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鸞峰上(2 / 3)

方天宇輕“噫”了一聲,想不到在天楓派不遠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奇案發生。看來那呂冠遇難絕非意外,恐怕是別有隱情。

此時場中三位老者中間一位,身形高大魁梧,一襲黑衣,手捧一枚烏黑令牌,神情莊重。沉聲道:“張文尋何在?”人群中閃出一灰衣大漢,遠看略近三十年歲,單膝跪地,雙手恭敬地接過令牌,仰天大叫道:“青鸞一脈,永承不朽,揚我天楓,萬古長存!”向天仰拜下去。

阮秋萍輕聲道:“那人便是張文尋師兄,那三位老人乃派中內門長老,今日掌門不在,所以可能由他們進行替代主持儀式。”

方天宇遠遠望去,卻是隱隱覺得有一種古怪的氣息,但是一時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沒有任何理由,隻是來源於他的心底,是一種直覺的反應。

那張文尋接過令牌後,便算是真正完成了副峰主的任命儀式,站起身子,與那三位長老一一行禮。旁邊走過來一位粗豪的大漢,身高有一丈開外,魁梧異常,麵上卻是虯肉縱橫,一張好端端的國字臉好似被分成了幾塊,笑意滿滿,大嘴咧著,拍著他肩膀哈哈大笑道:“好,我的弟子現今也成為副峰主了,你乃近三十年來之第一人,為師臉上也是光彩無比啊!”

張文尋躬身道:“弟子天資愚鈍,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賴恩師指點。”

那魁梧大漢乃是青鸞峰峰主康奇容,聞言笑道:“有你這徒弟,為師也是歡喜的緊。”緊接著神情一肅道:“當下最緊要之事,便是找到殺害你師叔的凶手,無論那畜生深藏何處,務必要盡快將他找出來,如此方不辜負你師叔對你一片養育恩情。”

張文尋咬牙沉聲道:“弟子嘔心瀝血,拚盡全力,也一定要找出殺害師叔的真凶,手刃仇人,以慰師叔在天之靈!”

康奇容點點頭,慨然道:“你知道就好,不枉費你呂師叔平時對你的教導,從此後你須得勤奮修煉,不可弱了青鸞峰副峰主的名頭。”

張文尋點頭稱是,一臉肅然。

這時候許多人圍了上來,拱手向張文尋行禮,多為恭賀之詞,也有些人淚流滿麵,神情激昂,想必是痛惜呂冠身隕,但居然無一人向康奇容問候。

康奇容似乎也習慣了這一切,倒也不以為意,衝身旁那三位長老冷聲道:“你們這些什麼內門長老什麼意思?明知道我青鸞峰副峰主一職空缺,偏偏死活不肯過來,我知道你們都看不慣我,想看我出醜,我告訴你們,我青鸞峰人才輩出,你們不來當,我有的是弟子可以當,你們今日服是不服?”聲若洪鍾,幾乎場上人人都可聽見。

三位老者都是麵色一變,那黑衣老者道:“康師弟這話就見外了,我們何曾說不想來,實在是這青鸞峰太過重要,呂冠師弟乃人中之龍,修為高強,脾氣極好,我們可沒有他那般境界,實在是難以承擔重任。”神色不卑不亢,言下之意卻是說康奇容脾氣極壞,隻有像呂冠這樣的大好人才能容忍得下。

康奇容人雖粗豪,但並非傻子,怎會聽不出來,冷冷地道:“那是自然,呂冠師弟豈是你們可以相提並論的,若是他尚在,你們便是跪下求我想當這副峰主,我也不會瞧上一眼!”

這句話卻是說的有些重了,三位長老齊齊變色,左側的藍衣老者用手一指康奇容,憤聲道:“與你簡直不可理喻,怪不得沒有一位長老願意過來,就你那臭脾氣,誰能忍受的住?”

康奇容眼睛也不眨一下,冷笑道:“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點心思,主峰之上靈氣充裕,每年領取的天材地寶遠勝其他各峰,加上你們天天圍在掌門師兄和各太上長老身邊,一天到晚就想著為自己謀取私利,又可曾想到其他峰上兄弟們的死活?眾所周知,門派中大多數雜事都由外門長老辦理,你們又出過什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