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後現代愛好;一種生活隻要適合自己;愈夜愈美麗(2 / 3)

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世界上竟有那麼多人認為他生活得不糟糕。難道這些點擊者的生活還不如當時的梭羅?顯然不是。因為從點擊者選擇的國旗來看,他們大都來自於西歐和北美,這些地方的人,即使是所謂的窮人,也遠比當時的梭羅富裕。

那麼是什麼原因使他們羨慕起梭羅呢?為了弄清楚個中究竟,梭羅博物館在網上做了一番訪問。一位成功的商人回答說,我從小就喜歡印象派大師高更的繪畫,我的願望就是做一名畫家,可是為了該死的錢,我卻成了一位畫商,他們之間有本質的區別。我知道自己天天都在錯路上走,還得不停地往前走。梭羅不一樣,他喜歡大自然,他就義無反顧地走向大自然,他是幸福的。

一位作家回應,我天生喜歡寫作,做別的事情都不如記下所思所想令我快樂,所以梭羅的生活不會太糟糕。後來問到的銀行家、牧師、公司老板、廚師、學生、政府職員都依此同感。其中一位給博物館留言道:別說梭羅的生活,就是梵高的生活也比我們現在的生活值得羨慕。因為他們都做著順應天性的事,主宰著自己的真愛。而我卻為了過上所謂富裕的生活,在煩躁和不情願中日複一日地忙碌。

不知道梭羅博物館對人們的回答是否認可和滿意。在茶館裏的一次聚會上,我和幾個聊友提到梭羅,提到馮亦代先生在“熱鬧而又寧靜的北戴河,聽著午夜拍岸的濤聲為《瓦爾登湖》做序”。結果是這幾位在城市活得如魚得水的家夥竟無一例外地認為梭羅的生活令人向往,而且還以實例加以論證。

一個大學生,畢業後在天津一家外企公司一絲不苟地上班掙高薪,前不久卻突然辭職去了雲南麗江,晚上在酒吧當服務員,下午學習銀飾製作。一位一向以“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為信條的帥哥,突然一反常態,執著地追求起一直不怎麼在意過的姑娘來。一位高考生,排除阻力報考了北京林業大學,他對父母的“唯城市論”膩煩得要命,聲稱自己認為最好的生活是“農夫、山泉、有點田”。

現在,多數人對生活的主張是不帶成見,存在即合理,有創意,自由自在。為什麼不可以在26歲時去學一門手藝?誰規定要在一個地方住一輩子?愛一個年齡相差不少的人招誰惹誰了?在一處偏壤耕耘、收獲、曬太陽怎麼不是對社會的貢獻?

借了張《韋羅妮卡決定去死》。韋羅妮卡服了4瓶安服藥決定一死了之。當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精神病院裏。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個“瘋子”,可以放肆地去做從未敢想和敢做的事,韋羅妮卡感到原來活著竟是這樣有趣,當韋羅妮卡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以後,她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種生活,隻要適合自己,不壓迫,不強求,有自己喜歡的內容,就是最好的生活。

我是這樣以為。

晝和夜均分,是為一天。

喜歡夜晚的人,不一定是隻剩下了冗長的無聊,而是知道天黑了的城市是另一個城市,知道夜晚能看見並陶醉在城市的另一種樣板街景中。

喜歡夜的人多是些與酒結了緣的人,“天生劉伶,以酒為名”。古人的酒是劍氣月光,今人的酒是漫天風月。

清夜如水,人們或想傾訴,或想放鬆,或想宣泄,酒吧是好去處。認識與不認識的人聚於此,無論是幾個圍坐,抑或是一隅獨斟,流淌的酒和音樂,可以寄放或排遣許多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