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趴在牆上。”一隻冰涼圓洞洞的槍口頂在他的禿頭上。
“我、我、我給銀子,大大大大--大爺要多少?饒、饒命。”
“閉上嘴,讓我給你粘住,來,把頭裝在這個麻袋裏,係上口。”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從地獄裏傳來。
苟有德哆嗦著把頭套進麻袋裏係好口。贏富抄起鐵棍一陣狠揍,他素來心狠下手不自覺的就重。
早上有人經過時看見一個老頭兒倒在血泊裏,隨即報了警。
經過三天三夜的搶救,苟有德僥幸撿回來一條命,一隻眼睛失明一條腿殘廢還沒有了做男人的資本------命梗被割了。
“你究竟是如何受傷的?”警察詢問到。
“自己打的。”苟有德的腦子沒受傷。
“自己打的?你的腿上是鈍器所傷;屁股上是刀傷;胸部肋骨折斷了好幾根;全身上下一共八十一處傷痕。你怎麼打?”
“自己打的”
“你的胳膊都斷了,你打一下試試?”
“自己打的。”
“你不要裝糊塗,我們問過醫生了,你腦子沒有受傷,你要配合我們,說吧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自己打的。”
苟有德不是糊塗而是嚇破了膽。那個頭戴網套的人真會要他命的,分明就是個一身戾氣的土匪啊,亡命之徒他實在不敢招惹。
打了苟有德贏富沒當回事,這種欺軟怕硬的東西他見的多了,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聲張。打就打了唄!那就不是個事兒。
閑逛了幾天覺得無聊,看著謝梅婷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挺可憐,瞅準沒人的時候,他想去安慰她一下。
謝梅婷租住的小屋寒酸又簡陋,一張床,兩個板凳,一台破電視。妞妞住校沒回來,吃過飯謝梅婷就早早的睡下了。
門鎖向來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謝梅婷門口那把破鎖,怎麼能阻擋得了贏富,他隨手一掰就打開了。
謝梅婷穿了一件很短的睡裙,熟睡中的她忘了把睡裙擺擺整齊蓋的嚴實一點。誘人犯罪這是她的錯,贏富很熟絡的就把她脫的一絲不掛。
謝梅婷驚恐萬分拚命反抗。
“看清楚,是我,我把苟有德給做了,諾沛那小子也蹦躂不了幾天了。嗬嗬!出氣了吧!我累了一個晚上你慰勞一下我唄!哦親親”贏富按住謝梅婷悄聲說到。
謝梅婷掙紮的手停頓了下來。是他,這個曾經欺騙過自己感情的大騙子,這時正爬在自己身上狂親亂摸。應該對他恨之入骨,可是,自己掙紮的手卻是如此的綿軟無力,是舊情難忘?還是因為他替自己出了頭解了氣而心懷感激?
