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可能看出了我眼裏的鄙視之情,於是埋下頭努力對付拉麵。
結賬的時候,在書包裏翻了半天才找到錢夾,鬆了口氣,還好!抬頭看見牧一臉怪異,“怎麼了?”
牧指指桌上,我一看,原來剛才塞進書包的粉紅信被我拿出來了,“哦,是這個啊!”
“情書?”
我笑了笑,“不知道誰塞給我的,不過不打算看。”側過頭,“這種東西,很麻煩不是麼!”
“因為太受歡迎所以上男校嗎?”牧似笑非笑地問。
我笑而不答。實際上是牧那種帶點豔羨嫉妒的表情讓我很受用。
飯後立刻劇烈運動顯然不利健康,又磨蹭了好久,我倆才成功抵達籃球場,有點偏僻的地方,一如既往地少人來。
我拍著球,試了試手感,來了個上籃。然後將球扔給牧,“你先!”
拚殺了半天,我輸了一球,有些氣喘,拿出毛巾胡亂地擦了擦,然後扔給同樣汗水淋漓的牧。“阿牧果然很厲害呐!”
“藤真你好像累了,比賽的時候你體力比現在好。”
我白了他一眼,“我部活才完立刻就陪你一對一,還想怎樣?”當上隊長之後,本著熟悉一下業務的心理,連教練的活我也至少攬去了一半,其實吉野教練人很不錯,水準也不差,如果他能一直在的話,估計我也不必擔上學生教練這個看似風光實則內傷的活。
“我不是這個意思。”牧趕緊解釋,“我是說,一年級就擔任隊長,你很厲害的!”
“誒?”我轉了轉眼珠。我是否厲害另說,不過你不會是專門來打一場球然後讚美我的能力吧?不過麵對讚美還是得謙虛一把。“……其實我還差得遠。”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夏天,我們一起加油吧!”牧急急說著,“翔陽是一支很有潛力的球隊。即使全國大賽有些失利也沒什麼,比賽本來就具有不可預知性。輸球了也不要太過沮喪!”
我總算弄明白了牧是想說什麼了。估計是全國大賽那會子看到我們一個個表情扭曲得象鬼被嚇到了。來安慰我就直說麼!果然是不善表達的中年人!不過也太小看我了吧!又不是輸不起!
“當然。”我伸出手,牧猶豫地和我拍了一下,“明年的全國大賽冠軍屬於神奈川的球隊。”沒說太滿,好歹牧特意跑一趟,要給人家麵子。
“以後希望還能和藤真一起練球。我覺得這種對決對我們的提高都有利啊!”牧提議。
我壞壞地笑了笑,“呐,牧你到我們翔陽來吧!和我一起打球,我把控衛的位置讓給你!”
牧果然被嚇倒,咳嗽不止。我好心地拍著他的背,“不至於吧!海南王牌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
牧苦笑,“是有點沒想到你會這麼說。”他認真地想了想,“但是,我還是喜歡和藤真在球場上對決呢!覺得更有意思一些!”
“唔,似乎我沒有挖角的天份啊!”牧紳一我和你果然就是當對手的命!不過今天的事,應當算是“由於棋逢對手惺惺相惜而產生的革命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