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之渭(1)(1 / 2)

當從來沒有想過能夠活下去的宋之渭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幹淨到難以相信的天空,當然還有蟲鳴鳥叫聲,環境似乎十分閑適。微微擰了一下脖子,骨骼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刺痛傳進腦仁,疼的宋之渭直皺眉。這是一種怎樣詭異的情景,他明明已經死了,難道是沒有死透被人抬到外麵又活了不成?

眨眨眼睛,撐著胳膊坐了起來,觸手之下全都是軟綿綿的皮毛,微微有些潮濕的被子滑下來,宋之渭這才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個高度明顯不是他的視線應該有的,緊張的抬起手,看著小了不知道多少號的手掌,細細嫩嫩的手指沒有一點老繭,和當初他因為各種武器而磨出硬繭的手完全不一樣。掌心短短的生命線看的並不清晰,若是根據算命的來說,著身體必然是個短命的。

“嗬嗬,嗬嗬嗬!”宋之渭苦笑了好幾聲,看來這還真是個短命的,這個身體瞅著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竟然讓他這麼個孤魂野鬼得了便宜,不是短命的是什麼?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宋之渭還活著,雖然這種情況應該叫做借屍還魂吧,但是好歹他沒有一口孟婆湯從頭再來。用那隻嫩生生的小手老練的捏上自己的眉頭,緩解一下腦袋裏的刺痛感,這才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四周的環境上。

很明顯這是個獵戶家,牆上掛著不少的動物皮毛和處理過的大型動物的腦袋,尤其是正對著門的那個老虎頭,白森森的牙齒尖銳而又鋒利。周圍的家具雖然古舊,但是看起來還完完整整,擦得十分幹淨。很明顯這個身體的父母十分的會過日子,就算是在這麼奇怪的環境裏,還用一個完整的頭蓋骨做花瓶,插著幾枝他完全沒有見過的花。好吧,他承認這個家庭用的花瓶也許怪異了點,不過這些家具裝飾讓宋之渭十分的無法確定,他究竟是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方,從上來看,根本就無從下手。

慢騰騰的從床上爬了下來,也許是躺的太久了,身體都發出咳咳嚓嚓的聲音。雙腳落地時,兩腿一軟,險些就倒在了地上,倒也虧得宋之渭特工的優越反應還在,所以胳膊用力,撐在了床邊上,這才病怏怏的立穩了。奔著一個看起來明顯像是櫃子的東西走過去,看起來就那麼幾步路,但是宋之渭走得異常艱難,雙腿明顯在打顫,膝關節每活動一下就叫囂著要休息,這讓宋之渭十分的痛苦。

扶著膝蓋,步履維艱的蹭過去,最後一步幾乎是直接趴在了櫃子上,木製的大櫃子被衝擊的晃了兩下,才算穩住。宋之渭心有餘悸的撫了撫胸口,著大家夥要是砸下來,他就算不死也要高位截癱。細細的手指扣開櫃門,隨手扯出來一件衣服,抖了兩下將其抖開,大小剛剛好是自己的,不過看這樣的款式,宋之渭的頭上蹦出了個十字,這是一個什麼地方的衣服?基本上就是簡單的圓領,和縫的並不精細兩個窄袖子,袖口處還有多處開線,足見其質量問題有待於進一步考證。

捏捏眉頭,宋之渭在思索了很久之後,終於開了門出去,外麵春光一片,周圍明顯全是綠色。家裏的籬笆是用木板釘出來的,看起來十分堅固,明顯有著西方人喜好的木屋和院內設計,這才讓宋之渭小小的安了一下心,也許他正處在一個尚未發展起來的西方社會。

因為這一點點運動而有些累的宋之渭蹣跚的走到門口的階梯前,緩緩地坐在了地上,看著外麵的景色,眯起了雙眼。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現實感,已然變得細小的手猶豫的按在了左胸口,那裏砰砰的心跳聲雖然微弱,但是很明顯還證明著這是一個活著的生命。不過這個身子就是十分的虛弱罷了。瘦的基本上就剩下一把骨頭了,胸口都摸著薄薄的一層皮,這樣的殼子可是不怎麼如意!

“帕西!”

一聲尖叫傳來,將正在思索著怎麼鍛煉好身體的宋之渭驚嚇了一下,隨後抬起眼睛就看到一陣狂風卷過,本來還隻是一個小點的人突然就到了麵前。宋之渭眼睛輕輕地眯了起來,這是……縮地成寸?還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雙眼就被強製的固定在了一張粗獷的臉上,深刻的五官和火紅色的頭發都昭示著他的猜測,這絕對不會是在中國的!