“你走遠點,我有丈夫的。”
“你若真有我就不來了,看你丈夫那個慫樣,自己老婆被人欺負了他還當縮頭烏龜?除了生悶氣他還會幹嗎?出去那麼多年回來也不來先來看看你,我若是他,絕不會因為你和兩個男人睡過就不要你,別說是論奸,就算是自願,那又如何?誰沒有七情六欲?你又不是死人沒有知覺?晚上會不想?就衝你守著貧寒等他這麼多年他就應該知足。看看這間破屋,看看你吃的什麼穿的什麼?真要陪人睡覺也不至於過的這麼艱難。難不成他走十年你就做十年的**?成天愛愛愛愛他馬的個球?愛情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像這樣,”贏富掰開謝梅婷的兩腿深深的愛了進去。
謝梅婷兩行清淚奪目而出,贏富說話粗魯難聽可道理是講的通的,保衛你一個大男人,你怨我恨我你可以罵我打我呀,為什麼要躲的遠遠的不理我。我若真與男人私通,怎麼會自毀名聲?保衛在她最危弱的時候棄她不顧,他顧及他做男人的尊嚴,卻沒有顧及她的死活。這是讓她最最心寒的地方,它像一堵不可逾越心牆砌在了她和保衛之間。保衛為什麼不想想?謝梅婷不是神仙,沒有活在真空裏,她是需要吃飯才能活下去的,你一走好幾年,她一個羞澀內斂的女人怎麼生活?怎麼養家糊口?贏富雖然是個大**,可他要比保衛成熟世故的多。他一眼就能看穿的問題保衛卻糾纏著不放。謝梅婷心裏最愛的是保衛,她無數次的幻想保衛會突然回來,給她一個安慰給她一個擁抱她就心滿意足了。
沒有保衛,謝梅婷的心也死了。她覺的她隻會呼吸而沒有心跳。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來拯救她的卻不是她最愛最想要的人,生活給她開了個玩笑。未駿是個陌生人,卻給了她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贏富是個大壞蛋,卻打了苟有德做了她最想做的事。
“我的親親叉開一點”贏富肆意的**著她。
謝梅婷順從的迎合著,她不愛他也不討厭他,是她的身體接受了他。贏富把她翻來覆去的愛了一邊又一遍,她**著呢喃著嬌微的喘著氣。她心裏多麼渴望壓在她身上的是保衛。
“你這種年紀最適合和男人睡覺,閑著就是浪費。年紀小了不解風情年紀大了沒有風情。你現在啊剛剛好,比做姑娘時風騷姓感多了。來乖乖轉過去。”贏富換了一下位置。
謝梅婷在他身下起伏著。
“不和男人睡覺女人會枯萎的,你照照鏡子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那個傻種幼稚的很。簡直是有病,回來不趕緊和自己的老婆熱乎熱乎,悶著個頭不出聲躲在旮旯裏生悶氣。哼你不睡有人替你睡?”贏富罵罵咧咧。
此時保衛就站在謝梅婷的門口,贏富進去他是看見的,他在等,等著謝梅婷呼救。哪怕是一聲也能證明她是被槍奸而不是通奸。上次負氣而走。回去以後有些後悔,想了又想他悄悄的回來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到謝梅婷的門前守候。為什麼來呢?是不放心嗎?或者是想來捉奸?他說不清楚,可能是漫漫長夜太難熬吧!
他看見贏富吻著謝梅婷的雙如聽見謝梅婷高高低低的喘息聲。
男人分幾種,一種是想的多做的少成不了啥事;一種是做的多想的少能小有成就;還有一種是做的多想的更多能成大事。
保衛是第一種,他不是壞人也不是不愛謝梅婷,而是不知道應該怎樣做一個丈夫,做一個成熟的男人。他沒有勇氣推門進去。
“你走吧!今後我不想見到你。”謝梅婷拉過一條床單蓋在身上,她扭過臉背對著贏富,剛才和贏富那樣熱烈的親熱,她覺的羞愧。
“放心,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你不會再見到我了,給你解了恨我就會遠走高飛。”
贏富起身穿好衣服,臨走還捏了一把謝梅婷的乳方。
黑夜裏的人是才是真實的,因為不需要戴麵具。
贏富是黑夜裏的幽靈,在這裏待的時間太長他覺得不安全,廢了苟有德,諾佩必定會嚴加防範,說不定早就布置好了口袋等著自己往裏鑽呢!不如緩一緩,三十六計走為上,溜吧!贏富又從呷邊鎮人間蒸發了。
謝梅婷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贏富應該走了呀,她聽到開門聲的,她沒有勇氣直視贏富,她想等他走遠一點在下床鎖門。贏富是個粗俗的人不灑香水的。
未駿,怎麼會是未駿?來的無聲無息。謝梅婷慌亂了。她猛地翻轉身坐了起來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床單落到了地上,她的皮膚白而細膩。
