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海市蜃樓 第七章 臨摹版(2 / 2)

王飛二人現在最缺的是什麼?

最缺的自然是錢,而且還是大量的金錢,在廣東忽必烈墳的時候沒有能夠從裏麵拿出來一件東西,一直都讓王飛引以為憾,而今他和劉勇兩兄弟落難台灣,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賺錢,而這盜墓,無疑就成為了當下最簡單的來錢渠道。

可台灣這個地方的曆史太短了,加之荷蘭人又在此統治多年,就算是台灣有再多的大墓,估計也都被那些荷蘭殖民者給盜了個精光,加之先前扁老頭所說的那個墓裏又是機關重重,所以王飛就把主意打在了這幅畫上。

先時他第一眼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還以為這幅畫是從周肪的墓裏盜出來的,當然,也並無當年有與周肪關係密切之人得其饋贈收藏的可能,可是這副畫,王飛卻是可以確定:一定是從墓裏盜出來的,而且時間還不長。

他之所以跟林姓台商提出入手把玩的要求,也就是想要確定自己的判斷而已。

文人的墓要比那些帝王貴胄的墓要安全的多啊!

“小兄弟是個真正懂行之人……”林姓台商明顯還在對阿賓方才所說之事耿耿於懷,於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故意的瞪了他一眼,但是對於比其更懂行的王飛,他確是換上了另一種態度,因為隻有真正懂行之人才能明確的知道這副畫的價值啊:“不像某些人,不懂裝懂,真真是有辱了斯文。”

“我說錯了麼我?”不要說阿賓了,就算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對這種明顯的指桑罵槐無動於衷,更何況:“你這副畫最後的買家是我靜雅齋,我問你個價格有錯嗎?”

不理會爭辯的二人,王飛故意用簪花仕女圖遮擋住了自己的身形,以方便自己的嗅覺能更好的判斷出這幅畫的出處究竟是不是出在墓中,而像廖伯這種古玩行當出身的人,自然難免要與那些土耗子打交道,所以王飛不可不防,而他所謂的防,也隻是對劉勇使了個眼色,讓其幫自己擋住廖伯罷了。

好在,此時廖伯的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阿賓的身上,要是不然,他定能從王飛的舉動中看出一絲異樣。

可是眼下,他卻是怕自己的這位阿賓少爺把對方給得罪的狠了,要知道這林姓台商在赤崁城中也算得上是有名有號的商人,若是因為一幅畫而將其給得罪了,那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畫的品相十分完好,以王飛的眼力,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瑕疵,可就是因為這幅畫的品相太過完好了,王飛才敢確定這幅畫定然是近期才出土的古文物。

這顧閎中·顧叔言是山東北海人,唐末進士,但當時的南唐卻是在當時的江南,也就是說,這顧叔言的墓葬很有可能就在當時的南唐舊都壽州附近,也就是如今的安徽省六安市壽縣境內。

想到這裏,王飛那顆因為興奮而躁動的心情,登時就涼了一半,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在台灣啊,而且此時他們哥倆還是兩個不擇不扣的窮光蛋,就算是他現在想帶著劉勇回去盜那個顧叔言的墓,他……他回得去麼?

更何況,這副簪花仕女圖到底是不是出自顧叔言的墓中,還真的很難說。

林姓台商其人,看似忠厚,實則狡黠如狐,而且,這個人從一進來,就沒有說過一句實話,雖然這些東西都是真東西,但是這東西的來路,卻絕對不會似他方才所述的那麼清白。

直到現在,王飛也沒有能夠將他看透:“這個人,不簡單。”

就算是王飛有夢中的記憶和十幾人的經曆,也隻能對其作出如此評價。

而此時,阿賓和那林姓台商也終於商量出了結果:“兩百萬,我隻是寄存在你這裏,過段時間我的生意有了起色,還是要將東西拿回來的。”

這是林姓台商的底線,至少,在明麵上是這樣的。

“行,兩百萬就兩百萬,少爺我給你了……”阿賓說著,就要將那副畫給收起來。

而此時,他伸向那副畫卷的手,卻是被林姓台商給製止住了:“先等等,咱們口說無憑,當立字為證。”

林姓台商如此做法,就是表現的有些不相信阿賓的為人了。

“唉……我說你這人。”聽到對方光拿了錢還不夠,還要讓自己給他立個什麼字據,阿賓本能的就有些不願意,可他一看對方那一副你不立字據我就不給你東西的眼神,他的口氣就又有些緩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