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項嶽有些像孩子般賭氣的言語後,呂鬆卻是嗬嗬一笑,麵容上還那麼地雲淡風輕,在別人眼裏看來,這個老家夥絕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隻有項嶽那小子心中知曉,這個老家夥是多麼的讓人憤慨。
呂鬆搖頭,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虎須,悠悠然的說道:“不可不可,您是主,老奴是仆,作為仆的老奴,怎麼能跟身為主的您動手呢?這個關係必然是要捋清楚的,所以少主的提議,恕老奴不能同意……”
“該死的……”
項嶽麵色很是不爽,剛才對著這個老東西發力,幾乎就已經聚集了他能力所能,可以催動起來的大半元力,可縱是這樣,絲毫不能對對方造成半點傷害,這對於項嶽小子而言,無疑是一種相當打擊的事兒。
然而在當前,他知曉自己當前的實力,就算平白在往上提高十倍,也根本不可能會是對方的敵手。
之前他所做出的那番連續攻擊,不過是因為圖得自己心裏麵一時的痛快,從而才會這麼一陣發泄,真要是論及真實實力,估計項嶽壓根就沒有這個資格,可以與之實打實地幹一架。
說到底,項嶽還是有些心虛的,與其這麼一直死纏不休,憋屈至死,還不如主動收手,還能夠挽回一些顏麵。
幸虧對方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經此之後,也沒有跟自己做出過多的計較,要不然的話,就算自己是身為呂布的弟子,在沒有徹底成熟之前,恐怕絕計是禁不住對方隨意拍出的一巴掌,上一次自己運氣不錯,這一次可就沒有那般好運了。
無奈,項嶽也就隻好悻悻然地收起了拳腳,惡狠狠地瞪了這個老家夥一眼,恨不得衝上去將之大卸八塊了才肯解氣。
老者呂鬆見項嶽放棄攻擊,也不再去與自己多做糾纏,便是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看似佝僂的身形輕輕一動,猶如仙人踱步似的,輕輕一割轉身,便回到了那項嶽的麵前,古井不波,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漣漪閃出。
看到這老家夥這般神清氣爽的模樣後,項嶽小子的眼中依舊冒火,但對這個老家夥又是無可奈何,沒辦法,他就隻好裝作什麼都沒有沒看見,然而在他的心裏麵,早就已然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日後絕對是要這個老家夥好看,讓他嚐嚐自己的厲害。
“這個老家夥……”項嶽咬了咬牙,很是不爽地撇了撇嘴,問道:“喂,我師傅呢?他不是在外麵打坐的嗎?怎麼沒有看到他?”
聽到這個小子這般稱呼自己,呂鬆嘴唇邊的胡須不由得一抖,而後他便是甩了甩那身寬鬆的衣袍,笑眯眯地說道:“哦,你是在問家主啊……嗬嗬,天外邪族那邊突然暴動,家主在丁盟主的調令之下,率領麾下眾多並州部隊,專程前去並州邊界,誓要擊殺盡那些卑劣般的存在。至今……似乎也有著許多天了吧!”
“嗯?前往平定……域外邪族?”
項嶽皺了皺眉頭,對於域外邪族,他那幼小的記憶中,似乎是還有些模糊的印象,據傳聞,這些域外邪族本非是大陸中的成員,乃是從天外遷徙過來的龐大種群,形似人類,但也有許多的不同之處。
不僅僅是匈奴這一族群,還有許多其他類型的外族強者,就比如說益州那邊的滿族,揚州那邊的山越族,涼州那邊的氐族……這些邪族的祖先,都是來自於天外某處奇異之處,不知是因何緣由,卻是來到了這片大陸之上,尋找到一些相對荒野的地方,站穩了腳跟。
這些域外邪族強者數量並不算很多,且智慧普遍都不算很高,但他們卻有個共同點,各個都是嗜血如命,貪慕殺戮,爭強鬥狠,毀滅能力超級旺盛,最喜愛的並非是安守在戶內,而是不斷地征討肆虐,非要與那些天威漢盟治下的強者進行拚殺。
以天威漢盟的強勢,自然不會願意,讓這些家夥站到自己的頭上,唯有與他們一戰,將他們盡數驅逐出去才行,這樣的事情,幾乎每過幾年就會發生,項嶽對此也早有耳聞,所以聽到呂布突兀出征後,他也沒有表現出褚少的驚訝。
項嶽努力地讓自己安神下來,態度上逐漸變得平靜,讓人相當詭異,口中問道:“那這次戰爭,師傅大概要多久時間才能回來?”看他表現出的這幅模樣,就仿佛在此之前,好似是喪失了理智,對著呂鬆發飆的那個小家夥,壓根不是他似的。
到了這個時候,項嶽也沒有個心思再去追問太多,但師傅的下落還是需要問出來的,這可事關在以後的修行,耽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