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盼仔細看去,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手裏握著一支羽箭,這羽箭箭尾是靈力結成的透明傘蓋,是以能載著她騰翔。這樣古怪的法寶,李君盼還是第一次見到。
既然幫不上什麼忙,李君盼也隻能趕快回劍台上麵去。此時趙楚恒和董寧孝都已經重新加入了戰鬥。李君盼趕去幫忙,好奇道:“毒這麼快就清了?又是楚言給你的藥吧?”
“哼,薄小雞瘦得跟雞仔似的,若再不會點治療之術,豈能跟著咱們出生入死!”解了毒的趙楚恒又變得生龍活虎,又是一陣爽朗大笑。
薄楚言嗔道:“趙大胖子,誰讓你當著外人喊我諢號,你這個死胖子!我以後再也不替你喂貓了!”
幾個人又支應了一陣,似乎全不覺得累,不知是趙楚恒和薄楚言的笑聲給了他們勇氣,還是路芬芳的犧牲給了他們鬥誌。過不一會兒,路芬芳便回來了,累得滿頭大汗,臉上卻滿是欣喜:“我、我、我找到破陣的方法了!”
“什麼?”五個人齊聲問道。
路芬芳說道:“那破解的劍招我尚有辦法,隻是還有個機關我扳不動,還需各位協助。”
“力氣活麼,交給我就是!”趙楚恒拍了拍胸口就要跟路芬芳走。李君盼攔住他道:“你留下,讓楚夕去吧。”
聽到李君盼發令,嬌嬌弱弱的季楚夕才從趙楚恒身後鑽出來,她竟還沒趙楚恒的腰高。路芬芳愣道:“這……”
“相信我,楚夕的力氣比趙師哥差不了多少。”李君盼信誓旦旦道。路芬芳抱拳道:“好,那季師妹跟我去,你們要小心瓊華派那兩個人。”
路芬芳於是撐起羽箭飛傘,背著不到七十斤重的季楚夕再次來到琉璃劍台下麵。路芬芳說道:“這劍台下麵刻著劍雨浮生陣的解法,隻是最後一招被機關蓋住了,你來看看。”
季楚夕仰頭望去,這劍台下麵畫著九宮格,每一格密密麻麻寫著劍陣破法,最後一格卻倒吸著一印章狀的大石頭,把文字擋住了。季楚夕道:“曹姐姐你靠近些,讓我試試。”
於是路芬芳飛近些,季楚夕一隻手摟住她的脖子,一隻手探上去,摸到了那印章石上的麒麟。那印章側麵分明刻著:“重三千六百斤。”季楚夕說道:“姐姐你頭矮下去一些,我要用力了!”
“等一下。”路芬芳想了想說道,“三千六百斤重的東西,我的飛傘無法承受。若是你取下印章,咱們恐怕便會跌落下去。”
“啊?那怎麼辦,姐姐我好怕高啊!我不想掉下去!”季楚夕一害怕,手又縮回來摟住路芬芳的脖子。
路芬芳安慰道:“你別害怕,我有辦法。你把印章挪動後不要取下來,移到一邊去,然後用雙手撐住,堅持一息就夠,可以嗎?”
“好,我試試。”季楚夕一隻手摟住路芬芳,一隻手抓緊了印章,發了力,才喘口氣道:“不行,我得用兩隻手才能挪動。曹姐姐你一定要抱緊我,別讓我掉下去了!”
“好,你放心!”路芬芳一隻手抱緊季楚夕,另一隻手將羽箭飛傘插進自己發髻中,待保持平衡,方從懷中掏出一支毛筆來。季楚夕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一心一意挪動了印章石,待到文字完全露出,方用盡全身氣力,將印章頂在琉璃台上。
印章石一經挪離原位,整個琉璃台便都劇烈晃動起來,說時遲那時快,路芬芳握了毛筆在露出的文字上輕輕掃過,急道:“好了,楚夕快挪回去!”
小楚夕咬著牙將印章石推回去,印章便重新吸住了。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但剛才那場震動過去,上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兩人收攝心神,急忙趕回支援。
路芬芳和季楚夕回到劍台上方,都嚇了一跳。劍雨飛得明明比方才慢了三分,但王得碩和戚得淵的盤古鏡陣法竟然破了。王得碩已經不見蹤影,似乎因為重傷被傳送了出去;而戚得淵口吐鮮血,也是受傷不輕,一手勉強支持半個防護陣法,一麵狂吞靈藥治傷。
“剛才怎麼了?”路芬芳問道。董寧孝歎氣道:“唉,剛才你們在下麵扳動機關,台上劍陣忽然變化,他們兩人來不及變陣,陣法被破不說,還都受了重傷。我本想去相助,卻被這位孫師妹攔住,說她這兩位師兄是罪有應得活該報應,不叫我管……我們隻得看著王得碩被傳送出去,戚得淵這傷也不輕,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