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們幾個人幾乎走遍了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寺廟,跑遍了那些山上的道觀。
燒香拜佛,求神庇佑,找過德高望重的主持和尚買開光佛珠,也找過算命先生算命。
但都沒用。
這次,關繳拿出一瓶水放在桌上。
“喝水都有用了,我們還用得著忙活這麼久?”
淩亜嘴角抽動。
“這是陳叔從藏區帶來的,藏族那邊信這個,說是神水,可以消除災厄。”
關繳解釋道,給木子維倒了一杯。
“是泉水,不髒。”
木子維想都沒想就喝下去了。
淩亜對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嫌棄地不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喝。
秦鴿見狀,自己先喝了一口,再遞給淩亜,殷切道:“挺清涼的,有點甜。你試試吧,就算沒用也隻是一口水而已。”
淩亜對那眼巴巴的眼神有點沒法,雖然不情願也還是喝了。
他對這樣的情況有些不滿,天知道,就是因為這種眼神,他上次鬼迷心竅地把那碗符灰水都喝下去了。那味道他這輩子都不敢再想。
不出意外的,一杯神水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木子維和淩亜依然沒換回來。
不過失望的次數多了,大家也沒太失落。
“沒事的沒事的,說不定下次就成功了呢。”
秦鴿努力笑著安慰大家。
“傻子。”
淩亜麵無表情地抓著秦鴿胳膊,把他拉得腰彎下來,使勁捏了下他的臉,然後起身說:“我們先走了,明天過來。”
秦鴿被捏得臉頰生疼,傻笑著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秦哥變開朗了。”
木子維有些感慨,前幾天秦鴿說起淩亜還是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我的樣子比較讓他沒有壓迫感吧。”
關繳:“恩。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你呢?”
木子維看著他。
“我現在不是以前那樣矮矮小小的了,你還喜歡我嗎?”
關繳沒想到木子維會有這樣的疑問,皺著眉說:“我喜歡的是你,不管你是什麼樣都一樣。而且,你會變回來的,別擔心好嗎?”
木子維:“那如果我永遠都變不回來了呢?”
說完自己也覺得很失態,低著頭小聲說“對不起”。
關繳沒說話,手臂環過他的肩膀靜靜抱住他,抿緊了唇。
他大概知道是他平時的一些表現讓木子維有了錯覺,所以才會這麼沒安全感。
但他不知道,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他的木子維相信,讓他安心?
兩天後,一行人要去爬山。
關小瑾從她的好朋友曉萱菇涼那裏聽說隔壁某市有一座山上的廟特別靈,山上有一位行蹤飄忽不定的算命先生,算命各種神,各種牛逼。
本來他們對寺廟和算命都不太信了,但架不住人家親自上門來賣安利。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大家一同出了門。
作為一個合格的安利er,曉萱也跟著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關小瑾。
“先說了,那個神算不是每天都出來擺攤的,也沒固定的地方,要是碰不上可不怪我。”
曉萱菇涼走在前麵帶路。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遇上了什麼難事,但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座山上風景蠻好的,就算遇不到高人,出來散散心也不錯啊。”
確實如她說的,這座山風景很好,滿山的樹木鬱鬱蔥蔥,雨後的山林間起了一層乳白色的薄霧,似遮似掩地隱去了前路。
山路濕滑陡峭,關繳有些擔心地走在木子維身後,看見他有幾次險些踩滑,緊張地心都快跳了出來。
但卻忍著沒有去扶。
關小瑾在半山腰就體力跟不上了,說什麼也不願意不爬了。
曉萱菇涼叫他們沿著石板路走就行,然後留了下來陪關小瑾。
第二個走不動了的是淩亜。
秦鴿提出背著他走,淩亜喘著氣瞪著他。
秦鴿:“這裏人少又沒人看得到,還有好長一段路,我背你走一截,等你休息夠了再自己走行嗎?”
淩亜不說話,看向木子維:“你體力要不要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