未駿拿了謝梅婷的睡衣給她穿上,輕柔的。
未駿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他知道女人什麼時間會需要什麼。
謝梅婷出事以後,保衛的反應是懷疑、怨恨、冷淡、疏遠、責備。
未駿不是,他知道謝梅婷的第一需要是安全、安定。他親自登門來請謝梅婷回去上班先讓她的生活有了著落。其次,他順便給謝梅婷貼了一道護身符,來的時候他大張旗鼓招搖過市,就是要告訴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謝梅婷現在是我的人,說話做事之前最好先在肚子裏掂量著點。人都是欺軟怕硬拜高踩低的主兒。未駿往謝梅婷的小破屋一來,周圍那些不三不四覬覦她的男人都趴了下去全沒了聲響。
謝梅婷對未駿感恩戴德。
她跟著未駿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坐上。睡衣確實有些短,露出兩截白嫩嫩的大腿。她緊張的微微顫抖,未駿給她穿衣服時忘了給她穿上**。
未駿沒有看她,他開著車上了高速下了便道又拐了幾個彎,停在一個荒僻的地方。
未駿把靠背放倒拉了謝梅婷的手示意她坐過來。
謝梅婷坐到了未駿的身上,未駿溫柔的把她脫光,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他是一個高明的獵手,不會四麵合圍把獵物給逼死,他留了一個出口,他就坐在那個口邊等獵物累了倦了跑不動了他過去幫忙給扶一下。現在他正在扶著顫抖著的謝梅婷一起顫抖。
未駿不缺女人,很多女人投懷送抱他都不屑一顧,他也不會強迫槍奸,床笫之歡硬來就沒了情趣。誌向高遠的人對女人一般都很挑剔,謝梅婷若不是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他也未必能看的上。
美女是一件奢侈品,不是隨隨便便是個男人就能消費的起的。
未駿喜歡謝梅婷的美貌,謝梅婷就應該屬於他,沒有什麼理由,美女隻是男人成功征戰商場一個戰利品而已。
謝梅婷的心是空的。保衛不要她了,她現在就是一隻無家可歸受了傷的小貓,身邊到處都是伺機而動呲牙咧嘴的豺狼虎豹,她清楚的知道隻有躺在未駿的身下才能安全的活下去。
未駿沒有強迫她,她是完全自願的。
“趴下來快點。”未駿沉穩的聲音。
謝梅婷知道他要什麼,她體貼溫順的爬了上去。
未駿的車豪華大氣,車內寬敞的很可以當床用。他可以以任意一種方式去撫慰這個受了傷的女人。
保衛用冷漠把謝梅婷從自己身邊趕了出去,趕到別的男人的懷裏。
“我把妞妞送到外麵去讀書吧!這裏環境不適合她。”未駿整理好衣服說。
“嗯!”
謝梅婷仍住淚水。妞妞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她反正已經臭名昭著聲名狼藉大不了一死以謝天下,可作為一個母親,她最想做的是女兒不要因為她而被人辱沒,離開這裏就是最好的選擇。這件事對她來說難於登天,對未駿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未駿輕而易舉的把謝梅婷徹底征服,因為他給的都是謝梅婷最需要的。保衛僅僅是去學校看了看孩子留了些銀子,而且去了一次後就再也沒有管過,保衛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問題。
愛情已讓謝梅婷身心疲憊,她現在要的隻是能夠活下去。
“把這個號碼記住,每月這個時間我會等你。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找我。”
“嗯!”
天邊的月亮暗淡無光,謝梅婷苦苦追求的全部化為了一縷青煙。
贏裕這個時候正在家熱火朝天的幹活,擦地洗衣服收拾房間忙的像個陀螺似的。她良心有愧正在通過勞動改造自我救贖,婚姻是一紙契約雙方都必須坦誠相待共同遵守,她不留神毀約了。
結婚時郭定安曾經開玩笑的說過:“我們的婚姻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一點激情都沒有,沒有愛情未來的幾十年我們可怎麼過?”
贏裕笑到:“又不是在拍電影演戲,哪有那麼多情呀愛呀的,大家都是平頭百姓柴米夫妻,你放心,如果將來你真的遇見讓你心動的女人,我一定放你一馬成全你!”
“沒想到你還很灑脫啊!”
