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疾馳去往敘利亞,希望我還能趕得上。當我們感到敘利亞時已經是兩天後的傍晚,城門上已經無人把守,我的心涼了半截。
拉美西斯帶著我徑直前往敘利亞皇宮,不久之前的輝煌在短短的幾天中已經在曆史中消聲滅跡了。
“王!”皇宮門口已經站滿了埃及的侍衛。
“伊斯利亞將軍在哪?”
“回陛下,將軍正在清理皇宮人數。”
“立刻傳他來見我!”
“是!”
不多久,一個中年人便匆匆趕來,鎧甲上的鮮血觸目驚心。
“德雷西斯呢?”
“回陛下,我們已經將敘利亞的王——德雷西斯收押在牢中了。”
拉美西斯看了看我,牽住了我的手,向牢獄走去。
我看見一個堅毅的身影背我而站,他雙手互握置於身後,身上的皇袍頓時失了光彩,頭發有些淩亂,身上有著多處刀傷。
我的心一陣發緊,帶著一絲渴求望向拉美西斯。他皺了皺眉,終是轉身離開了。
“德雷西斯?”
他的身影晃了晃,隨後緩慢地轉了身。我用手抵住了即將脫口的驚呼,那張英氣十足的臉上滿是傷痕。
“絮然……”他輕歎了口氣:“我從沒想過,讓你看到此刻的我。”他頹然的一笑,那一笑有著美的讓人感到悲涼。
我跨進牢門,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頰。他輕輕往後一退,我依舊不依不饒地撫上他的傷痕,“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替我抹去的眼角的淚:“你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和對不起,可是我卻不想聽到這些。”他用手指輕碰我的唇,止住我的話語:“我不怪你,絮然……我說過我的心隻為你跳動,這句話永遠有效。不論我身在何地,我的靈魂將會永生永世的愛你。”
“德雷西斯,我還是辜負了你……”
“怪隻怪我們相遇太晚,”他笑了笑:“但是我依舊感謝這樣的相遇。”
我們不再言語,周圍隻有沉靜的悲傷:“絮然……”他突然輕煥出聲:“我知道,你定與他締結了來世的姻緣。我不會逼你剔除你們的約定,但是請答應我,來世不論以什麼身份,讓我繼續陪伴你。”
“你不會死的,我去和他說,你不會死的。我不要你死,不要!”
“答應我絮然……”
我使勁的搖頭,眼淚無法止住:“不要!”
“答應我……”
我望著他的眼睛,是那樣的充滿祈求,我不禁點了點頭。
他勾起的那個笑容——傾國傾城。
*****
夜幕低垂,狡狤的明月是那樣的柔美,而在這樣寧靜的夜晚下,卻醞釀著一個波濤洶湧的對峙……
雖然很卑鄙,但是拉美西斯仍舊選擇站在牢獄外,偷偷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盡管那個小女人已經說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是無可替代的,可是他絕對不允許其他任何人霸占她心中的位置——即使那不是愛情。
今夜,他來到了牢獄,而德雷西斯仿佛早就知道他會造訪。
“你知道我回來?”拉美西斯勾起了一個禮貌性的笑容,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是欣賞的。他的智慧,他的膽識讓他讚歎。然而,終究他還是敗了。在拉美西斯看來,他敗的應當,敗的理所當然,因為他所麵對的是他——偉大埃及的王者。
“我知道。”他同樣回以一笑,較之他的霸道的俊美,他更顯儒雅之氣。
“你能猜到我為什麼而來嗎?”
“差不多吧……”
“我在想,如果你不是敘利亞的王,也許我們會成為朋友。”
“不可能。”他淡然一笑:“因為我們同樣會愛上同一個女人,而我自信如果我們和她同時相遇,她必定會先愛上我。”
拉美西斯的眼神轉而淩厲:“你自信?憑什麼?憑你現在一個失敗者?她是特別的,所以能夠擁有她的男人,也應該是最強的。”
“嗬嗬……”他搖了搖頭:“拉美西斯,對於你的百姓來說,我承認你是一個優秀的統治者。但是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你卻並不是一個好丈夫。”
他看了看拉美西斯充滿怒氣的神情,他悠然地彎了彎嘴角:“你太固執於你的權利,你的野心,你會為了你的版圖不惜任何代價,不擇手段。終有一天,絮然也會成為你權利的犧牲者,跟著你的她,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