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林靈素的洞房安靜得就像平時一樣,沒有人來鬧洞房—沒有人敢來。

李鑫似乎多喝了幾杯,腳步有些踉蹌,跌跌撞撞地進了新房,屋子一切都是新的,新的被子、座椅,包括坐在床上的那個人。

按照道教的風俗,林靈素身邊一直站著一個未婚的姑娘在給她撐著把小紅傘,因為紅色象征火,火能辟邪,林靈素看著這把小紅傘,想起經那個為她撐傘的男人,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你下去吧。”李鑫對著撐傘的姑娘道。

姑娘說了幾句吉利話祝福這對新婚夫妻之後,便知趣地離開了。

李鑫走到林靈素的梳妝台前,不停地撥弄那些散落在屋裏的米粒這些米粒也是按照道教風俗撒上去的,在道教的解釋裏麵,結婚撒米避“三煞”,其意是飼喂“羊”、“雞”、“牛”三煞,讓它們忙於啄食被撒米,無暇去危害新娘,是辟邪擋煞之舉。

屋內一陣沉寂。

隔了好一會兒,李鑫開口了:“小林,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日,你就能……”

“李鑫,注意你的用詞。”林靈素冷冷地道。

“嘿嘿。”李鑫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心裏喜歡的是個連皮都被你扒了的小子,但是他都已經死了,你難道還真打算為她終守寡不成?”

林靈素冷哼一聲,不理李鑫的話。

李鑫道:“我幫你幹掉了寧素問那個老賊,你既報了父仇,也奪取了虎山的最高權力,而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隻是為了一親你的芳澤,筆生意,你不虧。”

林靈素冷冷地道:“李鑫,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但是,別忘了,我要是想殺你,一樣易如反掌。”

李鑫忽然柔聲道:“小林,何必呢……”

林靈素截口道:“注意你的措辭!”

“好好好……林大掌門。”李鑫擺了擺手道,“你也知道,寧素問控製龍虎山數十年之久,在龍虎山的勢力根深蒂固,他的死忠之人一直蠢蠢動,依你和許素文的實力,根本擺不平這股的勢力,而你們采取順昌逆的雷霆手段,目前來說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兵法有雲:五則攻之。你們實力顯然沒有達到對方五倍,所以有的時候,我還是很有用的。”

林靈素不答話,顯然李鑫說中了自己的要害,她之所以願意與李鑫行約定,很大程度上,是需要李鑫手上掌握的這股龍虎山勢力來鞏固自的地位。

李鑫又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古往今來,政治就是婚姻,婚姻就是治。”李鑫驟然走進林靈素床邊,半跪在林靈素的腳下,道:“但是,小林我對你是真心的,不然我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了。”

李鑫說完,一臉真誠地看著林靈素,猛然伸出手,握住了林靈素手,林靈素渾身輕微一震,但是卻沒有將手收回去。

“隻要你我聯手,不出五年,定能平定這股勢力,到時候,不僅僅是虎山,就是稱雄整個太平一脈又有何難?到時候,你便是道門第一人,我……隻願這樣守著你,守護你到地老天荒。”

李鑫見林靈素還沒有動,忽然壯起膽子,將頭湊了過去,就要去吻靈素的臉龐,林靈素驟然將李鑫的頭推開,冷冷地道:“李鑫,你知道嗎你現在比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癩皮狗還讓人惡心。”

李鑫一下子站了起來,冷冷地道:“林靈素,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道你想反悔不成?”

“反悔又如何?”

李鑫嘿嘿笑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說完,李鑫的手一動,林靈素坐的床上忽然彈出幾根鐵鐐,將林靈素雙手雙腳扣住,林靈素一驚,道:“鑫,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