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夏是周倉除了師尊張角之外,心裏頭最崇敬的人之一,在很多時候,他都習慣性地將自身的動作、行事方式,學習模仿那孫夏做出的諸般事宜與風格,尤其是其中最威名遠播、給人印象最深的敲竹杠之法,得到了包括他在內,不少太平道教眾年輕弟子的效仿。
見周倉表現得如此,乃至是說出那麼堅持的話後,為首大漢麵色一白,而後咬了口舌尖,總算是緩過神來。
“可是……”
他剛要開口解釋一下,可周倉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眼睛一瞪,那副擇人而噬的模樣,絕對是要嚇煞了無數人。
此刻身於進退兩難的為首大漢,無疑就是陷入了那種要錢還是要命的艱難選擇,他可不會認為,眼前這個家夥是在跟他開玩笑,隨意他猶豫了片刻時分後,無奈的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閣下這麼堅持,那我們也就隻好……”
沒辦法,誰讓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呢?
就算他們心裏頭再怎麼不平靜,可麵對著生與死上的選擇,一切無奈的選擇都是虛的,唯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真的。
想著,他從懷裏取出了那把先前戰鬥時用的大刀,滿臉的不舍,猶豫著要不要將這把寶刀交出去。
畢竟這可是伴隨他數十年時間,時刻不離身的貼身寶物啊,跟他一同戰鬥了那麼長的時間,早就已經產生了極深的感情,真讓他交出去的時候,這種不舍的感覺變得尤為濃厚,但為了保住自己與旁邊同伴的性命,這件寶物卻是不得不交出來。
秉著那“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念頭,周倉雖然完全看不上這區區的中品元兵,不過這好歹是他的第一桶金,所以他對此可謂是相當的重視,一把將那件中品元兵拿回了手裏頭,仔細地掂量了一下,輕聲一笑,將這把中品元兵收到了自己的私人空間中。
“你們的呢?”
周倉斜過了眼睛,瞥向了另外的那幾個人,仿若是隨意般的說道,不過充斥在言語下的威脅意味,卻是每個人都能聽得出來的。
“你們都交出來吧,到底是身外之物,哪有我們的性命重要?跟他們鬥,那沒有什麼好結果,所以……”
為首大漢苦笑地搖了搖頭,十分無語地朝著身後幾人說道,那些人的臉上都有些遲疑,不過仔細地想了想,然後就露出了一副沮喪之容,貌似他們壓根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真要把他們這三位少年惹火了的話,那他們可就真的是要位臨險境了。
所以他們再三地猶豫,還是從他們的手裏頭取出了的手裏的武力,還有一些貼身收藏的寶物,很是不甘心地遞給了眼前站著的周倉,對此周倉本身倒是沒有多少意外,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反而是在一旁冷眼看著的褚飛燕大感失望,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這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合起來都不超過十萬靈石,師兄不會是窮瘋了吧,怎麼會想到要拿這些垃圾東西?真是太掉身份了,還好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不然我們整個太平道教的連,可都要被周倉師兄給丟光了!”
將這些完全不值多少靈石的東西收入懷裏,周倉的表情明顯是非常興奮,眼中流露出幾分精芒,哈哈大笑著,絲毫沒有一點搶人東西後的羞愧之意,反倒是以此為榮似的,連項嶽到此時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稍微地撇過頭去,裝作沒有看到。
見此情形後,為首大漢頓時露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邊強擠出一絲弧度,幹笑著說道:“那什麼,三位少爺,我們幾兄弟身上的寶物,已經全部都交給你了,甚至是連貼身的武器沒留下,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可以離開這裏了?”
“……”
周倉剛想說話,表現出自己的大度,示意可以讓他們幾人離開,不過卻是被項嶽出口攔住了。
“等一下!”
“怎麼了?項嶽師弟,還有什麼事情麼?”
見項嶽打斷,周倉原本的好心情喪失了小半,皺起了眉頭,眼裏流露出一絲不快,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