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
崔大發死了,據說是他鼻孔裏氧氣管不知怎麼的自己就掉出來了,大半夜的,醫生護士都不在,也沒有人看見,這也算好事,痛苦的生不如痛快的死,死了好,對自己是一種解脫,對別人來說是解放,比如說牛金腚,她終於恢複人身自由了。做名人老婆的最大壞處是不能偷請,崔大發可以在外麵任意的找女人,男人嘛!隻要有養得起娶他個三妻四妾也不為過;女人不行,名女人更不行,隻要崔大發活著,隻要她是崔大發的老婆,即使崔大發幾十年碰都不碰她一下,她也不敢再外麵找一個男人,也沒有哪個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偷老崔的老婆。你想想?地球人都認識你,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萬眾矚目,你偷個男人試試?
公司擬定中層以上都去殯儀館吊唁,氣氛是沉悶悲傷的,環境是嘈雜壓抑的。兩邊的花圈一個壓著著一個擺了很長很長,來吊唁的人很多,這一撥兒還沒走另一撥兒就來了。贏裕是最後一撥去的,她站在最後一排。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贏裕抬起頭來。從人縫裏她看見一副巨大的黑白照片--------一張如來佛祖般的大胖臉,臉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子,麻坑裏的灰好像都沒有洗淨。原來是他。她的眼睛濕潤了。
生活裏會有那麼幾個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卻輕而易舉的掌控著你的命運。崔大發隻見了贏裕一次麵,說了幾句話,贏裕就坐鎮財務部十二年之久。
贏裕心裏難過,一個下午都不想說話。偏巧牙痛病又發作的厲害,疼的半張臉都的神經性痙攣起來。
“你好,我可以進來嗎?”有人邊說邊推開了門。
來的是小敏。贏裕捂著半張臉,示意她坐下。
小敏是來問謝梅婷代言的事辦妥了沒有。贏裕痛的難受,隻是一味的點頭眨眼睛,表示已經和謝梅婷說好了。
“看你這麼痛苦,是不是牙疼。”
贏裕點了點頭。
“牙疼不算病,疼起來要人命,你痛成這般模樣,我也替你難受。我公司新近開發了一款(神奇牌牙齒再生液)很適合你的。通常情況下,成年以後牙齒不會再生,牙齒壞了,要不拔掉要不補一下。痛苦不說還都治標不治本。我公司的(神奇牌牙齒再生液)克服了這個弊端。它使用起來安全、衛生、無痛、環保。你隻要往壞掉的牙齦上一摸,它就可以修複你的牙神經,壞掉的牙齒會自然脫落,新的牙齒會長出來。你是姬堯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給你優惠打五折------白銀一千兩。我還會讓我們的科研人員先給你研究定製。你知道的,很多人都在排隊等著呢!”
贏裕痛的一邊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她點著頭,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同意。
“你把銀子交了吧!趁著姬堯不在,她一直都不同意你往真無投資呢!我也是好心,看你難受為你著想,你不要告訴她啊!”
贏裕點著頭,牙疼折磨的她苦不堪言。她從小喜歡吃零食,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這樣好了,不用吃了。
一個人一生吃什麼吃多少都是老天注定的,早就過了稱計算好的,贏裕小時候把酸甜的東西吃夠了,老天怕她不能自持偷嘴吃,所以讓她牙疼不能吃不敢吃。
“機不可失啊!你要把握機會啊!”
