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見魏然陷入沉思,以為魏然不願幫忙,忙補道,“酬勞的事包在我身上,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現在給不起先欠著!隻要你願意幫芸娘看看,我做什麼都可以!”
魏然見眼前這少女雖是有些單純魯莽,心地倒還善良純真,不覺心下一動,笑說,“你能幫我做什麼?”
幫他做什麼?細想起來,自己除了會點三腳貓功夫還真沒什麼會的……“幫你……幫你……我可以保護你,或者……幫你幹活!我也沒什麼能幫你的了,總不會叫我嫁給你吧?”小敏說完就後悔了,完了完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魏然看小敏此時嬌憨的樣子,倒覺得十分有趣,“那我們回來可要好好合計。明日我隨你去看看。”
小敏默然,心裏卻隻想著,不會真的叫自己嫁給他吧?隨即又不禁笑話自己癡心妄想,心裏就像扭了個結一樣別扭。
第二日一早,小敏就拉著魏然去找芸娘。
在門外叫了好幾聲芸娘也沒有出來,雖然有魏然攔著,小敏還是直接就進了屋子,魏然隻得一起跟著進來。
雖然在芸娘這打擾了幾日,卻始終沒有進過芸娘的居室,裏麵有一種淡淡的熏香味,布置典雅,有一種簡單之美。右邊可能是臥室,被簾子所遮擋,小敏好奇剛要掀開簾子,卻聽有禮卻冰冷的男聲道:“二位擅闖民居,雖是阿芸的客人,未免也太放肆太無所顧忌了些,要知道,我也是這裏的主人。”
小敏一聽,對方語氣不善,又說自己是主人,陰陽怪氣的一定是芸娘的變態夫君。氣鼓鼓的道,“哼!你就是芸娘的丈夫吧?我來找神醫給你看病的!你別不識好人心!”
一旁的魏然拉住小敏,示意她噤聲,然後對著簾中人行了一禮道,“在下和小敏姑娘,並非有意冒犯閣下,隻是想為閣下把把脈,不知閣下可方便讓在下診治。”
“我何病之有?二位還是請回吧,不必在我身上耗費時間!”
“你!”小敏已經快要發火了,魏然攔都攔不住,卻聽到身後女子的抽泣聲。
玉敬撫著哽咽的芸娘,芸娘大叫了聲,“相公,你就讓魏大夫給你看看吧!他是鄺平的神醫,也許你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魏然忙接聲說,“在下魏然,對奇門異症也小有研究,閣下不妨讓我一試!”
“魏然?”對方聽到魏然的名字,平靜的語氣總算起了一絲波瀾,聲音竟是有些顫抖,又滿懷著希望問道,“可是……可是那鄺平魏東和大人的二公子?”
“正是在下。”
眾人都有點糊塗,隻聽簾內人說道,“魏公子留下,其他人離開。”
魏然向眾人點頭示意,小敏卻有點不放心,伏在魏然耳邊輕聲說,“你確定?那人八不成是個瘋子……”
魏然笑笑,示意小敏一切無事。小敏隻得留下句,“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叫我,我在外麵!”說完便隨眾人離開。
芸娘也有些不放心,最後還是把門帶上在門外等候。
屋內隻剩下魏然與芸娘的夫君。
“魏公子,我腿腳不便,請你先進來。”
魏然循意,卻見到故人,大吃一驚。
“魏公子,還記得我嗎?”
“宋征!你……”
宋征坐在搖椅上,雙腿被蓋上薄錦被,兩鬢斑白,雖是還有著當年的氣度,但意氣風發終已不再。
魏然緩緩走到宋征身前,仿佛不忍心也不相信眼前這一切,仿佛靠近的晚一些,便可晚一些接受眼前的一切。
“魏公子,五年沒見,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看你的神情,似是並沒有把我忘記。我宋征苟延殘喘,也沒有在此白白等候。我還真怕有生之年,清醒之時,要帶著秘密進了棺材。”宋征好像預料到來人看到自己會是這樣的反應,隻是淡淡一笑,好像早已習慣承受自己如今的樣子。
“我……你失蹤了兩年,既然一直就在封都城附近……為什麼不回城?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別急,我再此等候,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等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