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夏的誇獎之後,項嶽心裏頭可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連連拱手,一副謙虛之極的樣子,鬼知道他此刻誇讚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好事的話還好說,可要是演變成壞事的話,那可就絕對真是糟糕透頂了。
“之前若非是師兄留手的話,小弟怎麼可能會有安保無虞?說到底,還是由於師兄留手的原因……”先不管對方此刻心裏是怎麼想得,先給對方戴上幾頂高帽子總歸是沒錯的,這一記馬屁倒是被他拍得相當不錯。
項嶽說得倒是也沒錯,剛才發生碰撞時候,對方那一記看似是凝聚了無盡氣勢,朝著他打出來的那一記巴掌,的確是留了手,雖說整個看上去,顯得氣勢十足,威不可當,然而當它真實地打到了項嶽身上時,項嶽感受到的勁力,卻遠非表麵上看到的那般恐怖。
別人看著那番場景時,項嶽隱藏在某處的身子,是被那陣手掌間的勁風吹得老遠,可真實受到的力道,也不過隻有區區半成的威力不到,若非如此的話,就算是項嶽的實力再強,底牌再多,麵肚子和他的強勢全力一擊,估計最終也免不了一死,化作一堆無人理會的枯骨。
……甚至連變成枯骨的機會都沒有。
想要讓他可愈金鐵的身體受創?那估計還是要差上那麼一點的……
此番連他嘴角處掛地那點點鮮血痕跡,不過就因為他腦海裏想著為了要讓整個局麵,自此變得更加真實,所以他才會鼓足了體內氣息,讓得自己淤積下來的點點血跡迸濺,自此緩緩地流淌出來,偽裝一下自己的麵容。
反正當前的他年輕力壯,體質又不差,而且最近的火氣又那麼大,流出了這麼點血絲,貌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孫夏是個粗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否認過,所以性子耿直的他,才懶得搭理項嶽這種文鄒鄒的馬屁,聽到項嶽那廝對著自己狂拍馬屁,而且就長篇大論地說了一通,心裏頭頓時就覺得相當的不痛快,重重地哼了一口氣。
“哼,你這小子別的沒有學好,偏偏的要對著俺說出這些話?難不成師傅就是因此緣由,才會這般看重你的?”
項嶽剛剛想要開口說話辯駁,卻是被那孫夏抬手擋住了,嘴角中帶著幾分不屑,不屑地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天真的以為,俺是因為照顧到你是同門子弟,並且還被師傅看重,值得讓俺利用一番的弟子,所以俺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嗎?”
“若你這樣想的話,那可就是你想多了,剛才俺發出來的那一巴掌,便是俺在總結算計你的身體強度,整個身子所能承受到的最大傷害,出手更是沒有半分留情,若你剛才是死在俺的那一巴掌下的話,那便當真是完完全全死了……”
“類似於你那般廢物的存在,真要這樣,那根本就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必要,更別說是想要讓俺利用了……”
孫夏連番說出來的言語,那當真是來自於純粹粗人的想法,如此倒是讓得項嶽心頭一怔,同時在他的心裏麵,還有些感覺不知所措,目光一轉,看向了那孫夏的所在之處,心頭彷徨,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難以言出的異彩。
所謂話粗理不粗,貌似孫夏說出來的言語,還真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啊呸,那他的意思豈不是說,他剛才是有對自己動殺意的,隻是自己的命夠硬,正好就大過於對方攻擊的防禦極限,所以才會命大地活下來?我擦,搞什麼****毛啊?
項嶽很快地就從對方的言語中明白了過來,他娘的,原來自己還真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差點就要回不來了。
幸虧對方的估算錯誤,自己本身的實力,比起正常的凝氣境九重強者,那可不止強了一點半點,肉身強度更加是不遜色於天差地別,想到了此處,項嶽的額頭上已然是出現了點點汗水,汗流浹背。
現在回想起來,貌似就剛才他發出的那一巴掌,還真是不能算輕的,撞擊力之強,還真不能說對方沒有動啥心。
就單純論起,他那發出威力強大的一巴掌,估計就足以讓得那些尋常凝氣境九重的強者,隻要稍微在一旁沾上個邊,為此而身受受創,吐血三升,萎靡不振,即便是因此而枉送了性命,貌似那也不算是奇怪事兒……
不過這些對於身體堅逾金鐵,強度遠超同級的項嶽而言,卻是不在話下,此番他被那廝實打實地中了一巴掌後,居然會屁大的事兒都沒有,最多不過讓他胸口上有些疼痛,元氣在運轉時,感覺到了些許的滯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