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法爾加?羅曾經,是個醫生。

並不是以後成為海賊的那個“死亡外科醫生”的稱號,而是單純是個醫生。

事後兜兜轉轉,變化萬千,從加入了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海賊團再到叛逃。

睡夢中的特拉法爾加?羅不禁皺了皺眉,許是想起了曾經,有些不安。

在睡夢中,在回憶中,特拉法爾加?羅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棕綠色的發,身型比例協調,似乎有著強有力的生命力。於是特拉法爾加?羅心想,若是這樣的心髒作為收藏品,怕是也不錯的。

他甚至能夠想象到,那顆心髒的顏色、構造,甚至在他手心跳動時的契合。

在鮮有人看到的地方,特拉法爾加?羅勾起一抹笑,並非意味不明,但有多少的殘忍多少的興味卻極難說清。

那印象中的女子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獨特的眸子。特拉法爾加?羅從沒看到過這樣的眼,她灰色的瞳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渾濁,可是偏偏在這渾濁中人們總能感覺到意外的清晰。

特拉法爾加?羅的手指在不經意間抖動,然下一秒他的行為便被控製,回過頭,多弗朗明哥那個家夥正咧嘴好笑地看著他,“你就不怕死嗎?”

“那個女人,可是染桐末啊!”

“唔……”特拉法爾加?羅莫名其妙的在聽到這句話後轉醒,他杵著腦袋,環顧四周,發現是在自己的海賊船上,才安下心來。想到這裏,他也就沒有了睡意,翻身下床穿好衣物,習慣性握住床頭放置的大刀,動作利落卻輕,落地無聲。

染桐末麼?

特拉法爾加?羅難免笑容邪魅,在不被人看到的黑暗之中,‘我想要得到,你的心’。

高額懸賞的新世界大海賊,雖然如此,可是特拉法爾加?羅輕笑,那樣自信而霸道,“我想要得到,你的心”。

那樣一顆血淋淋的心髒,那樣一顆跳躍著的心髒,在他看來,是最美麗的收藏品了。

難免有時會想起,特拉法爾加?羅在自家船員麵前也不掩飾他的期望。常常有人拽著貝波嘀咕,“貝波,船長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人啊?”

這不是什麼好話,當然事實上,這也不是諷刺。因為他們隻不過下意識認為,被這個男人,特拉法爾加?羅盯上,下場不會有多好。

畢竟,他是一向以殘忍著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海賊,縱使他有著再優雅的談吐舉止,再帥氣的長相,再高超的醫術,也掩不去他滿目的野心。然或許換句話說,他的野心,也正來自於這份優雅、帥氣與高超。

貝波偶爾在甲板上午睡,特拉法爾加?羅便時常惡作劇似的枕著那大熊的肚子,貝波睡得很深,羅便想大概自己整個躺上去它也醒不了吧。可是最終心疼寵物沒有付諸實踐,他抬頭望天,按下頭頂的帽子擋下刺眼的陽光,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旁邊有人調侃,“被驚豔到了哦,船長。”

特拉法爾加?羅挑眉,倒也不斤斤計較,隻是揮著大刀直指前方,“前進吧。”

“是,船長。”喊得最凶的,是他枕著的,還沉寂在睡夢中的白熊。

他第一次看到懸賞令時,什麼話也沒有說,依舊是每天曬曬太陽打打盹,看看航向繪繪海圖,然後成天和收藏品呆在一起。白熊貝波跟在他身邊一天,對此特拉法爾加?羅倒沒有什麼不滿,隻是——“貝波,你一整天拿個照相機對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