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目前宿舍裏難得的和諧,雖然好奇,杜小小卻不想打破。
隨著五月結束,六月的姍姍來臨,杜媽打來電話,告訴她蘇小姨已經將店開起來了,她抽空去幫了幾天忙,生意看起來還不錯,杜小小抿嘴笑,廠裏給蘇小姨配第一批貨時,周經理曾給她打過電話,所以蘇小姨開店這事,杜小小一早就知道了,此時聽杜媽娓娓道來,心裏也跟著高興。
一進入六月,大一也進入尾聲,期末考試前,莫程在春季廣交會上接的訂單全部交付,杜小小受到一大筆分紅,足有五百多萬,比中頭彩還多,她心思又活絡起來,給家裏打了電話,說是暑假想出去看看,杜爸杜媽隻當她想出去旅遊,問了她錢夠不夠花,又囑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多往家裏打打電話,並沒有說反對的話。
所以,考試一結束,杜小小就買了北上帝都的車票。
杜小小前世在魔都打拚六年,按理說,這一世,怎麼也該故地重遊一翻,可惜她前世是過勞死,重生後,對魔都總有些排斥,而帝都就不同了,前後兩世,杜小小都沒有去過帝都,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她心裏沒有絲毫障礙,隻覺得獵奇,更何況,此時,她還身負重任。
此時的帝都和幾年後相比有沒有差距,杜小小不知道,可一出帝都火車站,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她忍不住內心澎湃。
酒店是早先在網上定的一家四星級賓館,和前台說了預約時留下的信息又出示了身份證,杜小小順利入住,躺在賓館的豪華大床上,杜小小深吸一口氣:我真的來了。
作為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帝都頗有些包容乃大的風采,杜小小通過帝都一所高校的BBS,買了輛破舊的二手自行車,帶著地圖,在錯綜複雜的巷子裏跑的不亦樂乎,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有時也能遇到同好,相伴著騎上一程。
她每日頂著太陽,看似閑逛,其實,是在找房源。帝都的房價將會隨著幾年後奧運會的召開迅速攀升到讓升鬥小民隻能仰望膜拜的高度,若不是此次莫程打來的分紅確實客觀,杜小小也沒動這個念頭,可現在,錢有了,這念頭就怎麼也止不住。
既是打算投資,杜小小照例先瀏覽的學區房,她鎖定了幾個和高中相連的大學,開始留意附近的房產。
此時正是暑假,沒回家的大學生都散落在學校附近的出租屋裏,所以,當杜小小騎車自行車四處轉悠時,便有大媽問她是不是要租房子,若是想租的話,可以帶她去看房,隻是得給點茶水費。
杜小小知道,這是專做外地人生意的,當然,也有可能是騙子,她也不點破,隻是詢問了下“茶水費”的具體金額,大媽隻說三十到五十不等,再細卻不肯說了:“閨女,你租不租?”
杜小小當然不租了,她租房做什麼?她要買房。
“那若是買房呢?”杜小小坐在自行車上,一腳踏地:“這茶水費怎麼算?”
大媽介紹了半天,見杜小小也沒個準話,心裏挺不高興,她本就做的外地人生意,一天也能遇到兩三個,三十到五十不等的茶水費拿下來,每月能給自家小孫孫添不少零嘴玩具,她注意到杜小小也有兩天了,看她一條巷子一條弄堂的找,就知道一準是個外地人,所以今天才上來搭腔,哪想這姑娘看著小小,心眼到多,嘴裏沒個準話,心裏正不高興,冷不丁聽到杜小小問買房的茶水費,大媽心裏一哆嗦,這買房的茶水費可比租房貴狠了去。
“這可說不準。”大媽睃了杜小小一眼,心裏盤算著。
杜小小也不急:“說不準啊?那算了。”她腳一抬,就要騎車走人,杜小小速度眨眼間完成,等大媽反應過來,她人都騎出一段距離了,悔的大媽原地連跺了幾腳。
這個小插曲讓杜小小意識到光憑自己瞎摸亂轉是不行的,這裏是帝都,不是省城更不是A市,單弄堂巷子就多的跟蜘蛛網似的,杜小小絕定找中介。
中介的辦事效率自然是高的,沒兩天就約了她看房,去中介公司時,杜小小還遇到了熟人,就是那位毛遂自薦的大媽,大媽還記得她,一見她的麵就拍大腿:“丫頭,你那天跑那麼快幹嘛?”
杜小小笑笑沒應她,還是中介公司的員工笑著攔住她:“陳大媽,您老平時截我們的胡就算了,這位可真不行。”
陳大媽心裏又悔又惱,隻能長歎一口氣:“算了算了,和我沒緣。”
中介公司手裏的房源很多,單Q大附近符合杜小小的臥室全部向陽,出租履曆良好的吉房就有兩套,一套是兩室一廳售價88萬,一套是三室兩廳售價120萬,杜小小一一看過,心裏咂舌,帝都的房價果然可怕,不過,她知道,幾年後會更可怕,和幾年後相比,現在根本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