拓心裏不住大罵,恨不得想上前去拽住兩人揣上幾腳。但苦於形勢,轉了個圈,隻得想想便作罷。口中不停自我催眠:“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能屈能伸……MD,屈個屁!傷自尊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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