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他,和湘北的比賽中我們交過手,那時候他瞪我瞪得很起勁。
昔日的火焰男——三井壽,這麼快就墮落了嗎?
我用腳尖撥弄了一下,“喂,死了沒?沒死就出個聲!”
“唔……”少年□□了一聲,喉嚨裏咕噥了一句什麼。
我蹲下身查看,都是皮外傷,沒有骨折,不過腹部柔軟組織是否受過嚴重擊打就不清楚了。我抓著他胸口的衣服,提起來半拖半拉地走向我機車停放的地方。
就做一回好人送他去醫院吧!不曉得這點小恩惠能不能讓三井感激涕零直接跑來翔陽呐!現在這家夥的落魄樣子,委實可惜的很!
我單手抱住三井壽,讓有些神誌不清的他靠在我胸前,另一手掌握車。車速很慢,估計開到最近的醫院得半個小時。
冷風一吹,三井壽有些清醒了,“你是……”
“路人甲。”我隨口回答著。冷不防臉上一涼,墨鏡已經被這小子取了下來。
“幹什麼!”我右手一用力,頓時這小子疼的齜牙咧嘴,“你……翔陽的藤真?”三井壽這家夥也太沒眼色,活該被揍!我微微有些不豫。”我是藤真,你認識我?“
“啊,不,我不認識。呃,聽過……”他趕緊撇清,看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應該是生怕自己這個時侯被認出來。死撐麵子且愛說謊的小孩!
“哦。”我一個拐彎,“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的樣子。”
“咳,呃,那肯定是你認錯了!我朋友都說我長得很大眾的。”三井慌不迭地否認,隻差點就在臉上貼“我不是三井壽”幾個字了。
“也是,我怎麼可能認識你。”醫院到了,我一個刹車,“能走不?要不我背你?”
“不要了。”他扶著車要下來,卻在鬆手的一刹那整個人往地上倒去。我伸手一抄挽住他的腰。“逞強!”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身子用鑰匙鎖車。
“放開我!”三井有點惱羞成怒地開始掙紮!真是思想不純潔的家夥!
“閉嘴!”我不耐煩地說。一用力將他抱離地麵。
翔陽第一帥哥的第一次公主抱,便宜你了還不領情!扭手扭腳的亂動什麼!不知道你很重嗎!
急診室的醫生給檢查包紮了一下,除了一些流血淤青,還有點腦震蕩,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我刷卡付了診費,隔著窗子看見三井已經躺在病床上睡著了。皺著眉,嘴角還帶著淤青,眼睛也是熊貓眼,不過看上去安靜睡著的他可愛多了。
果然是個別扭孩子!讓人想到豎毛的小野貓。
再見,野貓君。我擺擺手,無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