贏裕痛的隻打哆嗦,她顫巍巍的拿出了一打銀票,這裏麵有她在公司工作十二年的全部積蓄和她們家賣房子的錢,她和郭定安把原先那套房賣了準備換一套大點的房子,銀子都籌備好了計劃這個月底去就交房款。
小敏拿了銀子,興高采烈的走了。她又做成了一單生意,可以從中抽取百分之十的提成。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好人和壞人是一念之差;成功和失敗也是一念之差。
贏裕痛的迷糊了,隻想著為她量身定製(神奇牌牙齒再生液)能盡快研製出來。
贏富自從上次走了以後,就四處遊蕩居無定所,江洋大盜一般都這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法律術語稱之為流竄犯。這一日他閑來無事,忽然想起曾給謝梅婷隨口保證過要替她出氣,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到就要做到。可怎麼出呢?還是打一頓?他曾經一怒之下把苟有德打的昏死過去。再把諾沛打暈?匹夫之勇好像缺少新意,他想他也是有謀略的人應該換一個玩法。
一夜,天上沒有星,風刮的呼呼的。
四周人寂靜
隻聞蟲鳴聲
贏富喜歡這樣的夜晚,他懷著愉悅的心情爬進了梁條河的別墅。“他奶奶的,這房子可真他馬的大,害的老子轉了一大圈。準算找對地方了。”贏富心中咒罵著。在長期的實踐工作中,贏富總結出了一條真理:偷銀子要偷當官的,偷女人要偷出名的。原因很簡單,當官的財路廣,銀子多的自己都數不清,微微偷他點他不在意知道了也不敢張揚;女人麼!名氣越大越有刺激性,比如謝梅婷,以前和她睡覺沒覺得怎麼樣?出了名以後,和她睡覺身體感覺就大不一樣。贏富熟練的打開保險櫃把裏麵給他清理了清理,“嗬嗬,收獲不小啊!”贏富心裏美滋滋的。他把金銀珠寶裝了滿滿一大包正準備離開。“我裏個娘,這個女人好風騷啊!”贏富經過臥室時瞥見一個女人赤摞摞的躺在床上,他心裏頓時癢了起來,他一向以俠士自居,從不強迫強尖良家婦女的。想走吧!又覺得腳步沉重邁不開步。“嗯嗯嗯嗯!”床上的女人哼哼著,她剛剛吸了毒,神情恍惚眼睛迷離。贏富本來想走的,可是他聽到耳邊一直有人在叫他:來呀來呀來呀。出於動物的善良本能,他輕輕的走了過去抱住她安慰她,他正值盛年身體強壯又不惜力,把她愛的雲裏霧裏欲仙欲死。
這個女人很合贏富的胃口,若不是天色微明他真不舍得走。“走吧!”贏富心裏暗道,他坐起身來準備下床。
那女人迷糊中居然從後麵抱緊了他。:“不要走我還要。”
贏富嚇了一大跳。他掰開女人的手狠狠說到:“想叫人抓我?逼急了我殺了你!”
“不是不是,我不會喊人的,你看床頭就有報警器你做了我一夜我都沒有按。我還有很多古玩珠寶,你明天再來吧我都給你!我等你。”贏富把她折騰了一夜折騰醒了。她看見地上的包知道贏富是個賊。
贏富這才注意到床頭真有一個紐扣大小的按鈕,那女人隻要微微一抬手輕輕一按、、、、、、他心裏驚了一下。
“你走吧!小心點,左邊第二個窗戶沒有攝像頭,。”
贏富來不及多想,他抓起包一縱身翻過窗戶跑了。
再說保衛他娘,她是想讓小敏代替謝梅婷的。保衛複員回來後分到市裏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經常不回來。她千挑萬選出來的小敏也不經常回來,偶然回來還帶著一個女人。有一次夜裏她給小敏送宵夜,看見小敏和那個女人光著身子摟啊親啊的在床上翻滾著。這一幕讓保衛他娘徹徹底底崩潰掉了,她心髒病突發死掉了。
現在的年輕人捉摸不透,愛的時候尋死覓活非你不嫁;不愛的時候雲淡風輕形同陌路。保衛他娘哪裏能琢磨透年輕人的心。出了這種事保衛的心又招重創-------明媒正娶的大老婆天天和別的男人睡覺;預備候補的小老婆天天和別的女人睡覺。他鬱悶狂躁他借酒澆愁,無數次他問自己:“保衛啊保衛,身為一個男人你能保衛的了誰?”
謝梅婷聽說了心裏放心不下,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婆婆,再怎麼說也還沒有把婚離掉,何況馬上就要出國了,這一走天各一方再不能相見。也許這就是最後的一麵。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謝梅婷了,生活把她揉碎了以後重新組裝了組裝。
家還是那樣的熟悉親切,屋裏的擺設也都還是老樣子。保衛一個人在屋裏傻坐著,他正在喝酒,臉有些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