“那當然,男女關係中愛情發生的概率是1/10000000,餘下的是單相思、通尖、賣銀、婚姻。而婚姻關係是最持久最舒服的一種狀態,是老祖先千百年來身體力行實踐出來的。”
“你哪來那麼多的謬論?”
”謬論不謬論都無所謂,結了婚我一定忠於我的婚姻忠於你。”
言猶在耳仿佛就在昨天。
贏裕知道必須盡快在郭定安和未駿之間做出抉擇,她生活上習慣了郭定安心裏卻向往著未駿,這種**迷亂她承受不下去了。以前之所以快樂是因為生活簡單,回家打牌上班混天吃吃睡睡心無旁騖。現在呢?生活是一種煎熬,心裏麵做賊般的心虛,是未駿激活了她的心打亂了她的生活。
“郭定安,郭定安,床下的罐子那裏去了,我記得你放下麵了呀!”
“哦!罐子啊!我也忘記放那裏了,你找那幹嘛?”
“忘就忘了,找到了也沒啥用處,我把床底下收拾收拾嗎?免得你嫌我懶。”
“難得啊!做什麼虧心事了?這麼勤快?”
贏裕一時語塞,知妻莫若夫,她心想著:我的改變我自己看不見,郭定安不看卻可以感覺的到。
日子在矛盾和焦灼之間悄然流逝,未駿打電話給贏裕:“我有東西找不到了,你過來一下。”
贏裕遲疑著,這一個月,她在刻意的逃避未駿,真要在愛情和家庭之間做出抉擇,她隻能選擇後者。對未駿隻能是冷淡------淡忘------忘掉。冷淡是因為想逃避,逃避是因為害怕,未駿是她命裏的克星,她知道見了麵會情不自已不能控製。
她彷徨著猶豫著。
“你再不來我去找你了。”未駿生氣了。
贏裕走到門口門自動開了,未駿站在門裏一把把贏裕拽進了門裏。
“你要中途逃跑嗎?你要棄我於不顧嗎?我的心找不到了你幫我找吧!”
未駿緊緊抱著她吻著她,贏裕被愛融化掉了。
“我也是愛你的。”她低聲呢喃著。
這個男人讓她心跳加快讓她熱血沸騰讓她欲罷不能。
“你是因為覺得對不起郭定安所以要離開我嗎?”
“是,我心裏不能承受這種壓力,在他麵前我覺得我罪惡滔天抬不起頭,想要把你忘記吧你卻又跑到我的夢裏來。再這樣下去我會崩潰掉的。”
“那我呢?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你卻想退卻?為了你我什麼都不顧,我看你往哪裏跑?”
未駿把她壓在身下,他漲紅了臉,眼裏布了血絲,他深深吻著她迷戀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情裕世界裏,每個人都渴望能遇見一個在身體和心裏上與之抗衡的對手。精神上要相通身體上要和諧,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能戰的酣暢淋漓愛的死去活來,沒有了你世界將是一片空白。
“真想帶著你遠走高飛,我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
“我已三十六歲你也三十九了,我們跑的動嗎?不管愛與不愛,長時間的夫妻生活我已經習慣了郭定安,他是我心裏麵最熟悉的一個親人,難不成我帶著郭定安和郭寶和你私奔?你的老婆貌美如花無可挑剔,你也放不下的,我們是一樣的人-----內心強悍而且自私?”
“如果真的東窗事發我會說是我**槍奸的你先,我一定竭盡全力護你周全。”
“真要那樣我倒不用怕了,我希望郭定安早點知道又害怕他知道。男人犯了錯可以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女人不行,通尖這個罪名一輩子也洗刷不掉的。”
“愛也愛了你就不要臨陣脫逃了,郭定安若不要你我要。”
“我也沒有想到會遇見你,我現在頭頂上又懸了一把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掉下來了。唉!聽天由命吧!我對婚姻不忠是我的錯受到懲罰也是咎由自取活該。”
未駿和贏裕在屋裏輕輕說著心裏話,窗外涼風習習一陣陣的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