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無妄之災(1 / 3)

求推薦。求點擊。求保養兩人攜著手走回禦花園。原本趙拓對趙竑這個總喜歡將他當個娃娃似的牽著手的舉動甚為不滿,好歹他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怎麼還能被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少年當個孩童似的照顧,反過來還差不多。但奈何一直以來趙拓幾次暗示明示,甚至抽回被握著的手,都以失敗告終。無奈下,便也就放棄掙紮,任由著他領著他的手。

此時園內無數花燈點亮,燈火闌珊,與滿天繁星交相映輝。絲竹聲不絕於耳,更有數十名身著多彩錦衣輕紗,姿容秀麗的舞姬,長袖錘地,款款起舞。那妙曼的腰肢柔軟纖細,幾近一手盈握。錘地的寬廣長袖開開合合,將一張張芙蓉麵時遮時掩,更是引人遐思。

恍然間,無數嬌柔的花瓣被拋向夜空,一名名美女甩開長袖,以一腳足尖為支點,旋舞不休。後眾女齊齊翩然聚集,又散開,眾星捧月般,一身著緋紅滾金石榴邊,裙上綴著五彩金玲的豔麗少女,自正中央緩緩而出。那少女衣襟隨風而飄,漫天的花瓣更是映的一張俏臉別樣嬌嫩。猛然間,纖足一點,柳腰輕轉,忽的輕盈而起,腳踏橫杆,輕盈落於搭建在眾女之後的高台上。

“好!”園內讚歎掌聲一片,喧嘩不絕。而更有不少斯文敗類,眼中甚至透露出欲望。要不是此地不是自家府邸,怕早就撲了上去。

趙拓與趙竑本想趁著席上眾人花天酒地,觥籌交錯間,身不知鬼不覺的溜回席位,豈料卻被吳子沁那個小丫頭片子眼尖逮住了。

那吳子沁年僅十歲,模樣卻嬌悄可人。她身著翠綠碎花的對襟夾襖,銀底錦花的長裙,梳著三髻丫,一張雪白嬌嫩的小臉在燈火映照下,更加明豔動人,早早便顯露出美人的雛形。見趙拓兩人鬼鬼祟祟的在園子角落裏探頭探腦,起先她還不知他倆是在做什麼,歪著頭想了下,立即恍然大悟。不由小嘴一偏,生起悶氣。

吳子沁乃是太皇太後的侄孫女,身份高貴,自幼便身受禮教大防。但她這歲數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奈何身份所限,下人又都對其唯唯諾諾,一直以來不得所願。如今在楊皇後及太皇太後有意無意的招和下,認識了趙竑,連帶著又結識了趙拓,一下子增添了兩個“陪玩”的,不由甚為欣喜。

她年紀不大,但自幼長在官宦府第,出入宮中,對身份高低卻認識得較為清楚。每次見了趙拓並不當回事兒,更往往是將他看作個身份較高的下人使喚,但對趙竑卻不然。她對這個俊逸儒雅的太子哥哥可是大有好感,總喜歡纏著他。隻是趙竑卻一向隻喜與趙拓一同玩樂,時常一見趙拓便忘了她,經常冷落她不說,甚至還對她不予理睬。讓她及其不滿,更有些遷怒於趙拓。現下又見趙竑單找了趙拓不知結伴去哪玩耍,到現在才回來,卻不是叫著她,心下不禁氣惱。

照理來說今日這樣的宴會吳子沁本無法參加,但在楊皇後及太皇太後的默許下,尋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照例出席,足可見受寵程度。儼然便是那兩位內定下的未來太子妃人選。但吳子沁畢竟還是小孩心性,見兩人終於偷摸著歸了位,原本是想不理會他們,等著他們注意到後,趙竑親自登門道錯討好自己。

豈料她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沒人來。扭頭看去,卻見趙竑屈尊紆貴的和趙拓坐到了一起,不知笑著與趙拓附頭說了什麼,逗得他悶頭憋笑的險些差了氣兒,兩人竟全然沒注意到她。如此一來吳子沁內心更感窩得慌,委屈極了。想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冷遇,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眨啊眨的,看兩人越笑越開心,心中更加憤憤難平。她咬著下唇,突然嘿嘿一笑,眼中露出狡潔之色。

園中歌舞已退下,皇帝老兒正美滋滋的進行封賞。寧宗雖也是個無能的主兒,喜好受人擺布,卻有一大美德,自奉節儉。要不是日子特殊,為彰顯皇家風範,才辦了今日這種大宴,是以賞賜下來的東西雖還算過去的,但以一個皇帝的角度來看,就難免有些寒磣。

而吳子沁此時瞅準時機跑上前,乖巧的拜倒在地道:“參見皇上,沁兒最近新學了個曲兒,想助興獻給皇上聽。”

寧宗對這個時不時便被老媽及老婆提到耳邊念叨的女娃有潛意識的好感,之後幾次見她長相甜美,且聰明伶俐,不免又多了幾分喜歡。如今聽她這麼說,捋須笑道:“沁兒有什麼本事,盡快使出來。若是彈得好,朕重重有賞。”

吳子沁見目的達到一半,不由偷笑。待下人整理出地方,將琴架好,便似模似樣的坐在椅子上開始調音。接著,琴曲悠悠揚起。

一曲《春水》彈奏的可圈可點,雖不能算的上是絕妙,但以吳子沁的年齡而論,卻是極其了得了。底下百官亦早就看出吳子沁未來的身價,曲終,或溜須,或拍馬,一時間掌聲,讚賞聲竟比先前都要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