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暗藏玄機的古代地圖(3 / 3)

1956年,以圖爾·海爾達為首的挪威、美國考察團來到複活節島,探知一名叫艾斯吉班的男子有一本祖父編寫的複活節島全部文字符號的書,並用拉丁語作了注釋。但艾斯吉班不讓圖爾細閱。後來此書就再也沒人見到了。

托棉尼卡老人死後40年,智利學者霍赫·西利瓦在老人的孩子彼得羅·帕傑家見到了一本老人傳下來的“朗戈朗戈”文字典。霍赫征得同意把講稿拍了照,但後來膠卷和講稿卻莫明其妙地不知去向。

奇怪的是,凱特琳也隻來得及發表自己的日記,便突然死去。考察到的材料未能發表便不翼而飛。唯一的一頁手寫文字符號能傳到今天,純屬偶然。但托棉尼卡老人臨死前寫的到底是何意,今天仍然是個謎。

波利尼西亞學者希羅阿則提出一種看法,認為木板上符號不是文字。19世紀,在倫敦召開的一次人種誌學會議上,托馬斯·蓋克斯裏則鄭重聲稱,“朗戈朗戈”符號不是文字,隻是一種印在紡織品上的特殊印戳。

1996年,俄羅斯彼得堡人類學及人種誌學博物館出版了一本藍冊子,印數僅200冊。作者是曆史學博士伊琳娜·費多羅娃。小冊子是作者30多年苦心研究的成果。它終於揭開了複活節島“會說話的木頭”之謎。

伊琳娜經過30多年研究複活節島和整個太平洋的曆史、風土人情、島民的生活習慣和方式,以及其他波利尼西亞語言,最後得出“朗戈朗戈”符號實際上是一種字形畫的結論。

伊琳娜是靠直覺和推理取勝的。她先弄清符號畫的是什麼,然後就深入思考,找出它所代表的意思,再尋找恰當的詞語,最後又把結果放到另外的木板文中去檢驗。

結果完全相符,於是她編出了字典。利用字典,她可以閱讀任何一塊木板文。實際上她已經閱讀了現存20多塊複活節島木板文字符。盡管未找到起源,但朗戈朗戈不再是秘密。

秘魯那斯克的神秘線條

1926年,秘魯考古學家泰羅率領一個研究小組來到南部那斯克鎮附近的一片幹旱高原上進行考察,這個地區曾是那斯克印第安人的故鄉。

一天下午,秘魯組員瑟斯丕和美籍組員克羅伯攀上一座山頭,他們居高臨下,忽然看見荒原上有許多縱橫交錯的模糊線條,是在平地上看不出來的。經過考察,發現這些線條是清除了地上的石塊後露出了黃土而形成的。

最初人們認為這些線條是古時候那斯克人的道路。20世紀20年代末30年代初,考古學家通過飛機飛行考察,發現荒原上除了線條外,還有許多巨大長方形和幾何圖形,許多種動物的優美線條畫,包括猴子、蜘蛛、蜂鳥、鯨,還有手掌和螺旋形圖案,每個長約12米至13米不等。這樣的線條顯然不是道路。

雖然有的線條長達數千米,但不論它們是越過任何地形,延伸到山頂,其直線偏差每千米不過一兩米。這些線條絕不是藝術品,因為當時那斯克人不可能在高空俯瞰欣賞。這些線條也不是什麼工程傑作,因為1000名印第安人在3周內便可將所有的石頭搬走。至於何以能筆直,那就更簡單了。

學者們最感興趣的不是線條的產生,而是它的用途。1941年,美國考古學家科索克通過許多線條和圖案的研究,認為是製作觀察天象。這種說法引起了德國數學家賴歇的興趣,從1946年開始,她用盡畢生精力,力圖揭開這些線條的奧秘。她和科索克都認為這些線條指向主要星座或太陽,以計算日期,她認為那些圖案代表的是星座,整個複雜的記號網可能是一個巨型日曆。

1968年,美國天文學家霍金斯在英國南部著名的新石器時代遺跡“巨形方石柱”發現類似的天文定線後,便將注意力轉到那斯克線條。他借助計算機檢測每條直線在過去7000年內是不是曾對準過太陽、月亮或是一個主要星座。

結果有個名為“大長方形”的圖形在610年前後各30年內曾對準昴星團。這日期與現場發現的一根木柱的年代不謀而合。盡管如此,還是不能解開那些線條的奧秘,因此,那些好像有特殊意義的線條隻能是巧合的。

1977年,英國的電影製片家莫理森也加入到研究的行列。他認為要找到最終答案,必須弄清那斯克人的風俗和宗教。雖然那斯克人早已消失,但在安第斯山脈的其他地區也有類似的線條,因而他希望居住在那裏的印第安人能夠說明製造這些線條的意圖。

1977年6月,莫理森終於在玻利維亞的一個艾馬拉人居住的地區,找到了一批不是移去石頭,而是割除灌木形成的線條,它們和那斯克荒原上的線條一樣筆直,一樣不顧任何地勢阻擋地向前伸展。同時,正是這些線條將石頭堆築成的神龕連接了起來,而且許多神龕還建築在山頂。

莫理森發現,好幾條連接神龕的路線彙合於一座廟宇。印第安人沿著這些路線前往廟宇,途中不時停下向路邊的神龕參拜。在他們看來,偏離這些路線就會走入妖魔鬼怪的領域。艾馬拉人認為,神龕的位置越高,神靈的威力就越大。由此可知,這裏的路徑也和那斯克的一樣不避險阻地直達山頂。

