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才是關鍵?
關鍵就是,浦原喜助終於明白,染桐末並不是不在乎他,隻是她太在意另一個男人,以及,他對於染桐末來講,能忽視其餘那個世界。
真叫人隻想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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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浦原喜助能做到什麼?或許說,更簡單的,浦原喜助能為染桐末做到什麼?她活得太久,實際上活得太明白。她一直在逃避這份屬於浦原喜助的感情,為什麼,因為紅發香克斯,卻不可能僅僅因為紅發香克斯。
她知道這段感情會更辛苦、付出的更多,於是她選擇將它扼殺於萌芽之際。
所以,浦原喜助更堅定他要完成那個實驗,這已經不再僅僅因為他對科學的追尋探索,更是為了給二人留下可供選擇的後路。
讓她的靈魂,真正的能像死神一樣生存於世。
浦原喜助思維拓展的很遠,在他未注意到的某刻染桐末已經蘇醒,她望著浦原喜助出神——這已經不再是那個初見時一臉羞澀笑意的男孩了,他的那層偽裝逐漸褪去,然後有鋒芒畢露的極致感覺。就像他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掌控了卍解,他的白打和瞬步甚至和四楓院夜一有的一拚,他甚至開發出一種限製對手靈力釋放的機器……
這是個天才,天才在頭腦。
染桐末突然想起平子真子想要和自己說的那句話——末,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浦原喜助?為什麼真子會發出這樣的疑惑,又另外,自己真的開始……
“你醒了?”浦原喜助剛收回思維,就看見染桐末正望著自己發呆。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帶著神秘與朦朧,卻清澈而深邃,那麼“你剛剛在想什麼?”
“唔……我的精神狀態,它太不堪一擊了…我想要改變它,至少試圖治療它…”染桐末的話被浦原喜助的動作製止,他坐在床榻上俯視著她,然後緩緩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他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這太過親密的動作讓染桐末一愣,下一秒全身僵住。
“治療它?試圖……然後再像十年前那樣自己欺騙自己活著,再因為一個真實的夢境處於崩潰瓦解狀態?”浦原喜助問道,染桐末聽著這個問題,凝視著他的麵孔,“暫時放過自己好不好?一個機會,給我,暫時放過自己,別在想未來會怎麼樣……”
放過自己——?放過自己什麼,讓自己不再去想他,不再去想沒有他的世界,還是放過自己,讓浦原喜助進入內心?那麼、那麼……那麼、好———
“——不、、”
你認為什麼是愛情?愛上一個人是種什麼感覺?就像是突然有了軟肋,卻又突然多了鎧甲。
他是扼殺我一切快樂幸福的源頭,是掌控我悲歡情緒的惡魔。
但他是我的希望,是我在那個苦苦等待、灼燒烈獄中堅持下去的勇氣。
“沒有他,我或許如你所說會幸福,我享受著陽光,也可沐浴風雨。然而沒有他,我早就被苦苦等待消磨生氣,你希望看到的,不——喜助,你喜歡的,是這個背負眾多但仍能活下去的染桐末,還是那個一切無所的了無生氣的染桐末?”
“——我愛你。”
染桐末全部話語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末桑,但是……相信我,我會解決一切、、、一個機會怎麼樣?這是個賭約不是麼,就當是為你平白的生活加些樂趣?”浦原喜助依舊保持那個霸道的動作,染桐末望著他的眼睛,最終還是柔和了臉孔,“你就像是在誘惑我掉下陷阱的魔鬼,但是好吧。”好吧,在這一刻,我寧願相信你是能讓我心甘情願付出的天使。
浦原喜助下一秒坐直,眼角微挑,這是許久之後那個店長的雛形,是染桐末從沒見過的浦原喜助版本的玩世不恭,“你不會後悔吧?不過,就算是,那也晚了。”他說著將染桐末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染桐末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頸,然後頭埋在他的胸膛輕笑,“發展有點快吧?”
“得了吧女孩,我追了你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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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浦原喜助運著瞬步抱著染桐末在流魂街的夜晚盡情狂奔,遊走了一夜,累的體力透支卻也掩不去他終於露出的笑容。
最後,是被染桐末扛回浦原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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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浦原喜助睜開朦朧睡眼,視線注意到寢室茶桌旁飲茶的女子後一怔,然後迅速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己薄被下完整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