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荼陀始終掛著一抹邪邪的微笑,回道:“是極,凡大罪孽者,必多枉造殺孽,因此,其陽壽有99,我便磨到49,我佛有好生之德,若非罪大惡極之輩,我佛也不會讓其橫死於家中,是以,前生種,今世果,前生緣,今世圓,凡我西方淨土,皆不留大惡之生魂,便是那轉世輪回,也是要講究天數的。”
聽到了這,王飛算是聽明白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那就是,這惡人,終須那還得是惡人來磨啊,而這荼陀的身份,應該也能算是一個執法者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它一佛像裏的產物,一沒有商標,二沒有質量保證書的,是,就算這些跟本書無關,那麼,這東西現在在老黃頭的家裏,按理說,也就是那尊玉佛像的關係了,可是,如果這老黃頭一下沒抗住,掛了,那,這東西又怎麼知道,它的下一個主子是誰呢?
興許是看出了有些疑惑的師兄弟幾個,那荼陀又說道:“凡事有因就有果,灑家所渡,皆乃與我教有緣之人……”
沒等它說完,劉勇就把它的話給打斷了:“嘿,我說哥們,你不是封神榜看多了吧?你們佛教這麼多人,這信徒少說,怕是也得有個幾百萬吧,那在這麼多信徒當中,你就能知道這些信徒當中,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難道,那些人在他們的腦門上貼上了好人和壞人的標簽不成?”
聽了劉勇的話,那荼陀的聲音難掩的一絲欣喜:“阿彌陀佛,這位小友所說,可是當真?”
用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胸口,劉勇咳嗽了一下:“這自然是真的,不是,這,呃,鬼大師啊,你老是哪朝哪代的啊,又或者,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份?”
“呃,這個,這個,是啊,敢問小友,今夕是何年啊?”
就這樣,在天快亮的時候,王飛他們也算是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大概,原來,這阿彌荼陀是東土大唐年間成聖,隨後便被如來佛主派下界來磨那世間惡人的執法使者,不料想,在元末明初磨那忽必烈歸位的時候,被佛門旁支的密宗給施了秘法,封印在了這尊玉佛像之中,長達數百年,以至於原本隻有十幾年的元朝,又徒增了一段統治歲月,要說啊,這忽必烈也是多虧了成吉思汗這個牛叉叉的祖宗,祖墳上冒了青煙,好死不死的,竟然讓那密宗的活佛,隻一次便將其給封印了起來。
而這尊玉佛像,在密封之後的清朝永樂年間,被南方的摸金校尉從元太祖忽必烈的棺木中盜了出來,隨即便賣給了西洋人,要說這摸金的也是缺德,怎麼說呢,這自從這摸金校尉把這尊玉佛像賣給了那個名叫約瑟夫的商人之後,它便在這些年中,收取了最少二千多西洋人的生命。
而黃老之前的那個菲傭,自然也是因為身上的氣息與我大漢民族不符,再加上她打掉了三個孩子,所以,已經有63歲高齡的菲傭,便被出來放風的阿彌荼托給送去見了上帝,至於老黃頭,阿彌荼托說:“這人身上的煞氣太重,一生桃花無數,自然也就少不得要枉殺生靈(流產,墜胎,這些都算是孽緣。)所以,他的壽命,原本也隻能活到55歲,但好死不死的,這老黃頭為人還算仗義,這陰間的陰債,和在世間行善的事,他是沒少還,也沒少做,倒是為他積累了不少善緣。”所以,這位受命於佛主的荼陀,便從那些西洋人的身上,給老黃頭借來了20年的陽壽。
要說這黃老也是,咱們國家那麼多失業工人不用,偏偏花重金請那些個菲傭來充門麵(香港等地的富豪,多有以菲傭來做身份象征的)這下可好,陽壽是借來了,卻也害死了幾個無辜的性命。
好在不是我們的同胞,對其的生死,我們在座的也沒有誰去為他們惋惜的,相反的,王飛倒是巴不得他在多死幾個,八國聯軍入侵祖國的時候,他們那些國家的人,就沒少參與。
一席話談下來,緊張的氣氛便消失了,阿虎也醒了過來,而老程頭,也是一改剛才那地老鼠的摸樣。
眼看著東方浮起了一絲魚肚白,阿彌荼托便離開了黃老的身體,自回西天去向佛祖請罪去了,而當黃遠山醒來,聽王飛他們把事情的經過給他說了之後,黃遠山也是心有餘悸:“哎呀,阿飛小兄弟,你看,這是怎麼說的這是,不為別的,就看著你們師兄弟為了我黃某人拚命的份上,每人20萬港幣的價錢,還是要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