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之渭(2)(1 / 2)

對於一個特工來說,語言的天賦是練出來的,但是現在宋之渭總算體會到了學習語言也有這麼痛苦的時候,在中國就算是古漢語一個意思有好幾種寫法這種事情已經很常見了,但是在這個世界裏一個意思不僅僅有好幾種寫法,而且還配合了很多種讀音,甚至根據語境都有不同的要求,在場合中還分有措辭問題。而且在這個世界中,階級分化十分嚴重,整個社會分為奴隸,賤民,平民,低級貴族,高級貴族,皇族六個階層,同時也有六種不同的說話方式,勉強夠得上低級貴族的邊實際上處於平民階級的宋之渭家,也算是要學兩種語言方式。

這是宋之渭在進行了簡單的語言學習後得到的一大噩耗,因為每一個拗口的音節對於習慣中文發音的舌頭來說都是考驗,而且,那種扭曲的平滑圓轉,和中文英文都不同,要說最像的估計就是與刻在西藏寺院裏的藏文還有些相像。無可奈何地抽了一口氣,宋之渭對於如此艱難的生活環境還是抱著比較樂觀的心態的,反正隻要不死,對於他來說什麼環境都是樂觀的。

閑著沒事把這一根樹枝,抱著自己的妹妹一筆一劃的一邊教自己妹妹說話,一邊連自己的字。似乎自從他醒過來之後,而且無論從各個方麵看都是正常人的前提下,這家的父母總算是將這個還吐著口水泡泡的小包子交到了他這個哥哥手上。小包子暫時還沒有名字,媽媽整天寶寶寶寶的叫,家裏一家之主是媽媽,因為媽媽是魯魯城城主的大女兒,念過書,據說還有幸參加過貴族小姐的初級訓練,所以相比較除了一身蠻力就什麼都不會的老爹,主事兒的還是媽媽比較安全。

想起那個莽撞的漢子,宋之渭就忍不住的搖頭,漢子叫冬特,也就是他老爸,也不知道走了哪門子的運氣,就跟他老媽在幾年前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場景,然後這樣狗血的事情發生了兩三次後,還是城主家大小姐的米莉亞就這麼嫁了過來。還記得老媽將這一段曆史的時候,還一臉鄙夷的道:“我剛開始還懷疑那些巧合是不是這個家夥計劃好的,但是後來我發現……”伸手在冬特亂糟糟的餓頭上拍了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繼續說,“我真是太高估這個人的智慧了!”

不過就算又怕老婆這樣不雅的稱呼,村子裏誰都沒有人敢去說冬特老爹的閑話,畢竟那將近兩米五的身高站在那裏就是壓迫,更何況這個一身蠻力的漢子還曾經空手將一頭黑熊活活打死,這樣的人物沒有腦子已經夠可怕的了,要是敢稍稍有那麼點腦子,那還得了。所以大家經常能看到這麼大個的男人抱著頭在前麵跑,後麵追著個……一隻狗,好吧,身為大小姐的米莉亞是絕對不會出現狂奔的事情的,就算她嗓門大動作時不時的會粗魯些,但長跑還是在行動範圍外的。所以,家裏養著一隻雜種狗就是她的代言,一旦冬特做錯了什麼,關門放狗是常有的事情。

大家都樂意看這麼一出,而宋之渭也不例外,所以看看大門外頭,出門的爹娘還都沒有回來,宋之渭就壞心眼的叫自己妹妹念。“狗!”

“抖!”

“狗!”

“抖!”

果然小孩子的舌頭都還沒有長好啊,宋之渭在地上慢悠悠的畫著狗這個字,不一會兒滿土地上都是狗這個字。現在小包子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叫娘叫哥哥了,就是不會叫爸爸,這讓冬特有點傷心,所以出門的時候還專門囑咐宋之渭一定要教會小包子叫爸爸。現在看來,這個包子會的第三個字應該就是冬特最怕的東西了。

眼看著太陽即將落山,門口西家的大嬸兒背著個簍子走了進來,看到宋之渭在寫字,就咧著嘴笑嗬嗬的誇獎道:“到底是大小姐家的孩子,就是跟我家那混小子不一樣,看看這一地的字兒,帕西,快來告訴嬸嬸,這寫的是個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