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子確實是來自豫州啊!”童百練極為認真的又道。
“我瞧你打扮,還有頭上的結疤,應該是受了足戒的比丘吧,而豫州能受足戒恐怕,隻有佛門五大聖地之一的‘梵天淨土’了吧!”太虛真人露出一絲笑容,細細的打量一番童百練。
童百練驚奇的看了一眼太虛上人,開口道:“真人,果然是法眼如炬,小子正是‘梵天淨土’中的一比丘,月前才脫離了‘梵天淨土’,不遠千裏來此求道。”
太虛真人聞言,雙眉一皺,道:“哦,梵天淨土為佛門第一古刹,乃是中土佛門的發源地,亦是佛門聖地,有佛門的“祖庭”和“釋源”之稱,乃是古佛道場,地位非凡!便是深藏在九華山深處的無量寺,號稱佛門最神秘的一脈,也未必能勝得過‘梵天淨土’。”
“而你,小小年紀便能完成足戒成為比丘,可見你在‘梵天淨土’的地位不低,而‘梵天淨土’的‘無上禪學’乃是佛門至高法道,即使與我道門的‘混元天罡’相比,亦不遑多讓,即是如此,你又為何會舍近求遠拿,不遠千裏來我道園求道呢?”
“真人,你有所不知,我本來是以孤兒,從小被我師父收養,可是,我師父閑雲野鶴,經常出去仙遊,而且一走就是幾年,我在寺裏遵從師命,拎水打柴兩年,洗衣做飯兩年,修煉佛法兩年,上月師傅從別處雲遊歸來,那夜天空下著瓢潑大雨,整個梵淨山盡成泊澤,而我極為高興,冒著大雨上山去看望師傅。”
“那晚,師傅,見到我也是頗為高興,言談中我便問及師傅一些;練氣上的問題,可是,不知為何師傅本來還和顏悅色,可是一聽說‘練氣’二字後,便皺起了眉頭,我還以為師傅在想我的問,便沒有在意,繼續說了下去。”
“誰曾想,我正說著說著,師傅不知為何,突然向我出手,一掌將我打了個半死,然後還雷霆震怒一般,滿麵怒容的瞪著我,說什麼你資質之差,真是罕見罕聞,接著便拂袖而去,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我與師傅,雖然在一起的時間極短,但是我知道師傅,應該是對我極為失望,因此,我便獨子離開寺廟,我一路漫無目的瞎走,身上有沒有銀兩,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遇到好心人給一兩個饅頭,日子多的流離失所。”
“後來聽人說道園馬上要招收入門道童,我想了想,自己除了修佛什麼都不會,我想佛道本是一家,既然如此,還不如來去九嶷山試試,然後我就到這了!”童百練甕聲甕氣的道,語氣中透著極大的委屈。
聽完童百練的話,太虛真人沉吟了片刻,道:“這樣啊,你剛才說,你拎水打柴兩年,洗衣做飯兩年,練拳練氣兩年,如今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哦,我如今,剛剛修煉到佛門真法第二層”童百練恭敬的道。
太虛真人苦笑一聲,道“也難怪你師傅生氣了,他對你想來是寄予厚望的,可是你看起來,你的資質當真是極差啊。雖說修真重在修心,非有大毅力者不行,可是天賦同樣極其重要啊,但是你六年時間,才堪堪將佛門基礎真法,修煉到第二層,你的資質之差確是世所罕見啊!”
“我的資質確實是很……”童百練一臉的尷尬,隻是聽到太虛真人說他修煉了六年時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糾正道“呃,稟真人,我修煉佛門真法的時間不足六年,隻有兩年的時間是佛門真法的!”童百練紅著臉,頗有些尷尬的語氣傳來。
“六…什麼,你隻修煉了兩年的佛門真法,這是為何?”太虛真人麵露驚訝之色,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個,因為,我前四年都遵從師命,拎水打柴兩年,洗衣做飯兩年,最後兩年才開始修煉佛門真法,因此,我實際上隻修煉了兩年佛門真法。”童百練解釋道。
“哦”太虛真人不解,接著又問道“那你為何不幾樣一起幹呢?”
“師傅說,修道之人,首重修心,做事當心無旁騖,不可同時做太多事情。”童百練一臉認真的道。
太虛真人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微微驚奇的道:“所以,你就按你師傅說的,專心的拎水打柴兩年,洗衣做飯兩年,修煉法門真法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