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拜托學長了。”神迅速地站起來,睜大眼睛一笑。
神拍著球,牧張開手臂防守,神想著牧剛才所做的示範動作,努力在嚴密的防守下尋找機會。兩人的距離由於靠的過近,牧的氣息連帶著身體散發的熱量撲麵而來,神發現自己心跳加快了,他把這種緊張和焦灼歸結為受寵若驚,那些正選學長們從來不會和他這種候補對位,而牧又是學長中最優秀的那一個。神的手心汗涔涔地幾乎拿不出球,隨著牧逼近防守,他清晰地聽見對方輕微的喘息和心跳的節奏,神咬著唇,臉上不知是熱的還是累的溫度上升,他對自己的無力和軟弱感到羞愧。一個不小心,手裏的球已經被盜走。
“對……對不起。”神驚慌地抬頭,恰好來了個對視,他迅速低下頭,生怕看見對方眼裏的失望。
“沒關係。”牧揉了揉他的頭發,帶著笑意,“不要太緊張,以後慢慢來就好了。”
我想跟隨牧學長一起走向他的世界。那一刻神清晰地聽見自己心底的聲音。
那天之後,牧就經常來找他一起練習,雖然多半時候這種訓練是枯燥機械的甚至有幾分嚴酷,牧不是一個習慣溫柔地安慰別人的人,他更具有那種威嚴的讓人不得不服從的氣質。但是神卻樂此不疲。神一直堅持著他的每天五百個三分球。他的準頭越來越好,雖然牧很少誇讚他,但是神從內心裏感到一種喜悅,自己在進步著,在慢慢地一點點成長得堅強自信,或者……也有可以和學長並肩一起的那一天。
有時候他班上的同學會玩笑地說,阿神好厲害,連牧學長都這麼重視你!於是他靦腆地笑笑,說我還差的遠。
不久他就見到了神奈川雙璧的另外一位,當牧為著學生會的事情騰不出時間拜托他去接人的時候,神後知後覺地想到,原來他們互相是認識的,還是很好的朋友。他很容易地找到了藤真,一個溫文俊秀風采翩然的學長,和牧學長完全不同類型,卻同樣光芒四射具有領導者的氣質。藤真很幽默,也很親切,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神羨慕地想,翔陽的人真好命,他們的隊長是這麼溫柔的人。
“翔陽越來越強了。”縣大賽結束之後,神看見牧衝著藤真打招呼,翔陽隊長溫和地一笑小聲說了點什麼,然後笑著離去。即使是失敗也依舊氣度恬然的藤真學長,不愧為與牧學長齊名的雙璧。神使勁低著頭,努力從腦海去趕走他們站在一起的那種和諧自然的氣氛。
全國大賽的時候神是隊裏的第一替補得分手,上場了幾分鍾也投進了好幾個關鍵的三分球。事後高頭教練好好地誇獎了他幾句,海南雖然再次折在山王手裏,但是全國亞軍也算是不錯的成就了。
而神奈川的另一支隊伍在四強止步,甚至連他們的隊長都受傷進了醫院。
“這就叫同人不同命啊!”神聽見他的學長高砂感歎,“所以說翔陽的藤真那天生就是一倒黴催的,還是我們海南罩得住場子。”然後是沉著臉的牧喝止了他們的談論。
晚上的時候牧說他去醫院看望一下藤真,神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跟著跑一趟,畢竟雖然見麵不多,也是相處得不錯的學長。但是一霎那神就意識到了這個想法的冒昧,於是謙虛地對牧說,那,代替我們向藤真學長問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