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2 / 2)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快……

民間傳說是二哥被一西域女子勾去了魂,拐去了西域,但他相信,二哥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何況,二哥手上有號令全軍的虎符和兵家至寶諸葛帛書,他不可能帶著父皇傳給他的至寶一聲不吭的走,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月色迷離,竹影斑駁。

微涼的晚風吹起裕陵王的長袍,一陣憂傷綿延的笛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庭院,悲切之情直吹入人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王爺,別吹了,吹得我心疼。”輕弱的女生打斷了沉情其中的裕陵王。

裕陵王看見來人,將笛子放在石幾上,走來握住女子的手,笑問女子,“你身子不好,怎麼不多穿些?”

“在我麵前何必這樣?這半月餘月恒失蹤以來,你總是一臉疲憊擔憂,我認識你來,幾時見你如此?”

“素梅,我的心思總是瞞不過你。是。我無不一時不在想她,無不一時不想去找她。可我都不過是關在這封都的金絲雀,封都封都,從前封了我的人,如今卻是要我的心一起封了。她,隻怕是不會再回來了,也許就和二哥一樣……不會再回來了……”裕陵王此時的神情卻像個迷失的孩子,看的素梅一陣陣心痛。

素梅反手握住裕陵王,靠在裕陵王的肩膀上,輕拍其背,安慰說,“我都知道,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她感覺裕陵王後背一僵,輕輕地撫著道,“你承受的太多了,沒有人有資格要求,怪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離開你,素梅也會伴在王爺左右。她回來是如此,她不回來素梅還是在這裏。”

在皇上的一意孤行下,張相的喪葬依舊是國喪的規模,這在本朝可是前所未有的殊榮。但這份殊榮如今沒有任何的意義。

對於皇帝而言,朝中最值得信任的一棵大樹倒下了,而張家唯一能繼承宰相張周官位的隻有他的小兒子張日升,但是一個連冠禮都沒受的小兒,又如何撐起搖搖欲墜的張家?張氏一門終是不可避免的沒落了。

張家的沒落有人惋惜有人憂,但明裏暗裏喜不自勝的人也有。

這日,魏東平請來幾位平時交好的大人來府中謀劃,詳談過後預備了酒席,幾人酒到半酣。“哼!那老匹夫想通過和裕陵王聯姻鞏固自己的勢力,卻沒料到自己的狗命這麼早就絕了!她那個寶貝女兒也不爭氣,在這關節眼出走,這老東西的如意算盤算是白打了。”魏東平想到張周就來氣,倆人一向政見不和,活著時他專門和自己作對,就連死了也耽誤自己升官。不過想到他死了,魏東平心中總算大舒了一口氣。

“大人,您下手真快啊!真可謂是不留痕跡,皇上到現在還查不出什麼來,果真是高啊!”席上一位長滿橫絲肉的大胡子放低了聲音,對魏東平狡黠的笑著。

魏東平喝了一大口酒,聽此言忙放下杯子辯解道,“那可不是我做的!”見幾人都一臉狐疑滿是不信,“老匹夫要是死在我手上我固然痛快,可是這回,真不是我做的。老子在西蜀應付那幫賊子,哪顧得上那老匹夫?”

“不是大人您?那就怪了,還有誰和張周有深仇大恨,不但殺了他,還砍其首級?此舉是把矛頭直指大人您?還是……想削弱皇上的勢力?還是……想讓皇上懷疑您,從中挑撥……”

“皇上在我眼裏不過□□小兒不足為患!老子會怕他?”

張相死後,朝堂局勢終於漸漸趨於平穩,從原來的三股勢力流合成兩大集團。一派便是以魏東平為首的武將,行事作風越來越囂張,頂撞皇上越來越無所顧忌。而另一派是主張和氣文治的文官集團。裕陵王便是文官集團中態度曖昧不明的一位,但引起先皇遺子的身份,在朝中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在這鬧得不可開交之際,裕陵王府經常會迎來不速之客。

“王爺,您真的要表明態度了?”忠叔有點擔憂,畢竟此舉表明裕陵王現在要公然站到魏東平的對立麵。

“現在是最好時機,早了冒險,晚了冒失。”裕陵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忠叔很久沒見到這樣意氣風發的裕陵王,心下放心了不少,“忠叔,準備銀子,把該打點的都打點好,我這裏已經有了最佳人選。”

“那是?”

“醉夢閣的公子,梁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