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還有一族人的傳承印記與慕容家的相似,若我沒猜錯,你怕也是那最後一人了。就是不知你來此是為何事,南宮鐵?”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知道南宮家的人,敢問前輩高姓?”
說出此話語時,能讓人明顯感到南宮鐵對南宮家的自豪,這種榮譽是可以用性命去捍衛的。這是他與莫生的不同,在恢複家族名譽時,莫生的責任是強加的,南宮鐵的則是自願背負。
莫生的複仇在於為親人,家族反而次要。南宮鐵卻是家族為重,親人為次。兩人命運相同,卻又走上了一條截然相反的路。
“石清,東土遊士。相聞,南宮世家處於海外,自成一國,如今卻隻剩一人這是何其悲涼。”
“前輩倒是說笑了,南宮雖隻剩我一人。但不久之後,他將重臨世間,橫掃一切阻礙他的敵人。”
說著臉上湧起一抹紅潮,卻不知是興奮,還是體內傷情卻又加重。或兼而有之。
“這位小弟,便是慕容家的遺子吧!想不到當時齊名的七大家族如今卻齊齊覆滅,我已走過五家,隻找到四個傳人,那一個卻不知是否還有傳承。這才是悲涼,當日威震天下時,可曾想過子孫消亡。”
“世間之事,莫過起起落落,他滅我們時,自當以後被我們滅。又有何悲涼,隻要一直走下去,哪怕中途夭折,也可道一聲無悔。天地之大,還未有我們立足之地嗎?若是沒有,打出來一片屬於我們的立足之地又有何難。”
“莫生,不得妄言,小小年紀卻學得如此目空一切。你需記得這世間強者無數,你看到的隻是一塊井中天空。當你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後,你才方能明白你今日之話有多狂妄。除非你實現你的話,不然,你這一句豪言壯語在我這裏隻是妄言”
雖是教訓,可事情的眼中卻充斥著滿意,仿佛他的弟子就該這般。卻不可誇他、讚他,這些虛言隻會令他迷失在自己的路途中。也不可太過貶低,這卻是抹殺他的前路。唯有讓他自己去找、去尋,那讓他發出豪言的路,走到盡頭,道一聲,我無悔。
“前輩切不可這樣說慕容小哥,小哥能有如此誌向,已是晚輩所不能比的。”
南宮鐵的神情充滿真摯,又充滿遺憾。仿佛他也曾說出這豪言、這壯語,又因那世事變遷,棄了這一番淩雲之誌。看到這與他同難的少年,許下曾經他也許過的言,是否會覺得自己走錯了道。
“在此,我要先向吳來兄致歉,若不是吳來兄,小弟怕也是尋不到慕容小哥了。請受在下一拜。”
一拜低頭,仿佛是他真錯了,卻又讓人感不到他之前的欺騙。
卻未想到,吳來偏不受這一套,你若之前與他說明,他卻不會怪罪於你。但南宮鐵所做的卻使吳來感到一絲後怕,那種像是充斥著粘液的毒蛇在你身上纏繞的感覺。在看到南宮鐵此刻的舉動後,出現在吳來的身上。
“不知前輩可曾聽聞過月影殿?”
“自然是聽過,此殿之人來曆神秘,行蹤不定。唯有在需要之人麵前出現,卻猶如月影一般,你看去似無,他卻存在那裏。故稱月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