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雨勢漸消,空氣中的溫度,也開始泛起了一絲涼意。
在距離先前交戰之地約麼數百裏之遙的地方,一道白色光影閃過,如閃電一般驟然出現在這片偏僻的森林裏麵。
與鷹山交過手的那位白衣女子一把將已經被她打昏的秦風丟在地上,素手伏在櫻唇之上,輕輕咳嗽一聲。
“你受傷了?”
在陰暗處,逐漸顯露出來一道黑影,那一道黑影隱匿在這塊漆黑的角落裏,沒有半點氣息的波動,尋常人根本無法探尋的到,隻是在白衣女子出現的瞬間,那一對猩紅的眼眸緩緩睜開。
“死不了。”
白衣女子美眸微閉,引到著體內的靈氣按照某種紋路運轉著,當她攤開纖細白皙的玉手的時候,一灘鮮紅的血液印在上麵。
冰冷的聲音從殘留著血跡的櫻唇中傳出來,卻是有著別樣的動人之感,再配以女子絕美的容顏,此情此景,堪稱傾城。
不過,隱藏在陰暗處的那個人卻絲毫沒有在意過白衣女子所展現出來的若隱若現的誘惑力,依照正常人的思維,即便是再有定力的男人,見到了這樣的女人,都鮮有能夠無視掉的。
那位黑衣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躺著的秦風,仿佛這位少年比起那白衣女子更加吸引他一般。
若不是那一對猩紅的眼眸中散發出來的,是一種敬畏甚至有那麼一絲無奈的情緒,怕是真的會被人誤會成...
“這都多少年了,突然聽到了...他的消息,一時間,還真是接受不了呢。”
黑衣人微微眯起猩紅的眸子,眼眸中的光芒突然間變得有些莫名的複雜,就連那白衣女子美眸中浮現過一絲好奇的神色。
“十五年了,這一天終於來了,等的我頭發都已經花白了,等的你也長大了。”
“他咎由自取...”
白衣女子美眸瞥了一眼黑衣人,又在秦風身上轉了一圈,那一雙美眸中,彙集了各種情緒,顯得異常的複雜。
“嗬嗬...”
黑衣人第一次發出了笑聲,有著一絲嘲諷,也有一絲...羨慕。
“既然你不在意他,又何必來救他?讓他死在天鷹海涯的人手裏多好,相信為了仙君賞賜給他的寶貝,足以令鷹山老鬼動心了。”
“老東西,閉嘴!”
突然,白衣女子美眸中寒光一閃,直射向陰暗角落裏麵的黑衣人,略有些紊怒的情緒擾亂了她的心境,蒼白的俏臉上也有了那麼一絲奇異的羞紅。
“老朽已老,二公主想殺便殺,隻是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至少用不了多久,妖界自然會傳遍這一類的小道消息。”
黑衣人陰翳的笑了笑,聲音顯得有些蒼老,以及所有修習過暗光屬性的修煉者都會出現的嘶啞。
“二公主,不必動怒,萬裏之遙操控著這具身軀,也是頗為耗心神的事,老朽也不希望二公主魂力有什麼損耗。”
“哼。”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好看的眸子再度閉合,不再搭理陰暗處的老頭子,任由他說東說西。
“二公主,是否也該告訴老朽,這一次召喚老朽來究竟所謂何事?這少年,老朽可是護不住的。”
說到這裏,黑衣人微微自嘲的笑了笑,女人的心思變化如同這大千世界,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理智或者瘋狂的舉動。
至於說眼前的這個少年,別說是他,就算是整個創神仙域,除非每日都跟在起源仙君身邊,否則這世上根本無人能夠守護的住他。
“大姐想見他,可惜並未如願。在神族、天鷹海涯開始動手的時候,他竟然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不過也蠻幸運的,他成了這一次風波唯一的幸存者。”
白衣女子微微歎了口氣,仿佛是在思慮著什麼一般,過了幾息,便再度開口說道:“隻是接下來的局勢發展,卻變得異常難料。”
“為何?如今這大局可還尚未有所變化啊?”
黑衣人論及地位,顯然是無法與白衣女子比擬,最起碼一些秘密的消息,他短時間內還是無法知曉的。
至於說仙域上的大致局勢,可還並沒有變動啊,即便起源仙君尚在,可想要恢複巔峰,起碼需要萬年時間呢,而仙域上已經持續了幾千年的局勢,起碼還是能夠再持續到仙君複出的時候。
“你可知道這一次對於洪荒東海以外所有力量絞殺的組織者是何人麼?”
說到這兒,白衣女子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來一抹怒意。
“組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