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清楚了,但是那些大派人多,關係也複雜,估計寧素問林靈素肯定也有一腿……不過你說得倒也對,林靈素和那個許什麼的,人聯合起來動手,結果寧素問就像捏死兩隻螞蟻一般就把他們給鎮住了。”
“鎮住了,怎麼不是……”
“你聽我說,這不是還沒說完嘛。本來寧素問是要弄死他們的,不過來好像龍虎山一個叫什麼李的,總之也不是什麼好人,在後麵陰了寧素一下。結果,一代掌門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給暗算了,窩窩囊囊地就去地報到了……”
“那後來呢?”
“後來不是跟你都說了嗎?寧素問一死,自然是林靈素上台了,做完死寧素問的交易,她便要和那個姓李的小子結婚……唉,你說這姓李的子膽兒也挺大的,換成是你,你敢不?”
“有什麼不敢,要是那個小騷娘們讓我幹,別說寧素問了,天王老子也給做了。”
“瞧你那出息。就知道你小子是個色中惡鬼,唉,你說,這林靈素還處女嗎?”
“廢話,那麼多男人都在,你覺得她耐不耐得寂寞……說不定早就跟素問兩人……嘿嘿……”
那人說到這裏,一臉淫笑。
“那姓李的小子穿的是雙破鞋咯。”
“那還用說。”
兩人越說越下流,越說越投機,結了賬之後便一邊調笑著一邊勾肩背地離開了。
“魏寧,你怎麼了?”柳靈郎看著魏寧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小心問道。
此時魏寧神色鐵青,雙手已深深地嵌入到桌板之中卻自己渾然不覺。
“嗬嗬,”魏寧忽然自顧自地冷笑起來,“好一個若我死了,你便終生嫁,現在我還屍骨未寒呢,你卻……嗬嗬……”
魏寧此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裏又似疼若刀割,又似痛快漓,“她隻是一個騙子罷了,虧你還一次一次地相信他,一次一次地找理為她開脫。”
“啪!”魏寧忽然一個打耳光搧在自己臉上,恨恨地道,“魏寧,你是天底下第一號大笨蛋。居然被這樣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魏寧啊寧,你對得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嗎?對得起祝由一脈的眾位先師嗎,得起她嗎?”
“結婚了,有意思,有意思。很好,很好。哈哈哈哈。”魏寧一陣笑,不理會周圍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路人,消失在街尾。
忽然一種解脫的快感湧遍全身。
不再背負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原來真的可以這麼輕鬆。
龍虎山最近張燈結彩,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喜氣過,雖然很多人隻是顏歡笑,因為他們新任的掌門林靈素小姐即將要和李鑫結婚了。
掌門結婚,原本是一件轟動整個道門的大事,但是這個新任的掌門處事低調,不僅謝絕了大肆慶祝的建議,甚至這些日子,大家連林靈素門的麵都很難見到。
婚禮籌備的重任便落在了許素文這個龍虎山的二號人物和神采飛揚新郎李鑫頭上。
大紅燈籠高高掛。
和外麵喜氣洋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林靈素的這張臉,她呆在屋裏,怔地看著窗外的一切。外麵的熱鬧,似乎與她無關。
“小林,收拾一下吧,今天是你大喜日子,若是讓人看到你這張臉話,還指不定想些什麼呢。”
不用回頭,林靈素也知道後麵的人是誰,她靜靜地盯著窗台前一隻力想飛出去的飛蛾發呆,外麵似乎很精彩,可是被玻璃隔開的那隻飛蛾看得見光明,卻找不到出口。
“準備好了就記得通知我,我累了,想一個人靜靜。”林靈素淡淡地道。
“唉……”許素文歎了口氣,離開了林靈素的房間。
李鑫也許有意見。但是不敢說。
婚禮平淡無奇地舉行了,李鑫獨自一人應付著各路來賓,林靈素隻出來給官府來的幾個“大人物”敬了幾杯酒就匆匆進房間了。原本精明練的林靈素原來也有新婚時“害羞”的一麵,這讓人眼界大開,相信這事情會成為這些人嘴裏很長一段時間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