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青、錢木龍兩人頓時大驚,薑寒青是因為以自己數次強化的感知,竟然不曾聽到有人來到附近,錢木龍卻是因為他認得這人的聲音,不由呆呆地說道:“二,二寨主??”
這時一人從樹上躍下:“不錯,正是陳某!”說著掃了一眼錢木龍,也不理他,煮熟的鴨子飛不了,扭頭對薑寒青說道:“你刀法基礎練得不錯,隻缺一門好的刀法,這本《五虎斷門刀》便有些勉強,你不如來做我手下,我送你一本白雲山入室弟子才可以學到的《奔雷刀法》如何?”
這陳頜自然是悄悄地跟在錢木龍過來的,他親眼見到那錢木山得了兩瓶聚元散,卻隻上交了一瓶,這一瓶不用想,自己肯定爭不過大寨主馮達,所以將一門心思放在了錢木龍身上,見他悄悄溜走,也不聲不吭地跟在後麵。
他除了一身毒功外,正麵打鬥雖然不太擅長,但是輕功練得極好,又有一口真氣相助,薑寒青雖然強化了幾次,但是就感知而言,也不過與之前那野狼相當,以陳頜的水準,自然可以瞞了過去。
薑寒青自然不願,自己雖然人也殺了好幾個,但是進山做個土匪強盜,無論如何是不願意的額,隻是這人武功高明,自己也不知高明到什麼地步,也不敢貿然拒絕,想要找個妥當的說法,另一方麵是剛才那趙大身上冒出一股靈煙,此刻正在強化,身體不大爽利,還是要行個緩兵之計!
不等薑寒青說話,那陳頜卻突然怒了,原來錢木龍見二寨主陳頜跳出來,分明是跟蹤著自己過來,那麼所為何事,不用多想,必然是那一瓶聚元散惹來的,又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恐怕縱然是得了丹藥也不肯放過自己。
因此,在陳頜說話的功夫,他便磨磨蹭蹭地往一邊挪了過去,瞅準機會,扭頭便跑,陳頜不由笑道:“早就在你身上下了千裏香,你能跑到哪裏去!”不料,那錢木龍跑了幾步,來到竟然挺身一躍,憑空跳了起來,直接跳入旁邊的絕壁深溝!
陳頜這才又驚又怒,往日了見了他的狠毒手段,自殺的多了,倒也不少錢木龍一個,隻是他身上還有一瓶自己未曾得手的聚元散,竟然也隨他落入深溝,實在可恨,雖說有千裏香,不擔心找不到他的屍身,但是要多費多少功夫,這等事又不能假手於人,萬一手下直接私吞了怎麼辦!
不過,錢木龍卻是早有算計,這深溝下乃是黑三茅屋旁邊那條小溪的流經之處,下麵日積月累,水滴石穿,形成了一個深潭,黑三曾經有一次,不小心從上麵跌了下來,落出潭中,除了受了驚嚇,一點傷也沒有,這事幾人閑談的時候,也聽他說過。有次幾人醉酒,黑三帶頭,幾人還親身跳下來過。
所以錢木龍逃跑之前便下定了決心,此刻傾身調下,陳頜大意,不曾阻攔,登時心中一鬆,總算是逃得性命了,罷了,那狼牙寨也去不得了,還是要遠走他鄉。
自己得了一副聚元散,縱然孫老財二千兩黃金買得不值,但是打個折扣,二百兩應該是沒問題的,無論是找機會賣了,後半生無憂;還是自己吃了,練出一口真氣,也混個高手的名號,這些且等安頓下來再早作思量,隻是不知自己得來的半本《五虎斷門刀》能不能修煉!
等他從潭中爬出來,借著蒙蒙亮的天光,將秘籍取出來,卻是那秘籍的後半部分,前兩頁已經徹底看不清楚了,隻有兩招刀法‘惡虎撲門’‘斷門收刀’卻是這刀法的兩個絕招,密密麻麻,連文字帶圖畫好幾頁,隻是不成套路,接著便是一片內功心法,大致看了一下,如何練氣,凝聚一口真氣之類,簡簡單單隻有一頁,後麵還有兩頁是配合步法、刀招真氣流轉的功夫,卻是被打濕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錢木龍也來不及細看,隻得忍痛將模糊濕透的撕下來,免得毀了剩下的,不過得了內功心法便心滿意足了,他也不知那些武林高手的具體情形,都是聽說書的所說,提了一口真氣,上房揭瓦,或是一刀砍死對手之類,便對這一口真氣分外感興趣,刀法、步法之類的,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天色漸亮,順著偏僻的小路,錢木龍就準備穿林過水,往縣城而去,準備尋個馬車行,或是商隊,遠走他鄉,反正他再本地也是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