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你沒有強迫她?一個女人沒有了家庭沒有了工作,眾叛親離四麵楚歌的情形下她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她已經被扒光了衣服掛在了樹上,那個男人不想睡她?她要想逃避要想生活下去,隻有爬到一個比較強大的男人身下才能安全,保衛那個傻瓜肯定不知道,你這麼深諳權術老謀深算的人會不知道?你是在棒打鴛鴦逼良為娼你不知道?”
“贏裕贏裕你不要哭好不好,我承認在謝梅婷的事情上我做錯了,我當時見她美貌沒能把持住,我改正好不好,你怎麼懲罰我都行,你不要哭好不好。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我怎麼能夠不哭?你把我的愛情給殺死了我能不哭?你教教我你讓我今後如何愛?怎麼愛?我需要假裝一下嗎?假裝沒看見?假裝不在意?假裝不拆穿你的隱私?我他馬的假裝不出來!從今往後我將不會愛不能愛了你知不知道?”
“贏裕贏裕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未駿緊緊抱住身體顫抖著的贏裕。贏裕那絕望的眼神那冰涼的身軀讓他心痛讓他憐惜讓他追悔莫及。
贏裕掙脫他的懷抱倔強的擦了擦淚水,她凝視著未駿良久才說道:“謝謝曾經遇見過你。”
“贏裕你真的要走了麼?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看看,你的這個小黑本,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費了多少周折才給你拿回來嗎?為了保護你我不惜冒險把金鑫拿掉,你知道為什麼警察單單把你給漏掉嗎?不是你幸運是因為我私底下給你解決掉了。我這麼對你,你卻要離開我?”
贏裕不言不語,她冷冷的在那裏站了幾分鍾,她什麼也不想看什麼也不想聽她想閉上眼睛永遠不要睜開,她身心俱疲實在太累了,她要回家,對,回家,回家躺在床上,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贏裕出了門夢遊似的往家走。走到小院大門聽的裏麵人聲嘈雜哭聲震天。
“你這個表子看我不打死你,說到底是哪個野漢子?還送給你古董?我呸-----你說不說?這罐子到底是誰送給你的?”林主任的男人揪著林主任的頭發不停的往牆上撞。
“我沒有沒有。”林主任尖聲哭道。
“沒有,他馬的,這麼貴重的陶罐誰會白給你?你當我傻子?我打死你。”林主任的男人越打越氣越打越狠。旁邊看熱鬧的看不過眼都上去勸阻著。
贏裕一點力氣也沒有,她隻想回家睡覺,她穿過擁擠的人群,回到家開了門仰麵平躺在床上。“我一無所有了。”她很累眼睛睜不開睡吧!在夢裏什麼都是美滿的。
咣當一聲門被撞開了,贏裕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揪了起來,她恍惚著睜開眼。是林主任,她氣急敗壞的拽著贏裕胸前的衣服把她從床上揪起來。
“你為什麼不死掉?你為什麼死皮賴臉的一直活著?上次你住院搶救我讓郭定安遲去了兩個多小時你都不死,你活的不要臉。啊?----你這個害人精。你分明就是個禍害,因為你該死不死害的我和郭定安勞燕分飛;害的我們咫尺天涯。嗯?我都要離婚了,你怎麼還不離?看看你這德性,長的這麼醜,影響市容汙染環境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南牆撞死了?”
“我是想死。”
“林彩月,你這個賤種還真跑到這裏來了。”林主任的男人風一樣的緊跟著闖了進來。“怪不得你要離婚,終於撐不住了吧!他馬的,原來尖夫在這裏!郭定安,郭定安,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給郭定安帶個話,今天晚上他要是不出來,我就殺了你們娘倆。這是他送的古董我們不稀罕------原物奉還。”
贏裕笑了,老天啊!你要這樣懲罰我嗎?
“林彩月------嶽彩琳,嗬嗬嗬!愛情可以讓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變的精明,郭定安本不是工於心計善於謀劃的人,可為了不讓贏裕吃醋,為了避免林彩月成為贏裕日後攻擊的對象,竟然隨口一說就撒了個彌天大謊。嗬嗬嗬!”贏裕想起多年前曾經問過郭定安說你的初戀女友叫什麼名字,當時他滿不在乎的說叫嶽彩琳。
夜幕降臨,郭定安電話關機人仍不見蹤影。
“該還的終究要還。”贏裕心裏歎了口氣。她來到老家開了門,睹物思人童年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天上的月亮暗淡無光,四周陰沉黑暗什麼也看不清楚。贏裕沒有開燈,她在黑夜裏坐了一會兒,摸索著進了暗道,裏麵更黑,伸手不見五指,這對贏裕來說不是難事,熟門熟路不需要看,她摸了摸右邊的放著的棺材板-----還在。再往下,是一個袋子,硬硬的,應該是大哥丟下來的金條,還有除了槍廢棄的雜碎也都還在,唉!大哥把槍拿走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大哥把槍給拿走了。贏裕很失望,她也是來拿槍的。“命該如此不能強求”贏裕心裏更加落寞。她靠著棺材板坐下,從口袋裏拿出紙筆,用一隻手放在紙上當尺子,另一隻手在紙上摸索著寫到:
大哥如見:
如我自殺,不要怨恨郭定安,不要尋仇滋事,我負他再先。
如我被殺,定要取殺我之人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姬堯之子索雜是你兒子,我意分他一半家產。
我死之後,善待我兒郭寶,切記切記。
*年*月*日
贏裕親筆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害怕?她已經把郭寶送到了親戚家,沒有什麼可掛念的了。最完美的死法就是吃安眠藥,她把衣服穿好,把買好的安眠藥全部喝掉,想起未駿曾經說過:人生最後一口飯應該是甜的,她起身又吃了一口蜂蜜。最後蓋好被子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把她抓起來”贏裕再次被人從被窩裏揪出來。這次是闊別已久的警察叔叔。
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能說你想死就死,你得會死還得死得起。
她被送到醫院洗了胃灌了腸。
“姓名”
“孫贏裕”
“性別“
“女”
“年齡”
“38周歲”
“*年*月*日你夥同朱景注冊成立了真無高級科技研發股份有限公司是吧?”
“沒有,我隻是剛剛訂購了一款(神奇牌牙齒再生液)往裏麵投了銀子。”
“營業執照上麵你是法人代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認罪嗎?”
“我有罪我罪該萬死我的罪行人神共憤罄竹難書,我送過禮偷過情昧著良心幹過很多缺德事。”
“你不要避重就輕,朱景和姬堯攜款外逃你不知道?大領導親自批示要從嚴從重處理。”
“漏掉的是大鯊魚,網住的是小龍蝦,我連小龍蝦都算不上,我和真無沒有任何關係,頂多就是姬堯拿了我的身份證去辦了個皮包公司,真要那樣我還要告真無公司侵權呢?”
又進來了幾位警官,他們竊竊私語了一會。
”孫贏裕”
“到”
“你可以走了!有證人證明你確實是被利用的,你和真無高科沒有任何關係。”
贏裕跌跌撞撞走出去,她的腦子混亂不堪,郭定安、未駿、崔大發、姬堯、謝梅婷很多很多人在她的腦子裏穿來穿去。她看見不遠處榕樹下一個男人熟悉的身影,他正在焦急的來回踱著步,不時地抬起手腕看一下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