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
他摸摸我的臉,我一下子把他的手甩開,站起來氣呼呼地看著他:“你這個笨蛋!”
說完,我的眼淚就掉下來,跺了跺腳,轉身跑了。
他在後麵叫了我一聲:“阿語!”
可是我隻當聽不見。
跑到地脈那裏,我卻半點修行的意思都沒有了。坐在地上,總是想要流淚。
地脈道:“你練了攝魂術?”
我不說話,隱隱覺得肮髒可恥。我甚至連破解之法都沒有想過,一直覺得恥於說出口。此時她既然問起來了,我雖然心如死灰,但還是問了一句:“可有破解之法?”
她歎了一聲,道:“阿語,攝魂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一愣。
地脈活了太久,她就如一個睿智豐富的長輩,又怎麼會看不出我這個蘿莉的心思?她低低地道:“自古便有男女雙修。攝魂術隻不過是雙修之人常練的一個法門。你又何必引以為恥?”
我慢慢地爬了起來:“練了攝魂術的人還能雙修嗎?”
地脈道:“當然可以。隻要你懂得控製。”
我一愣,忙道:“那要怎樣控製?”
地脈道:“攝魂術之力一樣是來自於木靈,你能控製你體內的木靈,又怎麼不能控製攝魂術?”
聽了她的講解,我才慢慢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吸星大法,或者說是攝魂術,和吃飯是一樣的。隻要吃飽了,一般就不會失控。但是餓得久了,當然就會失控。比如說我現在,就一丁點吸食的吸食的欲望都沒有。
可是我想的是,要怎麼把這種渴望連根拔除?
地脈歎息,告訴我這很難。從來沒有人練了攝魂術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我想了想,又問了她關於合體之術的事情。
地脈告訴我,合體之術確有其事,不過也是上古巫術,隻用於男女雙修。不過不是阿尉說的那樣的……比他想的要純潔得多。土性之力可以吸納融合,我體內有土性力量,可以做到這一點。
當然這兩個人一定要彼此信任,不然是不會成功的。因為合體之術需要雙方都將自己的所有防線打開,也就等於門戶大開在對方麵前。然後選擇一個軀體,試著融合彼此的內丹。我的內丹多次進入過阿尉體內,但是沒有試著融合過。
融合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過程。要是被融合的那一方有一星半點的反抗,那就會變成強行吞噬的過程,一般結果就是被吞噬或者是被反噬。
內丹融合,就要肉體融合。不然內丹在對方體內會逐漸完全被同化吞噬掉。所以為什麼隻有雙修的人才練?因為雙修的人一般彼此都一起修煉了多年,默契和感情都不是常人可比的。再來這種術法也太過親密,不適合普通朋友。
我爬出地底,滿懷心事地去找阿尉。結果看到胖胖和娃娃圍著他坐在樹下,娃娃的雙手抵住他的背心,周邊有熱力蒸騰。她在給他療傷。
我心裏一陣難受,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看著娃娃收了勢,站了起來,和胖胖退到一邊。我猶豫地站著,直到他出聲叫我,我才跑到他身邊蹲下。
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娃娃的火性之力當然對他很有幫助。他拉住我的手。
娃娃他們朝我們點點頭,娃娃笑道:“阿語可不要再把受了傷的阿尉一個人丟下啦。”
我愧疚地低下了頭。
等他們走了半天,我還抬不起頭來。直到阿尉伸手,輕佻地抬起我的下巴,眼眸中有一絲笑意。
我的心跳就有些失控了。猶豫了半晌,還是撅起嘴,湊過去。他一愣,眼神就變得有些複雜,但是沒有躲開。我一下親在他嘴唇上,屏息。他也不動,隻看著我。
在心裏給自己打了半天氣,我終於,伸出小小的舌頭,在他嘴唇上,輕輕地舔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張開嘴,我便將舌尖探了進去。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柔軟的唇瓣不斷地碾轉,漸漸激烈,他開始反守為攻,尖尖的牙齒一下子咬住我的舌尖,然後就是讓人窒息的深吻。
等我回過神,他已經放開了我,把我按在他懷裏。我的手鬆鬆地搭在他腰上,也喘得透不過氣來。
他低聲道:“怎麼……”
我按住他的手,低聲道:“別……我還不知道。”
可別撩撥我,萬一動了情,又變成昨晚那樣怎麼辦?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這個東西果然是個歪門邪道,很變態。也許現在的人還不知道就裏,因為大家的心地比較純潔。那如果流傳到後世,肯定是魔門的鎮山之寶。
我正跨坐在他身上,這下就感覺到身下的不對勁,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挪了挪小屁股。結果被他一把按住。我僵住,他也不敢動。最終我深吸了一口氣,嚐試著慢慢撥開他的手,然後就像兔子似的彈開了。
各自平息了一下呼吸,我偷偷掀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他還是那副樣子,巍峨不動,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此時便半抬起眼睛,瞅了我一眼,竟然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我的臉就又一紅。心裏卻有些咬牙切齒。
就算傳聞他還是雛兒,那我也不能低估了他這個千年的老變態!
我調整了一下,故作平靜地道:“我問過地脈了。我們來試試合體吧。”
他看了我一會兒,道:“好。”
說著,就站起來,開始,脫,脫衣服……
我嚇了一跳,忙道:“不,不不不用,不用……”
他笑了一聲,利落地把上身的盔甲拔了,丟在一邊,道:“我知道,我隻是有點熱。”
我:“……”
順便提一下,他現在的造型已經和過去那個獸皮兄不太一樣了。現在他渾身上下都是我量身定做的一套。簡單的盔甲也已經經過我的改良,除了一塊護胸,我加上了護肩護肘。在我的要求下,他也會在盔甲裏加上一件布衣。是我用加工過的銀狼皮縫的。鐵腰帶,狼皮裙。為了美觀,我讓他把褲子穿上了,獸皮靴緊緊裹著小腿。
他開始很不習慣,而且一直覺得沒什麼必要。但是我讓他穿著,他就隻能穿著。男主外女主內,他的衣著當然由我來分配。而且這一套是我斷斷續續縫好的,直到最近才拚成一套,他也剛上身沒多久,外麵還沒人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