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聯手(1 / 2)

江杏靄道:“雖如此,我現在靈力虧虛,天墉上下弟子普遍都有毒傷,不宜耗損真氣,單憑你一人之力,如何能做成此事?”

路芬芳笑道:“晚輩還沒有那麼不自量力。現成的援兵就有,掌門怎麼忘了他們了?”

江杏靄不解,路芬芳便解釋道:“天墉水毒剛發之時,雲漢尊上曾向太素、瓊華、蓬萊三派求救,唯太素宮派了兩個弟子來支援,現在還在古寧村裏幫忙,沒曾離去。”

這節故事江杏靄不知道,路芬芳便將武英韶和夏苕華的來曆本事說了,且說在太素宮時曾與他們有過來往,也能說得上話。她意思明了,伯服卻在珠丘內提醒道:“妮子,你切勿病急亂投醫,和武夏二人的仇你都忘了?你現在去求他們,他們不光不幫忙,還要羞辱耍弄你一番才肯罷休呢!”

“老爺子,你就別擔心這些了,且看我如何行事。”

路芬芳又對江杏靄道:“晚輩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但機會再渺茫也是要試一試的。太素宮好歹是修仙正宗,豈能眼睜睜看著仙道墜亡,百姓罹難呢?”

江杏靄心中卻別有一番思量。那太素宮的忘言子也是他埋在心裏的一根刺,他如何能放下身段去求他的門人!但大禍當前,比起蓬萊和瓊華,倒是太素宮還有點情義。走到這般窮途末路,他不禁又為自己那狹隘的仇恨而可笑。

“難為你想到這些。隻是你現在不過散修,便是和那太素宮鼎劍閣主有交情,太素掌門也未必肯相幫。”江杏靄說著從袖中掏出一鐵牌交予路芬芳,“這是太素宮掌門鐵牌,你帶著它去,以我之名行事吧。”

路芬芳看到那掌門鐵牌與普通弟子鐵牌很像,隻略寬些,便低了頭道:“晚輩非天墉城弟子,不敢領受如此重要信物。掌門若怕行事不便,若能寫封靈紮給太素宮掌門先說了此事便也夠了。”

江杏靄歎道:“雲漢桑柔兩敗俱傷,天墉上下竟無一可用之人。你為天墉奔波勞碌,我豈能讓你再憑白受委屈?你便收好吧。你有此物,我與你聯絡才方便,且不致被人偷聽了去。”

江既如此說,路芬芳隻好受了,謝過他便反身回古寧村,一麵走一麵想如何與武夏二人說話。剛走到村邊上,路芬芳遠遠得便聽見河水嘩嘩聲中夾雜著搓打衣服的聲音,再走幾步便見一白衣女子鬆鬆挽著一頭烏雲在那河邊擰衣裳。她擰幹了在空中一抖,那細碎水珠呼啦啦飛起來,竟在她睫毛上架起一拱彩虹,照得她肌膚豐凝生光,玉潤可人。

一別三年,夏苕華姿貌更勝從前。路芬芳在不足一丈寬的小河對岸看著夏苕華,不發一言。夏苕華也發現了她,張著手任手中薄衫被風吹起,也不說話。

“忙了這些日子,我還以為你我不會再說話了。”

兩個人終於有默契似的同在河邊坐下,路芬芳先開了口。夏苕華將碎發往耳後撥了撥,說道:“你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對於過去的恩怨,夏苕華還是隻字不想提;其實她便想提,也說不清楚了。路芬芳便道:“咱們在這裏救人,卻是救得一時救不了一世。天墉城的靈力法陣修不好,遲早要掉下來,昆侖山的百姓還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