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休戰,為首大漢為了表達出自己的誠意,所以他就主動地散去了全部元力,連手中提著的那把刀都被他扔在地上,然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靜靜地站立在園底商,同時他還對著身後的那些人示意,讓他們全部都散去周身的元力,不去做任何的抵抗。
事實上,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縱然是想要去抵抗,也得好好地掂量掂量,若是在這麼與那些家夥作對的話,最後說不準他們惱羞成怒下,直接把自己一群人幹掉,這些剛剛從家門裏出來的家夥天不怕地不怕的,當前又是占據著絕對的上風,難保不會攤上大事兒。
“咳咳咳,殺了你們,那倒是不至於!”
周倉的火氣下降了不少,心中湧現出的殺意消散了不少,輕聲咳嗽了一聲,仿若是隨意般的說道,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誇張。
“不過,你們的性命之前就已經屬於我,為了可以買回你們的身家性命,你們總得付出點東西才能安全離開吧!”
周倉樂悠悠地笑了笑,隨意地舒展了一番身骨,顯而易見,他恐怕是準備當這個空當上,跟對麵的站著那幾人敲起了竹杠。
“付出東西?付出什麼東西?”
那幾人頓時大感驚訝,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之人,訝然出聲道,他們的腦子乃至是到現在還沒能轉的過來,對方擁有的那份身家,明顯就要超過自己等人無數倍,隨便拔根毛都比自己等人的腰還要粗,難不成在自己等人的身上,還有什麼能讓他們這種貴少爺看得上眼的東西麼?
聽到這些家夥傻愣愣的樣子後,周倉頓時不爽地怒目而視,大聲吼道:“什麼是什麼啊?所謂付出,當然是把你們身上值錢的,珍貴的,少見的,全部都給我叫出來,我不想把我的話重複好幾遍,所以請你們趕緊的,千萬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知道了嗎?”
周倉說話時的語氣十分不爽,言語中帶著幾分抖擻,看他說話的樣子,就好像是碰到了一件讓他大感興奮的事情,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似的,恩,如果說敲竹杠是一種興趣的話,那麼現在的周倉,應當是屬於陷入著迷的狀態中了,把其他那兩個人都是給嚇了一跳。
褚飛燕嗤笑了一聲,不屑地目光掃向了眼前站著的那些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倉,輕聲道:“我說師兄,你都說些什麼呢?這些散修的東西你也要,就算他們把全部家當白給我,我褚飛燕都懶得去搭理,師兄,難道你有收集垃圾的癖好麼?”
“是啊是啊,我們幾個不過是個窮當家的,身上的東西哪裏會值幾個錢?”
那幾人雖說心裏頭很不爽,不爽褚飛燕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說成垃圾,不過當前時候,這麼對敵示弱無疑是個極佳的辦法,因此他們對此倒也算是樂此不疲,急忙就開口解釋著,試圖打消掉周倉生出的古怪念頭,免得真讓這種事情出現在現實中。
“幾位小少爺。你們就大人有大量了,原諒我們這一回吧,這次是我等幾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諸位少爺,這就給你們賠個不是,還望三位少爺看在我等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這次就放過我等吧!”
即便在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最有價值的應該就是那少見的中品元兵了,中品元兵對於麵前這些公子哥,可能是連讓他們驅使的資格都沒有,但對於他們這些尋常的散修來講,卻是關乎著身家性命般地存在,若是被眼前這群小少爺看中,拿回去當燒火棍的話,那可就真的慘了。
他們這幾個人原本還想繼續說話,可當他們看到項嶽那一副皺眉的模樣後,頓時便是聲音一頓,將口中的話咽回了他們的喉嚨口。
項嶽麵色帶著幾分莫名,目光怪異地看向了滿臉囂張的周倉,自言自語地說道:“周倉師兄,什麼時候跟孫夏師兄那樣?怎麼突然就有這種想法……而且看上去還樂此不疲,該死的!我為何會想起孫夏那廝?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為毛突然有種……真是奇怪啊!”
“麻煩!趕緊給我交出來,不然,後果你們知道的!”
聽到眼前的這些家夥在跟耍滑頭,周倉冷笑一聲,恨聲說道,與此同時,他周身的元力瞬間化作波浪滾滾,好似要自此衝蕩出去,那股凜然的氣勢,足以讓人心神顫栗,心底生出一種根本就不足與人為戰的念頭,死死地壓迫在場上那七人的身上。
早就聽聞教派中的孫夏師兄,平日曆練的時候最愛敲敵人的竹杠了,他曾經在尚且年輕的時候,創下在一夜之間,就從大量敵人的身上敲出高達上千萬靈石的超高記錄,至今無人能夠超越這一標準,那種不勞而獲的數量,足以令人驚歎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