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與世無爭的模樣,終於在大勢之下忍不住說明立場,或許她想做另外一個秦梅,不受寵愛的秦梅.
安和皇帝冷笑著,若是皇貴妃和德妃出手絕不會偏失到皇長子的貼身侍衛,這是警示,寧妃雖然出手但給足他警示,她隻想這樣平安的過自己的日子.
結束了,她的好日子結束了,寧妃明著靠向後宮一派,暗地裏卻通知他情況,兩頭討好.
他年富力壯,可是已經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幫他解決後繼者的問題.
這宮中不是黑就是白,從來沒有中間地帶,想要不爭的人最終是勝利者,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娘娘呢?”他問起旁邊的小德子。
小德子躬身回答:“回皇上的話,娘娘疲累已經在聽雪軒歇下。”
“真的是她的主意。”
“奴才該死,娘娘回宮時,下邊的一個奴才不小心漏了口風說萬歲爺這幾日很累,所以娘娘堅持要在聽雪軒歇下。”
聽雪軒,宮邊角的宮所,牆外麵是一大片空地,冬天的時候住在裏麵,能聽見雪花整夜落下的聲音,它是聖母皇太後為了風雅新建起的小屋子,實際上建好後,她從來沒有踏足過,那裏實在是太僻靜了。
安和皇帝拂袖而去,小德子依舊跪在原地。
他的架勢太過於華麗,以致沒有聽到去聽雪軒的路上有些不是在隊伍裏的腳步聲在邊角上行走。
聽雪軒的院門“吱呀”一聲打開,屋子裏麵靜靜的,仿佛剛才聽到細微的移動東西的聲音是幻覺。
太陽正美好的照在院子中央小休的女人,她一動不動全身暴露在日光之下,兩個宮女一動不動在旁邊侍立著。
看見安和皇帝的到來,才想跪下,皇帝揮一揮手示意不準吵醒秦梅。
打橫抱起了她,夢中人已然驚醒,看了看自己身處的位置,睡眼惺忪的對著他笑了一下。
皇帝卻像是頭頂被打了個焦雷一樣。
“我就知道是你把我移來移去的。”秦梅安心的繼續甜睡,渾然不知她的這句話帶給皇帝是多大的驚恐。
他很快鎮定下來,像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小心翼翼把秦梅抱到肩輦上。
有些事情的開始和失敗都是發生在黑暗裏無跡可尋。
皇帝的後背嗖嗖的發冷。
即使在龍床上抱著那個女人也沒有辦法平複這早有預謀的黑暗之神。
一覺醒來,還是很累,秦梅伸了伸懶腰,發現在又是新一天早晨的開始,她樂顛顛的跑到隆福宮去欣賞人工美女。
失望,非常的失望,她一手打造的小美人已經褪去失意,正如男子一般在皇長子後麵站崗放哨,沒有受到絲毫的優待。
變化應該是有的,就是皇長子和東平之間已經產生了距離。
“皇姑。”那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的皇長子看著不請自來的秦梅,臉上似如從前一般開朗。
一隻手跟她打招呼,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從東平手裏拿過毛巾擦臉。
“梅姨,大皇子晨練的時間過了,他該上書房溫書了。”
“哦。”秦梅不甘心從懷裏拿出一個草編的稻草人“喏,給你。”溫溫的帶著餘暖。
皇長子的眼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那個精巧的小人正活靈活現的帶著一頂爛草帽,一隻小鳥識穿了它的假相站立在它的頭頂上。
沒來得及說一聲多謝,躁動的空氣提醒他再不去上課,授業的老師又該親自帶人來請他。
所以隻能留下一句急匆匆的話“皇姑,我先去上課了。”留下一地的溫暖回報她。
未進寢宮,她已經嗅到危險的氣息,皇帝生氣了,進還是不進,可是人質小五已經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裏。
磨磨蹭蹭的走了進去,看著那若無其事的皇帝,幹笑了一聲打招呼“皇上,怎麼還不用膳?”
四周的宮人悄悄的退下,很快隻有留下秦梅和皇帝。
“這個,這個,小五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胖了很多。還有還有華兒也長了。。。胡子。”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
為什麼要這樣小心,她是新時代的女性,不應該這樣膽怯。
“華兒為什麼要陰陽怪氣的坐在那裏,我隻不過遲來了一點,還有就是你告訴我隻能在外麵待半個月,隻不過多待了半個月,哼!”
“生氣。”旭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在這裏等你用早膳也是生氣!!!”
她嗬嗬笑了兩下,坐在他的身邊,手搭著他的頭,叭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是我自己小心眼,對不起,啊,打開嘴。”她親自喂了一口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