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臨揚城差不多相當於現代的一個省的大小了,總的來說可以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城區。這最繁華的當屬城南,差不多現代一個區的大小,街店酒肆鱗次櫛比,繁華不盡,不管要買什麼玩什麼這裏都能找著。而城東緊挨著城南,也是熱鬧的地方,但相對於來說住宅要多一些。至於城西與它們隔著條江——臨水,這裏就像一個繁華的小鎮城鄉比例九比一,十分和諧。還有臨揚最出名的香火最繁盛的寺廟,錦蘭寺,落座在揚山的半山腰。這揚山和臨水就共同構成了臨揚城的名字。同跟城西在臨江這一側的城北則同時挨著城西與揚山,但城鄉比例就一半一半了。
陸鹽到達的恰好是城南的城門。便牽著小毛驢,邊看邊逛,這穿越以來見過的最繁華的地方真真是不賴,比電視上那幾個小攤就冒充整條大街,路人都是低頭不語光走路要有生活氣息多了,聽得到討價還價的聲音,交談的聲音,罵街的聲音,找茬的聲音,打噴嚏的聲音……
“阿嚏!”陸鹽揉揉鼻頭,想著沒感冒怎麼老打噴嚏捏,莫不是師父在念她吧。
前方一轉角就見一群人圍在一個酒樓麵前,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根據陸鹽看過的那千萬部小說得出的定律,人多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煩。
但是,這醇香的還使勁往陸鹽這個方向鑽的濃濃的酒香是什麼意思!表麵純良實則大酒鬼的陸鹽在這誘惑下實在是邁不開腿,這下山以來的時間裏,自己可是素了多少個日夜啊!
深深吸一口氣,哈,沁人心脾,於是陸鹽就控製不住屁顛屁顛地牽著阿毛往人群裏拱。
“這位大叔哇,這裏擺這麼長排酒碗是幹什麼啊?”
“沒看見這是在品酒麼小丫頭,那站在台階上的便是這客臨樓的老板,今天擺了個以酒會友的酒陣,說是如果有人能喝一碗酒便道出此酒的名字和大概的年份就送一壇酒,若是都能答出來,就送一個酒樓啊!”大叔說著嘖嘖兩聲,搖著頭,一副惋惜的神情,“可是有些酒嚐都沒嚐過,又哪知道名字呢。”
品酒啊,那可再熟悉不過了,陸鹽的母親就是一位高級品酒師,屬於那種味覺保險都好幾億的傳奇人士,當然這也是陸鹽愛喝酒的主要原因,喜歡在母親的帶領下細細體味每一種酒的香濃醇厚,那滋味,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哇。
免費喝酒還外贈禮品,這種好事怎麼忍心放過?
於是下一秒陸鹽那牽著毛驢的身影便出現在報名品酒的隊伍中。
客臨樓老板娘驚訝地看著這個點回來的自家夫君,連放下手中正在修剪的蘭花問道,“掌櫃的,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在進行品酒比試麼,還是酒都送光了?”
張掌櫃拜拜手,“哎,今天我可算是長見識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會品酒的人。那品種原料生產地連釀酒的時間都可以一一道來,真不知一個小姑娘哪來的本領,這不,酒都送光了,還外搭城西的那棟酒樓。”
“什麼,那棟酒樓給搭進去了!看看看看,說什麼比試可以增加客源,這客源不知增不增加,這房子倒是送出去了。這可怎麼是好,唉,都怪我當時沒有阻止你,想著無非是幾壇酒而已,這下……罷罷罷,現在也隻希望那院子裏的桃樹梅樹可別跟著遭了殃……”說著老板娘就要扯手絹抹眼淚了。
“誒,你別哭麼,那姑娘一看就是個實誠人,而且城西離得太遠,去一次都要花半天,那房子又是在江邊的,你這身子骨哪受得起江風啊。”
“你又知道了,這人心又看不出來!”
“喏!”張掌櫃從懷裏掏出四枚金飛鏢,“這些金柳葉可是人家給的,這份量在城南買棟小院子都有剩的,說是過意不去,私底下硬是塞給我的。你說這種有便宜還要給錢的,說是缺心眼也不為過嘛!”
想起張掌櫃來時的一臉悵然,回去時的滿臉歡喜,陸鹽想著是不是給的太多了,張掌櫃離開時那一回眸,怎麼看也是在說缺心眼吧,果然還是應該隻給三張。唉,畢竟她揣著的柳葉鏢也是有限的啊,不過當時從師父留下的壇子裏發現這麼多金鏢,刹那間不知前半生的苦逼生活意義何在,話說這麼算起來,她也是富二代了吧。掂著沉甸甸的口袋,瞬間決定就算師父有私生子,也要偷偷把他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