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南珫所在的書院都因此議論紛紛。雖說,書院中人並未出仕,但家族關係盤根錯節,如何能置身世外。更何況,大家又都是這般年歲,少不得激憤辯駁,也有好事者竟因此動起手來。
南珫算是其中最置身事外的,盡管也會參與一些討論,但他心中卻根本不關心。距離上次相見已經過了不少時間,然後下次相見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正想著這些事,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南珫扭頭看去,見是自己在書院剛交的朋友趙戈。
趙戈雖然長相還略帶些稚氣,但卻是個心思縝密,能狠下心來的人。南珫和他還算投的來,因此遇到什麼事情也會互相叫上。趙戈來這裏就是因為書院最近的討論,再加上也已經有段時間沒出去,所以找南珫一起出去玩玩。
“又去那種地方?”
趙戈挑眉,帶著點邪氣的笑著:“放心,找的都是知情知趣的雛兒。”
南珫哼道:“我還要謝謝你?”
趙戈不懷好意的低聲道:“若是真打算破處,最好還是找個姐姐帶著你。這次請你我可是花了大價錢。”
南珫不耐煩這些事,卻也不能不承情,瞥了眼趙戈,回道:“這次是什麼事情?”
趙戈嘿嘿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等到夜裏相見,剛進地方就看到一片旖旎之色。趙戈得心應手,南珫卻仍舊有些微不自在,並不習慣陌生女子靠近自己。他們剛剛喝酒時,並沒有叫人,先是討論了一番。趙戈雖然慣常喜歡尋花問柳,但是卻從不在正事上糊塗。再者,他們畢竟還是書院學生,所以並不願做的太過。
等人出現,趙戈立馬心不在焉起來,也不再跟南珫閑聊。說是花錢請南珫逍遙,趙戈卻也是憋了許久,還叫了一對兄妹,早早按耐不住的離去了。南珫對此事並不熱衷,不然也不至於尚未破處,所以仍然不鹹不淡的喝著酒。
這次作陪的卻是個清朗的女子,見南珫亦不在此,反倒笑道:“公子倒是好耐性,春宵苦短,就打算這麼過去?”
南珫淡淡一笑:“勞煩姐姐作陪,但我今日確實沒什麼興致。”
那女子卻忽的笑道:“既然如此,為公子彈瑟一首,可好?”
南珫頷首,聽得《鳳求凰》一曲,不由心思恍惚,卻不知這滿心思緒因何而起。
一曲奏畢,女子低聲道:“我也曾碰到過幾位守禮的君子,但均是目不斜視。公子卻是坦坦蕩蕩,隻怕是心中有人了,外人這才入不得眼吧?”
南珫抬頭,與她對視一眼,卻並不回話。那女子也隻微微一笑,隻眉梢間不免有些澀意。若說之前她還隻是試探,這時便確定了。到底清俊少年,又知情守禮,便是一夜也是以後的念想,錯過這回,下次不一定是什麼人買了身子。
翌日,趙戈得知南珫竟是沒有收用,不禁道:“你小子到底要求多高?該不會好龍陽?”
南珫瞥了他一眼,徑直回去了。趙戈雖是玩笑話,卻心中卻猛地一凜,像我如此風流倜儻的人,這小子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見他神色莫名,南珫不用猜就知道他想什麼,哼了一聲道:“今日我還有小考,所以不想費神,你瞎想什麼。”
趙戈沉吟半響,走到南珫身邊附耳道:“放心,不管你是萎了,還是龍陽,我還認你這麼個兄弟。”
南珫聞言咬牙,凜然道:“下次別想讓我幫你寫策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