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托缽僧似乎也沒有驚慌失措,短暫的失神之後,他扔掉已經失去作用的銅質線軸,又從長衫裏掏出了一個扁平的藍色小玻璃瓶,迅速擰開瓶蓋,向要昌燃燒的身體潑出一道紅色的液體。
刹那間,我的鼻子聞見一股檀香燃燒的味道,隻見要昌身上的綠色火焰突然變成了妖豔的猩紅色,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妖豔奪目。
要昌的身體這時候就沒有剛才那般的瀟灑飄逸了,而是卑躬屈膝、雙臂前伸,在熊熊火焰中漸漸地縮成了一團,他的俊逸的臉上也是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
托缽僧露出了一口焦黃的大板牙,得意地獰笑著,嘴裏嘰裏咕嚕地也不知道在叨咕什麼。
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臉上了,因為被火焰燒成了一團的要昌,他的身上竟然還是沒有任何燒焦的痕跡。
盡管這時候要昌已經倒在地上,像個火球似的不斷地來回翻滾,間或還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但是他的白衣黑褲還是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連腳上的黑色皮鞋看上去還是那麼幹幹淨淨、錚光發亮。
雖然要昌看上去像是毫無規律地在地上來回翻滾,但是我卻注意到,他與托缽僧的距離是越來越近,身上的火焰也是燃燒得越來越猛烈。
托缽僧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他一邊後退著,一邊手忙腳亂地解開白色的長衫,露出纏在腰間的一個黃色布囊,居然有一個排球大小。
這個布囊鼓鼓囊囊地也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纏在托缽僧的腰上,隔著長衫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托缽僧很顯然是想竭力解開這個黃色布囊,拿出什麼應對武器,但是隨著要昌這個大火球的迅速逼近,長衫的一角甚至開始燃燒起來,他已經來不及做這些事,隻好被迫改退為跑了。
隻是托缽僧想起跑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要是首先不是想解開長衫打開布囊,而是馬上掉頭逃命的話,也許要昌根本追不上他。
也許看見要昌是那麼年輕,本領再高也不會出圈,托缽僧的心裏就先輕視了一層,所以下手才沒有那麼果斷,多少還有些戲謔玩笑的意思。
雖然他是CIA用重金請來的異能高手,但並不代表他就是CIA的雇員,必須按照指令一絲不苟地去完成任務的每一個步驟。
實際上托缽僧是很討厭美國人那副傲慢嘴臉的,雖然看在錢的份上他接受了這次委托,可是印度民族骨子裏散漫懶惰的習性,以及或多或少的逆反心理,讓他的所有動作也變得拖遝起來、
事實上要昌的本領也確實比這個托缽僧差了那麼一小截,從他被托缽僧的熒光細線捆綁住,要昌就心知肚明了。
雖然幾經掙紮反抗,但是卻怎麼也逃脫不了托缽僧的控製,這時候的要昌,也已經到了燈幹油盡的地步。
在托缽僧的布囊裏,至少還有幾十種他窮一生精力研製的利器,隨便拿出哪一種都能夠製要昌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