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同樣對自己連刺5刀而沒有死,那麼我就免你一死。”
用自己最愛的嗓音講出最平靜的話語的,是自己最愛的人。
“這不公平!他是醫生他一定可以讓自己活命——”
已經不顧場合大聲喊叫的,是自己最愛的人的兄弟。
“……”
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是已經麻木掉的自己。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會感覺到痛楚,不是早就已經決定用血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嗎,不是已經不再為他的話受傷了嗎,不是已經要忘掉他的一切了嗎。
於是笑笑:“刀子給我。”
常見的匕首,正如一般電影中看到的,閃著冰冷的寒芒,被恭恭敬敬的托到自己麵前。於是又笑笑:“謝謝。還需要一隻筆。”
除去領帶,解開紐扣,毫不在意的脫了襯衫和內衣,接過遞上來的紅色馬克筆,默默笑了笑。
“這裏——”紅色的墨跡在的胸口畫了個圈,又打了個十字,“——就是心髒。如果想給對手無法換手的重創,其實隻要用拳連續重擊這裏就可以。”
“這比用刀子砍人來得更快,因為胸骨會架格刀口的進入但卻不能阻止拳頭的衝擊。所以,用刀子還是攻擊肝髒或腎髒部位比較容易造成當場死亡。”
“若是一定要以心髒為目標,就是這裏了——”用匕首點了點紅色十字的中心,“這兩根骨條之間,左心室的位置。有足夠的空間保證匕首的進入,無法開口呼救,當場畢命。隻是下手時需要良好的經驗及速度,否則不容易一次性刺中。”
沒有溫度的言語,恰似主人的麵無表情。無神的鳳眼最後一次看向那高高在上的他,才發現自己是完全被忽視掉的。胸口一片慘淡,嘴角卻笑了。靈魂和身體出乎意料的沉靜了下來。
“……,……。”
(我走了,你保重。)
合上眼簾,高舉起手臂……
“……”
(我不恨你……)
斜陽如血,刹那間,紅雲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