是天文定線還是朝聖之路,那斯克線條之謎迄今尚未完全揭示。目前,那斯克線條正受到保護,以便今後研究,因為每塊沒有翻起的石頭後麵都可能隱藏著重要的線索和揭示奧秘的鑰匙。

比薩古船沉沒之謎

1998年2月,比薩斜塔以南正在進行鐵路延伸工程。因為這一帶經常出土文物,所有新的建築工地上都必須有一位考古學家進行現場監督。現在,這個任務落在女考古學家伊林娜·羅西身上。但是她並不知道自己腳下埋藏著何等重大的秘密。泥土中的一塊木頭引起了她的注意。正常情況下,木頭腐爛得很迅速,所以幾乎不會在很深的地下保留下來。因此伊林娜·羅西知道它很重要。

這個偶然的發現使投資上千萬英鎊的建築工程完全停了下來。伊林娜挖掘了兩天,竟然挖出一艘近2000年前的古羅馬船隻。由於木船保存完好,古代造船工人留下的工具整修痕跡清晰可見。

就在幾米開外,伊林娜與她的同事發現了另一艘古船遺跡。它的貨物還原封未動,船員的鞋子就在附近出土。令人驚訝的是,這兩艘船僅僅才是故事的開始。

伊林娜·羅西說:“幾天後,我們又看到了第三艘船、第四艘船,這種發現一天天多了起來。”三號古船的纜繩與索具仍奇跡般地保留在原處。四號古船有18米長,已經翻了個。後來幾乎每天都能挖出一艘“新的”古船。到最後總數竟達17艘。這是數量最大的一次古船遺跡出土,但這些古船的來源還是個謎。

這些船隻一見天日,人們馬上就提出了古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疑問。要知道,出土地點到大海的最近距離是11千米。但是沒有人對此作出解釋。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船隻在相同地點沉沒?是否有大災難襲擊這些船隻?

這個有足球場大小的考古遺址向我們展示了回顧往日比薩的窗口。伊林娜·羅西說:“以前我沒有見過古羅馬時代的繩結,現在出土的一個船上的繩結是兩千年前係的,與今日的‘水手結’相同。”

經過幾個星期的挖掘,考古學家把注意力放在一艘船上。這艘船的年代約為公元前1世紀,大約是愷撒時期。船身的長度有9米,有公共汽車般大小,側舷有12個水手的座位,船上還有一麵縱帆。考古學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文物:古船的船頭上有用來攻擊其他船隻的撞角,靠12個水手劃槳和一麵風帆提供動力。

在17艘各類船隻中,有一艘是貨船。貨船上有一個水手的遺骸,身旁是他忠實的狗。除了水手的物品外,這艘船至少還攜帶了300隻雙耳陶瓶。那是古代羅馬人的儲藏罐。古船上的貨品距今已有兩千年的曆史,人們可以借此了解古羅馬帝國的進口貿易。

考古學家使用X光對船上貨物進行了分析。分析表明陶罐中裝有酒類、櫻桃幹和葡萄。但最令人驚奇的是一個裝有沙粒的罐子,裏麵的沙粒都是經過人工挑選的。這些沙子來自南方,來自800千米以外的坎帕尼亞。也許就像某些人所說的,這是建築競技場所需的優質沙粒,用來吸幹那些為生命而戰的角鬥士的鮮血。

在6個月的挖掘中,大量的古物又被發現。其中有精致的陶器,上麵還繪有神話人物的圖形。這真是一把開啟曆史之門的鑰匙。這些迦太基女神的半身塑像表明古羅馬人與其最憎恨的敵國有商業上的往來。

考古學家又發現一艘貨船,裏麵有用動物骨頭製成的“諾亞方舟”。他們找來古動物學家克勞迪奧·塞倫帝諾進行研究。克勞迪奧·塞倫帝諾從骨頭上的痕跡判斷出它曾經被煮食過———也許作為水手的午餐。

還有一項稀有的發現,這艘船上有400隻豬前腿,確切地講,是400頭豬的右前腿。很明顯地,豬因為向左側躺著睡覺而使其右邊的肉肥嫩味美。這些豬腿很可能來自西班牙,在那裏豬右腿被製成鹽漬或熏製的火腿。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古船上隻有豬的右前腿而沒有左腿。

最奇特的發現莫過於一顆獅子的牙齒。這隻獅子大概來自非洲,要被送往競技場去參加鬥獅子比賽。考古學家相信獅子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應該埋在地下。每一個新發現都改變著人們對比薩的印象———那裏應該是羅馬帝國的大港口。

正當考古學家挖掘這一遺址時,他們又發現了有力的證據來支持這個論斷。在距大海11千米的地下發現了古老港口的防波堤和碼頭。兩千年前,水手們從這裏卸下進口的火腿和美酒,還有要運往競技場的沙子和石子。

究竟是什麼力量使船隻沉沒,什麼力量堵塞了溝渠、掩埋了港口?考古學家測定出船隻的年代後,第一條線索出現了。這些船隻並非出現於同一時代,它們前後跨越了800年的時間。這些古船必然是被一連串的災難所摧毀。

比薩800年的曆史是不斷被淹沒的曆史。每次水災都極其猛烈而且攜來大量泥沙。泥沙淤積後,海岸線被退至幾百米外。連續的水患把海岸線越推越遠,致使城市與海洋的距離達到了11千米。

古代比薩人民建設了港口,但它被洪水帶來的泥漿淹沒。他們重建港口,新的洪水再次將它摧毀。這樣的重複持續了800年,直到比薩人民征服了洪水猛獸。但港口永遠消失了。盛極必衰是古比薩的悲劇。水災使最重要的一批古船遺跡保存下來,這個非凡的考古遺址將給世人帶來無盡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