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報告學校吧……”菊代一邊走,一邊大口喘著氣。
“說不定凶手就是哪個老師呢?現在誰也不能相信,我得先去告訴丁戈。”
“他?那個家夥,沒準就是他幹的呢!”
“他雖然古怪了一點兒,可他絕不隻是會吃飯睡覺這麼簡單的!”
“是你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
“他可以例外。”正說著,兩人迎麵看到了赤羽教授。
“你們兩個是怎麼啦?失魂落魄的。”教授奇怪地問。
“我們……”鵜飼的舌頭像打了個死結,隻得抬了抬自己抱著磁帶盒子的胳膊。
“哦,都快上課了,磁帶為什麼還沒有拿過去?快去吧,請先把磁帶發給同學們,我們馬上就要用到。”
“是,老師!”兩個人對視一眼,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一進教室,菊代的眼睛立刻開始尋找水野,對她來說,這個時候太需要水野那寬厚的胸膛和有力的肩膀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卻沒有在教室裏。
“有沒有看到水野君?”菊代問身邊的同學。
“哦,剛才好像看見他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卻偏偏出去了?”菊代恨恨地坐在水野的座位上,一低頭,看見書桌裏有一個被揉成一團的小紙團。她把紙團拿出來,輕輕展開,隻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九點,水閣茶樓,丁戈。”
“鵜飼同學!”菊代向正在四處打聽丁戈下落的鵜飼揮了揮手裏的紙條。
“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水野冷冷地凝視了丁戈半天,緩緩問道。
“談談菊代的問題。”丁戈放下茶杯,開門見山地說。
“她有什麼問題?”
“你正在和她談戀愛吧?你喜歡她?”
“你不過是她的房客,問這個幹什麼?”水野正色說,“不過我也沒必要隱瞞你,我非常非常愛她。”
“她對你怎麼樣?”
“也很好。我相信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兩情相悅?”丁戈揚揚眉毛,“你還是離開她吧。”
“我知道你跟那個鵜飼陽正關係不錯,”水野有些生氣地說,“你如果想替他做說客,應該去找盈子,而不是我。”
“我不光是為了鵜飼,菊代是我的房東,好歹也算跟我有些關係。”丁戈身子湊前一些,嘴裏的氣已經能噴到對方臉上,“你最好聽話,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在恐嚇我?”
丁戈歎了口氣,緩緩地道:“三年前九月中旬的北海道山溪高中凶殺案,凶手殺害了九名學生四名教師,然後不知所蹤……”
雅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門外站著一男一女,正是鵜飼和菊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