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瑾德來訪(1 / 2)

沈雲珠的婚事無期限被推後,大夫人李氏愁死了,沈雲珠本人倒是一臉風輕雲淡,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不大在意。

沈傾城聽說姐姐的婚期因戰事退後,雖然惋惜,但想到大夫人李氏大概不會逼迫自己了,頓時鬆了口氣。可沈傾城不知的是,大夫人李氏從未改變把沈傾城當作沈雲珠陪嫁的決定,隻是隨著孫嶽之遠赴邊關,婚期退後,這事跟著推後了而已。

這日,沈雲珠和沈傾城姐妹兩去看過二哥沈元哲後,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沈雲珠剛回到自己的芳菲苑,還沒坐穩,聽聞母親身邊的大丫鬟翠夏過來了。

那翠夏見沈雲珠,見過禮後,笑道:“夫人喚奴婢請大小姐去東苑。”沈雲珠聽罷,道:“母親找我,所謂何事?”

翠夏笑道:“大小姐去了便知。”

沈雲珠帶著一臉疑惑跟著翠夏去了她母親的東苑。關於沈雲珠的婚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夫人李氏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她雖然還未完全看開來,也不再跟沈成業瞎嚷嚷了。此刻,大夫人李氏正在澆花,李氏喜愛養花,猶愛月季,此花雖不珍貴,但勝在四季中開上三季,品種繁多,最適合插花怡情,她的東苑裏到處種植著各類品種的月季。

李氏見女兒來了,將手中的玉水壺遞與身旁的丫鬟,拉著沈雲珠一道進屋來。

李氏道:“昌樂長公主府派人送來一份拜帖,上麵說瑾德翁主明日要來拜訪你。”她母親說完,一臉疑惑。

沈雲珠端著茶杯,正欲喝茶,聽她母親一說,“哐當!”一聲,但見茶杯已落在地上,摔出個缺口來,茶水濺濕了沈雲珠的裙擺!

李氏見沈雲珠如此失態,更是疑惑,喚丫鬟進來收拾,朝她女兒道:“你這是怎麼呢?”沈雲珠想起上次在雲海寺與瑾德翁主發生爭執,以為她明日是來尋茬,心道:想不到堂堂翁主,竟這般氣量小。

李氏見沈雲珠不語,不明所以,追問道:“雲珠,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雲珠也不瞞她母親,將當日雲海寺上香後與瑾德發生爭執一事,向她母親詳盡道來。大夫人李氏聽罷,道:“你真是糊塗!長公主豈是我們沈府惹得起的!”又憶起當日王媽媽說過,沈元哲在雲海寺後山受傷,是瑾德翁主救回來的。大夫人李氏當時擔心沈元哲的傷情,也沒來得及答謝。回來的這些時日天天忙著沈雲珠的嫁妝,又要照顧沈元哲,管理沈府諸事,便忘了此事。

沈雲珠心道:照理說要尋仇早該來尋,現下時隔大半月突然來訪,到底所謂何事?她實在想不通,索性不再思考。

第二日,大夫人李氏帶著沈雲珠、沈傾城兩姐妹在大門口迎了瑾德翁主的馬車。二夫人白氏前些日子帶著一雙兒女回青州娘家省親,至今未歸,所以不見白氏母女。

及至屋內,分賓主坐下,瑾德吩咐丫鬟將一盒人參端上來,呈給大夫人李氏,道:“見麵禮,一點小心意,望夫人收下。”大夫人李氏見了那一盒上好的人參,價值千金,心道:長公主府出手真是大方。著丫鬟收下,笑道:“謝過翁主。”

一陣寒暄過後,李氏見瑾德翁主似乎有話要和沈雲珠說,但礙於自己是長輩,也不好開口。李氏尋了個由頭,帶著丫鬟婆子退了出來。

待李氏走後,瑾德站起來朝沈雲珠姐妹倆盈盈一拜,道:“雲海寺當日,實屬妹妹冒犯了兩位姐姐,請勿見怪!”沈雲珠、沈傾城見瑾德如此,趕緊起身,回了一禮。沈雲珠道:“當日之事,到底為何?”

瑾德身邊的丫鬟笑笑聽沈雲珠如此一問,立刻插話進來,抱不平道:“還不是那虛偽的顧青鈿,踩到翁主後,毫無歉意也就罷了,還譏笑翁主。”

瑾德見笑笑插嘴,朝沈雲珠姐妹笑道:“看來我平時太寵這丫頭了,恁般不懂事,胡亂插嘴。”

沈傾城道:“這丫頭是護主心切唄!”說罷,笑著瞟了一眼自己的丫鬟紫萱,那紫萱見自家小姐瞟她,頓時明白過來,笑而不語。

沈雲珠道:“真沒想到北陽侯府的千金,是這般不講理之人。”心道:如此家教,如今敗落下來也不足為奇。

瑾德想起那日沈雲珠了得的功夫,佩服不已,便道:“雲珠姐姐,你那了得的功夫,可否教教妹妹?”沈雲珠一聽,原來是來拜師的,笑道:“花拳繡腿,哪裏比得上公主府請得武師。”

瑾德撅嘴道:“家裏的那些武師都是白養了,學了這麼多年,還接不到姐姐半招。”沈傾城聽瑾德如是一說,掩嘴偷笑起來。

瑾德翁主見狀,不明緣由,道:“傾城姐姐為何而笑?”

傾城道:“不是武師武藝不行,是讓著翁主呢!”瑾德一聽,道:“這是為何?”

沈雲珠道:“習武本是極為辛苦的體力活,翁主又非尋常兒女,那武師必然隻教些簡單易學的。”

瑾德道:“每個月是要考核的,這教的與考核的非一人。”

沈傾城道:“那必然是串通好的,讓翁主通過即可!”

瑾德不信,道:“如此行為,怎麼可能瞞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