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之內,美酒佳肴已經擺了上來,方天宇和康奇容相談甚歡,連連舉杯,觥籌交錯,自然也免不了阮秋萍與張文尋等人,康奇容為人粗獷豪放,方天宇也是率真灑脫,眾人談談說說,甚是熱鬧,不到一會,已酒過三巡。
康奇容仰脖喝了一大盅酒,抹去嘴上酒漬,哈哈大笑道:“今日痛快得緊,滅了那三個老小子的威風在前,文尋新任副峰主在後,現在又結識了一位新兄弟,真是暢快之極啊!”
阮秋萍搶先道:“康師伯,這位方天宇少俠,乃是救了我和成不安性命的,不過卻惹惱了戚承因師伯,你想法幫幫他吧。”
康奇容放下酒盅,疑惑地問道:“哦,居然有這種事,方兄弟因何惹怒了戚承因啊?”
方天宇將事情來龍去脈詳細解釋了一遍,康奇容哼地一聲,將酒盅重重一放,不滿道:“戚承因還是那麼蠻橫無理,弟子有錯在先,居然還敢找上門去,他難道真以為在門派之內能隻手遮天嗎?”
頓了一頓,道:“方兄弟且勿放在心上,戚承因雖然目中無人,但他也極少食言,既然說不會對你直接出手,那必定會照做的。其餘的事情,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方天宇拱手致謝,含笑道:“康前輩此言差矣,在下雖修為不高,但絕非怕死之人,即便沒有康前輩的佑護,我有何懼哉,大丈夫風裏來雨裏去,豈在乎區區一條性命。”
康奇容一拍大腿,讚道:“方兄弟說的是,我輩行走江湖,但求問心無愧,何必在乎什麼刀劍加身,威逼利誘,大不了舍去一副臭皮囊,來世還是一條好漢!”
阮秋萍狡黠一笑道:“師伯豪爽慷慨,咱們做弟子的是早有所聞了,今日我們三人前來,師伯可有什麼見麵禮呢?”
康奇容笑道:“這有什麼,你這丫頭也是甚對我脾氣,咱們有一說一,你要什麼禮物,隻要你康師伯拿的出來,你就隻管開口罷!”
阮秋萍眼波流轉,望了一眼方天宇,咬唇道:“康師伯今日不是認了位小兄弟嗎,不如拿些禮物款待貴賓罷。”
康奇容拍桌笑道:“好你個小丫頭,想要禮物難道還需方兄弟張口?今日我和方兄弟一見如故,我既然身為長者,沒有禮物出手可不像話。不過我卻有個想法,想和方兄弟商量商量。”
方天宇急忙道:“有什麼話,前輩吩咐就是了,但教在下能力所及,一定辦到。”他眼見康奇容無甚架子,為人豪爽,心裏也是喜歡的很。
康奇容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多廢話,今日與方兄弟見麵,實乃有緣,不若我們結拜成兄弟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方天宇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忙道:“前輩厚意,在下惶恐之至,隻不過……。”
康奇容不悅道:“你若是也和那些討厭的家夥一般來許多俗套,那你趁早滾蛋。”
方天宇雖有些愕然,但他終究乃灑脫之人,哈哈一笑道:“既然康大哥抬愛,小弟就高攀了。”言畢,長揖一禮,拜將下去。
康奇容袍袖一拂,發出一道無形勁力不讓他拜下,咧著大嘴笑道:“你我兄弟無需那麼多俗禮,就將這酒盅斟滿,連幹三大杯便是!”
方天宇自然依他,連飲三大杯後,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將酒盅拋開,哈哈大笑。
張文尋有些瞠目結舌,喃喃道:“師父,這輩分會不會有些亂了,如此一來我怎麼稱呼方兄弟才是?”
康奇容眼睛一瞪,喝道:“沒規矩,什麼方兄弟,現在他已是你師叔,怎麼如此沒大沒小的?難道我剛剛和方兄弟喝的不是酒,是尿不成?”
張文尋被師父一頓訓斥,滿麵慚色,連聲應是,頗有些尷尬。阮秋萍卻不依道:“康師伯,你就看上了你小兄弟,卻不為我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